事情竟是如此的凑巧?宛然不觉眯了眯眼,心中翻滚,可面上神色自是不敢表露,只惊道:“祯嬷嬷病倒了?这……可是叫人瞧过了?怎会如此凑巧呢?祯嬷嬷素来身子自是很好,从不曾听闻出了什么事,今日这是怎么了?哥哥,嬷嬷往常在你身边却是如何你该是知道的清楚,若是真病着了,你该要好生的安置她才是,莫叫别人寒了心。”
沈氏闻言便也蹙眉道:“这我也想不通,原本祯嬷嬷素来是没听闻过身子有什么大碍,只事也发生了,确实是身子不好,你与倾霖不在,婶娘自是要帮你照看着些,已然叫了大夫瞧过了,说是人了,昨夜里大嫂惊胎时受了惊吓,接着老太太这便也穿了不好的话来,她担惊受怕的未曾休息好这才晕倒,这会子已经无碍了。”
沈氏这话听着也是蹊跷,加之宛然将才的言语,自是叫底下众人心中皆都疑惑,若然往日身子不曾有过病灾,为何在这节骨眼上却是偏偏病倒了?还选在福生将要出门的时机上,这未免也陶凑巧了,半点说不过去,因而众人神色便也都开始沉吟起来,只道这里面十有八九真有问题。
见该问的都问了,可依然问不出什么来,族长略微沉吟起来,一会变又对着掌事道:“车马房这几日都是谁当的值?将人都喊进来吧。”
李掌事闻言自是应了,忙退出去,不过片刻便带了六个人照看马厩和马车的小厮进来,几人齐齐见了礼,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神情拘谨,生恐一个不小心惹出是非。
厅中众人瞧着这几个小厮的神情自是不必说的,皆都是莫测,心中想的什么虽瞧不出来,只那眼神却也瞧的出来这些个人都是不好糊弄的,想来已然瞧出了一些门道,只是轻易不肯说出来而已。
族长此时自也是眼神锐利的来来回回扫视着这几人,过了半响这才走到这几人面前站定,神情沉郁,声音低沉的问道:“这几日是你们当的差,我且问你们,这些日子这马厩和马车可都有什么异样?可见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马厩边上转悠?
夜里呢,夜里可也曾听闻什么异动没?你们可都想好了,有什么话自是直接说出来,若是有人威胁你们我自会与你们做主,同样的,若是说谎冤枉了任何人,我自是有法子叫你们知道真假,到那时,你们的下场便会如今日这马车一般,可想仔细了再回答。”
族长言罢,却觉累的不行,他本便已然是九十多岁的高龄,原本今天也不曾打算过来的,可念着到底是祭祖大事,轻易马虎不得,这才强撑着过来。不过是打算走个过场便想要回去,不想竟是碰上宛然这事了,他自知若是不管也不行,不光面子上说不过去,便是那东平侯世子与那安远候世子二人他就吃不消。
又惊闻宛然竟是救了这安远侯府的小姐现如今的雍王妃,他更是惊疑,一方面暗叹宛然真是时运好,一方面也是存了结交的心思,这才亲自管起这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