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第196章母子反目5
魏国夫人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句句真心,声声意切,神情万般无奈,她自己也哭倒在自己编织的话语里,只道是薛子清也定是被她感化的软了心。少顷见薛子清不言语,她有觉心慌,道:“你好好想想,母亲说的可是对的?母亲说这些也只是想你能好好的想清楚,瞧清楚这面前所有的一切,叫你往后不后悔,不至于走了弯路生了疑惑,再说你也瞧见了,那陶宛然是个居心叵测的女子……”
薛子清见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将人看在眼里,胸中怒火冲天,极力压抑着,面上冰寒,目光冷漠,怒喝一声,道:“够了!事到如今,你便还要如此诋毁于人么?”
魏国夫人正兀自说着,沉浸在自己的布下的思绪里不可自拔,突然被薛子清如何呵断,吓得他浑身一个颤抖,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瞧,像是在瞧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般睁大了眼睛。
薛子清朝着前走了两步,烛火将他此时的面容整个映衬了出来,瞧见那神情魏国夫人知觉没定的悲伤扑面而来,那里面除了厌弃,鄙夷与怒气便没其他,只见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句一句咬着牙道:“宛妹妹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她便是再心怀叵测也算计不过母亲您!更何况她补过一个如此幼小没了依靠的弱女子。
母亲一声声一句句的皆都是在为自己开脱,在为自己寻借口,可母亲便不想想儿是如何想的?儿已不是那幼年无知的年纪,儿也有眼睛,儿也会看,也会听,孰是孰非自也有判断力,不是母亲几句话就可以圆了过去的。
在儿的心中,母亲素来是持家有道,温婉贤良的,从不苛待父亲的那些小妾,也从不对府中的姐妹甩脸色,对儿也是爱护有加,外人都道母亲真是贤良淑德。可儿如今才知道,不是母亲贤良,而是母亲自来便会演戏,将我们当成猴子般耍的团团转,外人所道的那些个虚名不过是母亲自己营造出来的让外人看到的模样。
父亲自来便敬重母亲,为了这个家,为了侯府,为了姐姐,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仔细伺候着,可这一切不过是你做给他看的模样,想来父亲也定是不知他的枕边人是如此丑恶的嘴脸!儿真替父亲感到悲哀。
如今才知母亲善待那些庶出的姐妹,不过是她们并不能争家产,还得依靠着母亲在夫家立足,母亲疼爱儿子,不过是想着母凭子贵,抹平母亲出身不商户的污点,并不是真心的在为儿子打算,若不然母亲为何在儿身边放置眼线?将儿的一切掌握在手心里,又如此自以为是的替儿算计着一切还将脏水往儿身上揽?
母亲自己做那恶毒之人尽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偏还要装出一副受害的模样,寻遍了理由为自己开脱,算尽了一切将儿耍的团团转,把侯府名声,把儿名声败坏还要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害了人还摆出一副恩德的模样,母亲做着许多的模样是想要儿垮母亲几句?
母亲便就觉着儿是那迷糊的瞧不清母亲的所作所为的何?如此将儿当做猴耍却还要一副委屈伤心的模样,觉着儿是傻子随着你随意摆弄而不自知,辨不清是非真相?母亲是觉得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瞧不见你那恶毒的行径?”
薛子清的话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叫人无法承受,他撕开魏国夫人伪装的面具,将她那血淋淋的一面呈现了出来,叫她无处躲闪,那冷冰冰的话语一次次将她的心刺穿,碎成了一片片。她怒目瞪着薛子清,似是不认识这个由她亲自养了十六年的亲生儿子般极是愤怒,被儿子如此斥责,她心底那羞耻感本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加之儿子那不屑的目光、讽刺与鄙夷神情,对于儿子不理解的痛心愤怒以及被诬陷的屈辱一齐打了过来,登时叫她怒火中烧,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怒视着薛子清,颤抖着手指指着他,痛声叱道:“你个不孝子!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白白读了是、这些年的圣贤书了!百善孝为先,你竟敢如此对待你的生身母亲!好啊,你当真说的翅膀硬了,对我都敢如此呵斥了,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你……你好啊,你真好!”
薛子清闻言却眯了眯眼,神情阴冷,声音冰冷的道:“孝?母亲也不瞧瞧到底是谁没了那孝道!祖母晕倒,未曾见母亲前去探望,母亲忘了?便就是将才母亲不也在儿面前教儿如何对待长辈!母亲自己尚且如此,何来怨怼儿的不孝?便就许母亲如此做,不许儿如此对母亲?当真是笑话!
都道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母亲便就是想要掌控儿的一切也要看看儿愿不愿意,而如今母亲罔顾儿的意愿在儿的身边安插人,更是擅自将儿算计成了那用心险恶之人,若是父亲得知,母亲将如何自处?
儿的婚事自有儿自己做主,便就是老太君与父亲也在,万轮不到母亲的道理,母亲不祖母意愿,不问父亲意见便自己做出这一切,机关算尽却反累得自己名声受损尚还不知悔,若是父亲知道这一切,只怕母亲下半辈子要与青灯为伴,如此离母亲要的荣华富贵可就远了,便就是父亲仙去了,可儿素来听父亲话,到时少不得也要委屈母亲的,望母亲往后做事母亲还是三思为好。”
薛子清言罢便想转身离去,魏国夫人愤恨之下抓起身后的瓷枕朝他身上丢去,薛子清堪堪错身,那瓷枕便错过他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落的,和将才那那碎掉的茶盏混在了一处,一片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