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姑娘虽表面上是去孝顺老夫人的,可底下老夫人自是不会这么想的,外间传闻也都是说他如何孝顺,可听在老夫人耳中却是另外一回事,不然便不会此次出事还这般安静……再说这次是那人亲自筹谋的一切,自是不会再有遗漏才是,那计谋如此慎密,那般精密的局,定是不会再次叫她兄妹二人再次逃过,便是再好运道也不能每次都有啊,夫人便莫担心才是。
等她兄妹二人没了,这府里的这一位闻膝下两儿皆都没了,再没了可依靠的,便就是再顾念着腹中的那一个,可抵不过伤心伤神,夫人再从中使些计谋,便也除了后患也叫人找不出错处……
等这一家子皆都没了,那家产还不都尽数落入夫人与那位爷的手中啊,想大姥爷仕途一直顺畅,手中置下的那些家产本就不薄,更何况大夫人陪嫁的那些个嫁妆更是丰厚。到时候便就是与那位爷对半分那也是偌大的一笔,届时夫人再在其中拿出一份给大姑娘做了嫁妆已然是绰绰有余,想那薛家上次便有意攀亲,想来便是想要靠着陶家的这些个家财……
她平远侯府虽说是个侯府,可这些年来也不过是凭着宫里的那位娘娘这才得以爬上这么个位子,那家底啊,薄着呢,我们陶家好歹祖先也算是世承爵位,只不过是道了这后面几代这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陶府再怎么没落那也是比她侯府要深厚些的,魏国夫人便是打着这般的算盘这才有意结亲,只想来老夫人钟意的是她陶宛然,想来魏国夫人是不满意。
也是,这孤儿寡母的本便没了依靠,这就算娶了回去又能如何?便就是有那些个财力只怕也是枉然,可我们姑娘就不同了,老爷已是临江知州,瞧着还有升调的可能,往后的前程更是无量,这两相比较,明眼人自都是瞧出哪个好好哪个不好,便就是如魏国夫人这般嫌贫爱富的人就更加的不用说了。
这从前儿山上的那一幕便可以知晓,不然也不会如此设计……只她也是太过大意了,却叫着安远候府与东平侯府坏了事情。不过这样一来与陶府却是大大的好事,有了这层关系,最起码往后说亲的时候总不至于太过刁难,想她侯府一个名声不好的世子,外加一个空架子的门第,我家姑娘却是清清白白的,陪嫁也是丰厚,老奴便不信这魏国夫会不动心……这也算是老天相助,夫人便莫再闹心,当安心养胎才是。”
何嬷嬷这一通长篇大论,将所有厉害都解释了一遍,王氏经何嬷嬷这一劝,心中郁结这才好过些,想着何嬷嬷的话,她便也似瞧见了远景般心中高兴。
可想到陶宛然,再一想到寿诞那日薛老太君的态度,她便又蹙眉,道:“说起来这些日子以来这陶宛然敬我信我,将我当贴心人瞧,有些话语尤还不肯对着韩氏说而对我言,我心中自也是有些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