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想着逃避,陵嗣却一直盯着这事儿。一钻到空子,他就会说,我们补办个婚礼吧!
又比如,哪个明星秀恩爱又上了头条的时候,他会从她身后冒出来,忽然说上这么一句。
当向皓跟沈悦过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陵嗣又是一脸沉闷的对郝映说,我们办婚礼吧!
郝映避之不及,索性整个人都躲到了医院去陪床照顾袁羽。
一看郝映跑了,陵嗣也不再提补办婚礼这事儿了,只是心里依旧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郝映这两天经常会发呆,袁羽也注意到了,难得开口问她,“好好,你是不是有心思,最近老走神。倒水走神差点烫到,苹果削皮差点割到手,现在跟我聊天都能放空了。”
郝映叹了口气,“我最近在潜心钻研佛法,发空便是入门之道。放空自己,六根才清净。”
清净了就不用整天琢磨着怎么拒绝陵嗣了,一开始她还能挺直腰杆的,现在每每看见陵嗣哀怨的小眼神,心里竟然也有了一丝愧疚。
袁羽竟然笑了,“你要是出家当尼姑,陵嗣还不得把寺庙给掀了?”
“陵嗣他……”
说曹操曹操到。
“我怎么了?”陵嗣刚从公司过来,西装革履的样子,倒真有那么几分衣冠qín_shòu的味道。
郝映龇牙咧嘴的笑,“你啊,脸皮比较厚,耐挫,挺好的。”
陵嗣也不恼,“也是,脸皮厚的跟神经粗的才配。”
郝映:“你神经才粗!”刚刚袁羽还夸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姑娘呢!
“嗯嗯,我粗我粗。”陵嗣随口就应承了,笑的无比奸诈,“我要是不粗,你的性福去哪里找?”
“……”郝映涨红了脸,很想骂脏话。
陵嗣恍若未觉的说:“我找了两个护工过来帮忙,你今晚跟我回去一趟,跟我参加个宴会。”
“你带着助理呗。”她变相的拒绝。
郝映跟他去过两次酒会,每次的体验感觉都不怎么好,她现在本能的抗拒这一系列活动。
“我的助理,是张衍。”陵嗣耷拉下了脸,眼里阴沉沉的。谁他妹夫的会带个男人参加酒会?
郝映一想,也是,“你不是有个秘书团么,公司里那么多员工还不够你挑的?”
“亲爱的陵太太,我是个已婚男人。我要是带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你让别人怎么看我?”陵嗣脸拉的老长。
郝映乐了,“你不是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吗?”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形象了,不像他啊。
陵嗣也咧唇笑了,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
他瓷白的牙齿上有光芒折射而过,“这不是为了你着想?我要是带着别的女人了,在别人眼里,你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目测没事来几个女人挑衅也是常事,你要是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
郝映一拍大腿,“那不行!我去!”
欧阳玉汝,林芷兮,这样送上门来挑衅她的人,她再也不想应付第三个了。
“乖。”陵嗣走过来,摸摸她的脸,又揉揉她的发,奸诈的像是个狐狸。
袁羽看着他们,抿唇笑了。
见袁羽笑了,郝映这才放心离开。
陵嗣照例带她先去捣鼓了一趟造型,以往陵嗣都喜欢给她挑中看不中用的衣服,华丽美观,就是穿着很累。
这次,陵嗣一反常态,给她挑了身最简洁的连衣裙,有袖子不怕走光,长度到膝盖下面一拳,不会太暴露也不会太长不方便活动。
这一身白裙子除了价钱贵点,几乎找不到一点特别的地方,设计无比简洁。
最好,陵嗣还给她找了个厚底的小皮鞋,连高跟鞋都没让她穿。
郝映诧异的看着陵嗣,“你不是带我去参加葬礼的吧?”
陵嗣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郝映觉得陵嗣那眼神很奸诈,刚想说点什么,被陵嗣又给推了出去,“把她的头发盘起来,长发披肩不方便活动。”
“好的,陵总。”
造型师又将郝映拖走,将她的头发挽起,做了个漂亮的造型。
陵嗣看了却摇了摇头,“这造型是不是不经扯,挠一挠就散了吧?”
造型师本来对自己手下的作品很满意的,陵嗣这么一问,她反而楞了,“是的。”可这有什么关系,哪个参加宴会的人会挠到头发?
陵嗣说:“直接给她盘个丸子头吧,结实又耐挫。”
郝映:“……”
造型师:“……”
最终,郝映一身简洁利落的造型被陵嗣塞进了车里。
陵嗣心情似乎不错,眼里都带着笑意。
郝映越看越觉得奇怪,沉思片刻,问他,“今天的酒会的主办方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陵嗣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回前方的路况下,“怎么这么问?”
“因为我感觉,你今天是带我去砸场子的!”郝映气呼呼的指着自己的脑袋,“谁去参加酒会会顶个丸子头还打扮的跟个斗战胜佛似的?你瞅瞅我这一身,哪里像是去参加酒宴的,根本像是个去练瑜伽跟人掐架的好吗?!”
陵嗣笑出声,一脸奸诈,“你说的没错,我是带你去打脸的。”
郝映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车,她仰天一声长叹,忽然很想跳车而逃跑。
陵嗣看出她的小心思,慢悠悠的说,“以现在这个车速来看,你跳下去要么摔坏脑子,要么把脑子摔没了,你更喜欢哪一个?”
郝映缩了缩脖子,一脸沉痛。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