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子宁的名字,钟璃穆搅粥的手顿了顿,她不敢告诉楚暮一,她当着顾子宁,一个血气方刚的陌生男人脱衣服,只为了给天源集团求个重头来过的合作机会。
“我跟顾子宁压根儿不认识,白天在电梯里,我恳求他再给天源一个合作的机会,他没搭理我。”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刚从华西医院出来,他就打电话给我,说只要我有胆去金屋藏娇a区总统套房,他就给我机会。”
“那他给你机会了么?
傻妞,我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被吃干抹净还感恩戴德的呢!”
楚暮一睡眼惺忪,哼哼两声,一副他是保住钟璃穆贞操的恩人做派,话语里将顾子宁贬为潜规则的小人。
钟璃穆垂着脑袋没吭声,只是机械式的搅动锅里的稀粥。
她想起在金屋藏娇,属于顾子宁的总统套房里,男人穿着合身的白色衬衫,斜斜靠在深棕色沙发上,眉眼如画,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喜不悲,透着看破红尘的淡然。
她就站在他面前,不知廉耻,脱得只剩一条小裤子穿在身上,主动求着他将她浑身上下观赏一遍。
可她清楚的看见,顾子宁深紫色的双瞳中,没有丁点猥琐,没有动摇,没有迷醉,他眼里弥漫着漫天的失望,让她生出不忍之心。
“诶,傻沐沐,你怎么不说话,你跟我聊天呐,不然我会忍不住想睡觉的。”
“对了,我的宝贝儿闺女肿么样了?”
看的出来楚暮一是真困了,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眼皮打架,闭上又强自睁开。
难为他这副模样,还记的媛媛,钟璃穆会心一笑,想起躺在医院病床上,连昏睡时小眉头都紧紧皱起的女儿,牵起的嘴角缓缓垂下,她终究心事重重笑不出来。
“媛媛的主治医生任长风告诉我,他在媛媛的血液里检测出毒品成分,媛媛体内的造血干细胞枯竭速度加快,白细胞增多。”
“他建议,我最好尽快给媛媛做化疗……”
钟璃穆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始终低着脑袋,楚暮一不再装睡,他眼里的迷蒙烟消云散,转而全是清明。
他了解钟璃穆,就算他们相处不过短短两年,只要有心,足够他将钟璃穆这个蠢女人了解透彻,这个时候,钟璃穆在哭。
“沐沐,你别哭,媛媛做化疗的钱,我来出,你别忙着拒绝,就当是我借你的。”
“等媛媛病好了,你再还我就是,傻沐沐,别哭了,你的眼泪那么咸,掉进粥里,还能喝么?”
钟璃穆扭身擦干净眼泪,飘了楚暮一一记白眼,心里满满全是感动。
“放心吧,我的大债主,我的眼泪水吃不死你,又不是老鼠药,大半夜的给你熬粥,知足吧你!”
楚暮一傻乎乎的笑笑,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和煦温暖的味道。
“沐沐,我闺女的血里怎么检测出毒品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些庸医给媛媛乱用药?”
钟璃穆摇摇头,微微叹气,她现在还纳闷,她两年前才到s城,自问与人相处都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扳着手指头也找不出得罪了几个人。
“我也不知道,听任医生讲,媛媛平时的吃食用水,全都是安全卫生的,他言下之意,大概是有人想要害媛媛,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给媛媛喂了少量毒品。”
“等媛媛明天醒过来,我去问问她。”
钟璃穆一边说话,一边将热粥盛在碗里凉着,心情十分沉重。
这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感觉,真心糟糕。
“沐沐,你去休息吧,我反思反思今天都做了什么,省得明天被那群贼心不死的股东们批得狗血淋头。”
钟璃穆着实累极,听话的进屋休息,只剩下楚暮一醉醺醺的躺在客厅沙发上。
他虽然头昏脑胀,可意识却极为清楚,钟媛媛是他闺女,遇到坏人害她,于情于理,他都该竭尽所能为她出份力。
这悄悄喂她毒品的人,他一定要让他现出原形。
叶小白吹着口哨,刚翻身骑上重型机车,楚暮一的催命电话便追了过来。
“喂,楚二少?
稀罕呐,大爷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叶小白是真觉得稀奇,他和楚暮一压根儿不是一路人,平常遇见的时候不多,遇见了也只是耍耍嘴皮子的那种交情,不知道今儿吃错药了还是咋滴,居然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少贫嘴,叶小白,帮我办一件事,做好了百万酬劳,做不好,你就等着我砸你招牌去!”
楚暮一的声音软绵绵的,明明该说的威风八面的威吓,听在叶小白儿耳朵里,却毫无威胁。
“喂,楚二少,你没吃奶还是咋滴,说话跟个娘们似的,挺逗呀!”
叶小白张开双腿,大刺刺骑在机车上,看着镜子里自己帅得天怒人怨的脸,挑眉露出一口大白牙。
楚暮一放下手机翻个白眼,他就知道,找上叶小白就是送上门给他羞辱的。
不过,找出喂媛媛吃毒品的幕后黑手,还得仰仗叶小白这个魂淡,真是不忍不行!
“好了,叶小白,老纸头疼死了,少特么瞎****,你以为我愿意找你,找你帮忙也是逼不得已。”
“华西医院,重症病房有个叫钟媛媛的小女孩,今年六岁,是个白血病患儿,本来病情已经得到控制。”
“医生却告诉我们,在她的血液里检测出毒品成分,叶小白,我要你找人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