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太太……
经历了这些,郝映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孑然一身,对于这份婚姻,她一直都抱着随时能抽身而出的想法,所以她们的感情才是摇摇欲坠。
她对陵嗣,投入的太少,而他,付出的太多。
他对她的好是毋庸置疑的,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浓浓温情。
郝映忽然抱住了他,低低的,软软的:“对不起。”
陵嗣抱着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郝映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屋内的所有,都像是有着细微的生命在萌动勃发着。
“阿嗣,我会好好爱你。”鼓足了勇气,她终于昂起头。
陵嗣目光一黯,“如果只是因为感激,那我并不需要。”
她埋在他的怀中,用力的摇头,“不,不只是感激与歉疚。有些东西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了,再也不是缥缈云烟,它成型了,我也看懂了。”
“嗯,我爱你。”将怀里的小脑袋揪出,让她的眼睛紧锁着自己,眼中的情谊一点一滴在传递。
郝映嗫嚅着,想告诉他“我也爱你”,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没能说出口。
陵嗣似乎并没有指望她能有多主动,他笑了笑,将床头的盒子拿了过来。里面是一枚崭新的戒指,“是我不对,竟然都没有送过你婚戒。甚至连求婚都没有,你失踪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欠你的东西太多,我会一样一样补上。”
“让你自己去买戒指是我的错,你愿意原谅我吗?”有人说钻石是唯一可以与时间抗衡的东西,人会离开,心会死,故事也会被人淡忘,唯有钻石弥久不变。所以,人们喜欢用钻戒来代表爱情,甚至衡量爱情。
他手中的钻石戒指可真是鸽子蛋的大小了,郝映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没胆子接过。这么大颗,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她没答话,陵嗣缓缓垂下手臂。
眼见到手的鸽子蛋要跑,她急忙抱住他的手,坚定的说:“过去的事情,也说不清谁对谁错,我们真的重新开始吧,以前的事情,让它们全部翻页。我们期待未来。”
陵嗣绽开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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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汝的脚面伤的不重,硫酸溅了几滴而已。 [的比较重,毕竟她是带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去抓那硫酸瓶子的。
只是这结果,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郝映那个小贱人可真是好命!
最折磨她还不是这两处伤,而是毒瘾。被欧阳梵找回,关在医院里静养,根本没有任何触碰毒品的机会。每次毒瘾犯了,就只能硬撑,她觉得再这么熬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除了知道欧阳玉汝毒瘾发作的第一天,欧阳梵来过,再后来,无论欧阳玉汝怎么闹腾,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不知道,自己那个可爱懵懂的妹妹,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
欧阳梵站在病房外,看着护士压制着欧阳玉汝的样子,竟有几分哽咽。欧阳玉汝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忍不住背过身去,看向别处。
一抹清丽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那人是那样熟悉。
袁羽?
她怎么会跑到医院来。
他大步向前,长腿的优势在于,只需要三两步便可以将她拦截。
欧阳梵将她的手腕攥的很紧,眼神复杂带了几丝嘲弄,“你来这里干什么?看热闹?”
袁羽一楞,明白他的意思后,随即摇头。
她怎么会看欧阳玉汝的热闹呢,欧阳家的人,她是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凑上来。
“你来医院做什么?”他拧着眉头,扫视她一圈。
袁羽心中一紧,慌乱的说:“没什么,我找郝映,但是她好像不在这个医院。”
“她没告诉你在哪个医院?”欧阳梵疑惑的看她。
袁羽急忙摇头,“是我自己弄错了。”挣脱开他的钳制,“我先走了,再见。”最好是再也不见。
欧阳梵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黝深的黑眸紧锁着她的脸,“不要在我面前来耍小心眼,说,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袁羽的情绪按捺不住的爆发,“欠你的我都还了!你现在根本管不着我,你上次也说了,我们两清了!”
“你到底也毕业有两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嗯?”欧阳梵俯身将她压制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袁羽,欲擒故纵这招真的不好玩。”
欧阳玉汝的事情已经让他心烦意乱,这个女人居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子,前几年安稳乖巧的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墙壁冰凉,他的胸膛滚热,袁羽的心就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着。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情绪,“欧阳梵,我没有欲擒故纵。我知道欧阳氏现在有麻烦,卖房子的钱跟我这些年从你这里拿的东西全都套现还给你了,如果不够,还有我这几年的青春作为利息。欧阳梵,我们真的两清了,我想归于平静。”如果知道欧阳玉汝在这个医院,她死都不会来这里做检查。
“平……静……?”简单的两个字,欧阳梵却念得咬牙切齿。
“你需要照顾你的妹妹,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们再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她推不开他,便弯下身子从他臂弯中跑了出去。
直到离开她的视线,她才放慢了脚步。
抚着肚子,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她已经被欧阳玉汝强行打掉了一个孩子。
在欧阳玉汝的眼中,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所以她从来都不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