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侨和苏荷缠腻地躺在床上,钟侨虽然已经结婚,但他想补偿自己曾经的恋人,他想她留下来,她委屈的只是没有名分,但他会给她全部的宠爱!
对女人来说,名份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了不一定幸福,可是没有却很容易不幸!婚姻只是一张纸,可是这一纸婚约却是爱情的保险,一个连保险都没有的爱情,更容易遇到土崩瓦解的一天!
苏荷太了解这个道理,她不是没有想过,做钟侨的隐身情人,为了他,她能够放弃大学的学业,那么,为了他们的爱情,她应该也能放下身段,做他背后的隐身女人!可是,终有一天,她知道,这样太难!
现在,钟侨这样问她,她虽没有一口回绝,可是在她心里,她永远不会走出这一步!
同是女人,她知道身为钟侨妻子的那个女人将会如何艰辛,如果她一直存在,那么钟侨的家庭便无宁日,她不想这样生活。
与其痛苦地互相折磨,还不如彼此留下一点念想,走完最美好的时光就收手!
苏荷紧紧拥抱着钟侨,她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这一次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所以她从见到他起就是笑,既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就要微笑着面对!
苏荷伸出白嫩的双臂,拥着钟侨健硕的上身,刚刚经过的缠绵,她确认,他仍深爱她入骨!
这,就足够了!
要收梢了,一个美丽的收梢是不容易做到的,苏荷轻轻柔柔地说道:“你委屈的不是我,你委屈的是你的妻……”
话还未完,卧室的大门就被钟侨的妻子重重撞开!她眼见着不着寸缕、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头脑嗡鸣,脸色苍灰,浑身似乎被上了枷锁一般,沉重无比!
“你……你怎么来了?”钟侨吃了一惊,他虽然不爱她,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妻子,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家,有了孩子,就会为此多一份牵念,说是责任也好,说是束缚也罢,总而言之,他的心再也不会无所顾忌!
然而,面对这样的景象,苏荷却是丝毫不惊慌,仿佛一切都已经盘算好的一样!
她起身下床,就在这尴尬、凝固的气氛里,一件一件穿好身上的衣服,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苏荷转身对门口的女人说:“对不起,我不是来示威的,也不是来和你抢男人的,我只是来告别的!”
门口的女人虽然是钟侨的妻,却只是惊悚地看着镇定的苏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是正牌,却是一个抢来的正牌,根基不稳,自然底气也不足!
听到“告别”两个字,钟侨脸色一惊,他不顾自己的妻子在场,便一把抓住苏荷,“阿荷,你不要走,不要……”
苏荷则是定定地看了钟侨一眼,笑靥生花地撇开了钟侨的手,“阿侨,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今天我只是来看看你,这样我的心里踏实,好了无遗憾地走!”
“阿荷,你不要走……”钟侨已是瞬间泪流满面。
苏荷则是眼色一狠,她指着门口的女人,问钟侨道:“你不让我走,你是想让她走吗?”
“她……”钟侨突然顿住,眼泪也似乎瞬间凝结,这是一个太狠的问题,他没有想要离婚的想法,怎么可以让他的娇妻走?
“呵呵……”苏荷的好神色突然陡变,“你、你爱她,对不对……?”
“我……我……”钟侨又是一阵紧张的吞喉,这个问题简直如刀,直接插在三个人的心脏上,是的,他不能说不爱她,毕竟他们已经有过婚姻盟誓,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说他一点也不爱这个女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一个陪了他三年的女人,他怎能吐口不爱?!不爱,那是三年前的事情!
苏荷眼里落下两串长泪,“你……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我怎么可能留下来?”
“可是你……”钟侨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苏荷一语打断!
“我从来没有爱过别的男人!当然,今天离开了这里,也不会再爱你!”说着,苏荷拿了东西便向外走!
钟侨不顾一切地拉住苏荷,他知道苏荷这一走,他一定再也找不到她!
而苏荷却是决绝地回头厉声道:“放手!你要是不让我走,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钟侨知道苏荷一语既出一定会做到,于是惊慌地撒开了手!他眼睁睁看着苏荷大打开门,走过自己妻子的身边,绝尘离去!
怪不得这么恨自己的她今天见到自己却笑靥如花,原来,她都盘算好的,原来她早已决定了要离去!
钟侨颓然地坐在床上,而她的妻子则是默默转身,没有争吵,也没有撕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他们真正的家,再也没有踏入栀苑别墅半步!
此后,这个不比苏荷好运多少的女人请了一个画师,每天都要在画室熬坐好久,有时候是作画,有时候是静思!
这后来,钟侨一个人到家族常去的法寺拜见了一位经常帮助他的高僧,他暗沉着脸,还未开口,高僧便双手合实道:“阿弥陀佛,你还是去见了那位女施主?”
钟侨点点头,“正如高僧所说,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想问,我还能找到她吗?”
“人需随缘,有缘无分,缘尽人散;强求无益,徒增烦恼,陡生事端!阿弥陀佛!施主三思而后行!”高僧闭上双眼,开始诵起了佛经。
“是的,你和我说过,让我不要再找她……,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