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第238章不尊不孝
这次出了这等意外,我与哥哥原本也以为不过是一场意外,岂知这一切不过有心人的安排……母亲自父亲去世便一直郁郁寡欢,若非惦记着我与兄长以及腹中胎儿,只怕此时也是……
彼时在山上出事,我与哥哥皆都惧怕,却也是只想着回家寻了叔父婶娘庇护,却是万没想着竟是恰巧遇着族老们在此,这才叫事情变得如此复杂。我兄妹二人也皆都相信,此时绝不是叔父婶娘等人做下的,不然便不会一出了事便直奔家里而来,却是半丝想要告状的意思也无,若然族老们定要怪罪,我和哥哥愿待祖母叔父婶娘受过,还请族老们明察。”
陶倾霖见宛然如此说,再见她望着自己的眼光,便也会意,忙道:“自小父亲便教导我兄妹二人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叔父婶娘待养育我一家,祖母年迈,身子自是不比往常,听说昨儿还因母亲的病劳心劳神的也是病倒了,若是族老们定要追究,那我与妹妹两人愿代祖母叔父婶娘代为受责还请族老们答应。”
族长见宛然二人面色神色恳切,言之切切,丝毫不似做假,不觉便面露赞赏,道:“你二人也不必如此惊慌,此时族里定是要查清楚以还你们兄妹二人一个公道的,若然不肃清族里的这些个坏心思的人,指不定还有下一次,你们且不必惊慌也不必怕,族里自是不后冤枉了一个好人,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叫族人无时不刻的提心吊胆,这样该是成何体统,没的叫人看轻,话言至于此,各位也都心里有数,且先起来吧。”
宛然闻言这才谢过,她起身忙又和刘嬷嬷一道至容氏身边将她扶起,面有愧色的道:“祖母昨夜便就被母亲一阵惊吓,如今可是好些了?原本你该是在床上歇息静养的,却被我与哥哥的事惊动了不得安闲,叫我和哥哥实在难安,您慢些才是。”
容氏起身,目光慈爱的瞧了宛然再瞧瞧陶倾霖,疼惜的拍了拍宛然的手,感叹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祖母夜里不过是惊闻你母亲不好,有些茶饭不思而已,并无大碍,早上听闻你母亲身子稳定下来依然是好了许多,心情自也跟着恢复了。你和倾霖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是要来瞧个究竟的,哪里还能安然的趟在床上,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们了,可叫我瞧瞧,伤着哪里?”
宛然见她如此说,显然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接着便羞涩一笑,这模样在外人瞧来自是赞许不已,只觉她言谈举止大方磊落,态度谦恭,对长辈更是孝心拳拳,如此情况下还不忘关怀,皆都露出了笑容,不住的点着头,眼里的赞赏掩也掩不住。
待众人重新落了座,陶家四房的大爷陶兴义这才道:“此时虽说瞧着是人为的,可这证据不足,人证更是没有,光凭着这一个断箭自然是追查不到什么,一时半会的恐是还查不出是谁在背后捣的鬼,这车辕断裂,且瞧着不似是短期内能完成的,那么唯一的线索便是这车马房。
府中的才车马不用时自是归置在一处集中看管,这若是要不动声色的在这车辕上动手脚,不是长久的功夫紫苏做不到的,而白天里车马房里人来来往往的众多,自也不好下手,这能动手的时机便只有晚上。可这看守车马房的每日皆都是轮流着来的,并无固定人选,这就加大了盘查的范围,只到底也是有了眉目,加之每月车马皆都要盘查一次,若然早动手脚自是会遭人怀疑。
前面老太太寿辰之前也曾清查过一次,没发现可疑的地方,且府里来来往往接送宾客也不曾出过事故,如此一想,定是近几日才作下的,只需叫了府里掌管车马房的掌事前来问话即可,若然他夜里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或是有些什么异常,这便可以顺藤摸瓜,将人抓住,待审处幕后之人,便也可以还这两孩子一个公道。”
宛然的曾曾祖父陶嘉盛又有四位嫡子,五个庶子,宛然的曾祖父陶正朔是嫡子,他之下又有嫡子庶子共六个,宛然祖父便是嫡长子,除却最小的嫡次子陶广茂尚还在世,其余皆都已然过世,陶家老宅原先是一个贪官兴建的,因而亭台楼阁数众,院落也是极多,共有胆大大小小的上十处,陶家先祖因救驾有功,便被赏赐了这处宅院。
自来宅邸便只嫡子居住,陶正朔过世时便也将这老宅传与了宛然祖父,而庶子们便也只分得一份家产自出去另谋他处。彼时陶家开始落败,不少的庭院皆都被买了挪为活钱,陶家自也是不如当年光景,也因此老宅自是越来越缩小,所存的不过是目前陶沛冉住的这一处,且还要与陶儒德一人一边分庭抗礼。
这陶广茂是最小的嫡次子,为人又胸无大志,性子自也绵软,凡事皆都要依靠人,陶正朔因怕他离世时这最小的嫡子没个安生的地方。又见他身无长物,忧他日后无处可落身,便把老宅分出去一个院落,再买下了后面的一出院落,并上这分出来的一个大院落,新建了一个府邸,分给了陶广茂居住。
因着新买的宅邸原本便叫何园,下人门图个方便便也将那何字弃掉,改念陶园,原本便是有一道院门相连着,分出去之后倒也没堵上,便于走动。而两府之间因着陶老太君尚在走动也很是频繁,自来母亲最疼的便是小儿子,又顾念着幼子性子绵软不成器,自也没少往陶园贴补。
彼时宛然的祖母为人自是亲和,倒也未曾说过什么,这一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