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
“夫人呢?”
“在楼上逗弄小仓鼠呢。”
看着佣人们拿着消毒水在擦地,陵嗣蹙起了眉头,“刚刚谁来过?”
“老爷子跟欧阳小姐。”胡妈顿了顿,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夫人舌战群雄,很是威风的事情给说出去。没等她想好,陵嗣已经大步上楼了。
郝映坐在床边的吊椅上,手中是慵懒午睡的鼠坚强。她像是在眺望远处,可细看之下却发现,那明亮的双目实际上是失神的。落地窗的每一块玻璃都在尽情的折射着光芒,屋内无比光亮。
他轻轻走到她身边,双臂从身后环到她的身前,紧紧将她拥住。他微带歉意,“别把爷爷说的话放在心上,他年纪大了,说话总是自以为是的。”
郝映垂着眼帘,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说的话。陵老爷子那样的言之凿凿,那样的来势汹汹,分明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所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更代表了人家的立场。
在经历一番激烈的心理厮杀过后,陵嗣迟来的安慰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几不可闻,“陵嗣,我有点累。”
他的动作一滞,怀抱略显僵硬,“累了那就休息,没有人能够强迫你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
“婚姻这场赌博,我好像输了。”她轻声讨厌,“我不想再让错误继续,我们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未来。”
陵嗣将她搂的更紧,“嗯,我考虑过了。等过了夏天,我们就补办一场婚礼,我要让江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可我好像等不到秋天了,陵嗣,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是那样陌生。不论发生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样的我们并不适合继续下去。如果你需要一个挡箭牌,可以找到更适合的。欧阳玉汝,她愿意盲目的为你做很多事情,可以我办不到。”
“陵老爷子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这段时间以来,我的经济是宽裕了,生活也轻松,空闲时间也多,可我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我忽然想明白了,那是我的灵魂迷失了方向。”郝映声音轻缓柔和,“我把我的时间都用来与婚姻做赌博,我想赢,可结果却只能是输。既然结果早就注定,我只能早点认命。”
陵嗣沉沉笑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
“你也只能想想,因为我不会同意。”
“……”
“我不仅不会同意,还会想尽办法断绝你这个念头。”
“……”
郝映手上动作一重,被按摩正舒爽的鼠坚强一下子就蹦哒了起来,紧张兮兮的四处查看。
“挑个地方我们最近四处走走散散心,你就不会想那么多了。”陵嗣将鼠坚强扔到一边,凝视着郝映白皙的脸,不容置疑的说道。
反动刚刚开始,就被强制镇压了,郝映很憋屈,“我要辞职。”
陵嗣想了想,“可以。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强迫自己,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她蹬他,“婚姻不幸福,我不喜欢,不想继续。”
“不性福?”他故意曲解。
她没搭话,他猛然将她抱起,“幸福还是性福我都可以给你。”
“唔……”没来得及反抗,已然在他的唇舌下被制服。
男人总是喜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问题,身体融合了,心的交汇还会远吗?
郝映的答案是:更远了!
赤诚相见后的郝映有气无力的喘息着,陵嗣这个死流氓死sè_láng!就她妹夫的知道占便宜!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呢,他娘的冷战呢没看出来吗,有这么滚床单的吗?!
然而身体已然疲惫不堪的郝映是没有办法说出这些话的,她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咆哮。
咆哮完毕,便再也睁不开眼。沐浴着暖融的日光,沉沉睡去。
陵嗣轻手轻脚的走到一边,开始秋后算账,“欧阳玉汝什么时候进的安宁?”
张衍汗涔涔,他只是总部的助理并不负责人事安排哪里知道这么多。
“给你半天时间查清楚,欧阳玉汝这阵子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办好了年薪翻番,办不好,年假扣完。”
张衍立刻打起精神,“保证按时完成任务。”
陵嗣远远看着床上安恬的小女人,手指隔空虚抚过她的脸庞,目光如水般温柔。
郝映的性格,他最了解不过了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个人还是那样责备的口吻。
欧阳玉汝,他倒是小看她了。
――
一回家,欧阳玉汝就发了疯似的砸起了东西。
餐具,摆设,桌椅,化妆品,能看见的一切她都掀翻在地。她的怨气之大,恨不得吧整个世界都被毁灭。
该死的郝映!
讨厌!
简直过分!
她明明处于上风的呀,为什么会受她的欺负!
江煜恒找不着陵嗣那会儿也找了欧阳梵,欧阳梵一听就知道坏事了。他将欧阳玉汝放到陵嗣那边,本是想膈应膈应陵嗣也就完了。没想到自家妹妹是个没眼力的,把事情闹了这么大。急匆匆往家里找,一回去就看见自个儿的笨妹妹置身于一堆狼藉中给人打电话。
“晏姐姐,你说为什么呀!”
晏谨媚沉默了片刻,很想告诉她,是她太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利用。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虚伪的安慰,“不是你的问题,你太单纯,那个女人心计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