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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准,只是跟您说了,这庙里的那些个道士,有些认钱不认人,拿钱办事替人消灾,所以大家都有些怕。因为只要有钱,他们办事特别牢靠,别说生个儿子。这镇子上有个很有钱的张屠户,那家伙整天想着就是当官,想自己当官,儿子当官,孙子也当官,于是去求人家清微庙,结果您猜怎么着?散了全部家财,如今已是县令了!”
孙常恭说道这里,虽然语气嗤笑,可眼神却露出畏惧。
清微庙的能力,未免太大了一点,自己这些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啊。
当县令就很厉害了?敖炎有些不屑,神仙手段不是凡人懂得了的,前些日子敖炎收到冥玄沉让凤凰寄来的信,如今整个焦兰郡的白莲教已被清除,开始对百姓全面的士农工商规划,相信用不了多久,阳司命华雪鉴的政绩就会堆起来,过不了一年便会升迁到赤县州的州府中,当州牧。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敖炎已经肯定,这清微庙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敖炎一路游历过来,早已出了焦兰郡,如今是在另一个郡内,虽然往南还有两个郡,可过了之后,便不再是朝廷管辖之地,而是十万大山后一角的苗人地带了。
自己如今已在一个村里点起了香火供奉,不介意把整个郡也掌握到自己手里。
反正以
先前点化了五柳先生这棵柳树,符昭已经那那村纳入管辖范围内,说明自己做的一系列事情已深入人心,得到了承认,被人们信奉了。
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来到了镇子上。
“常恭你先去集市吧,把东西卖了,补贴家用,照顾好家里娘亲要紧。”
“诶,好嘞!”其实孙常恭人好。采的一些山里野菜、药草、野味什么的,按照市价寻常人家哪买得起?但他每次都很快卖了出去,因为这镇子上有家专门收他的,无论什么总是来者不拒。价钱比一般市价都高些。
而且那是一大户人家,人家还很慷慨。
孙常恭边走边想着,先去买些家用,然后打些好酒好菜,神仙在村中住了那么久。连顿好好的饭菜都没吃过,真亏待了他,心里过意不去啊。
打发完常恭后,敖炎便迈向了镇子西边,只打听了一人,便已清楚清微庙所在。
敖炎暗叹,这清微庙果然势大。
一路往清微庙的方向走去,大街上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待走到一处大宅邸门前。一声浑厚充满怒意的喝骂忽然从半敞开的门中传出。
“杀千刀的!臭道士!个个不得好死!”
谩骂声还在继续,一个背着箱子的大夫灰溜溜地从门第里面走了出来,门口众人围着指指点点,似在看热闹。
敖炎抬头看了匾额一眼。
“公孙府,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啊。”点点头,让辛十长明去打探了下消息,没过多久两个就回来了,将所知道的东西,一一对敖炎道出。
原来这公孙府的主人叫做公孙邈,是个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家族世代经商,从不参与政治。这公孙邈家大业大,却是个直脾气,早年生在民间。平易近人,和底层人的农民啊普通的艺~伎之类的处得来,口碑颇好,心善,人缘更好。
公孙邈有个未出阁的女儿,换做公孙长遥。生的那叫一个天生丽质,且温柔可人贴心。
也就是这样,被那县令家的衙内看上了。
说起县令家的衙内,那叫一个啧啧啧,凡是镇子上的人都知道,那是个什么货色,总归,那当真是一个既让人感到厌恶又让人感觉哭笑不得的家伙。明明是个傻子吧,却又偏偏学人家作恶,欺男霸女,仗着屠户花钱当成老爹的权势,在一帮子簇拥的惯纵下,当真恶事做尽。可若说是作恶,却又因为这人天生脑子有问题,十件恶事做了八件半,一件没干成,另一件做的善恶不分。
当然,那屠户县令对这儿子却是宝贝得紧。
知道儿子看中了那公孙邈的女儿,于是就去提亲,这屠户还算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能当上县令凭的是不入流的手段,这种身份骗骗拼命尚可,若想去威慑一下那世代经商家大业大的公孙家,后果可能是吃不了兜着走,最好的结果也是讨不了好脸色。
在试着提了一次亲被公孙邈骂的狗血喷头后,这屠户县令心中也生出了气。
多方打听方知,这公孙邈为人正直,善帮助人,虽然口碑甚好,但是得罪的也不少,其中就有清微庙里的人。
这下好了,麻烦来了。
偶然一次机会,公孙家的娘子公孙长遥去了庙中为爹爹祈福后,便日渐憔悴起来。起初公孙府的人未有察觉,可随着时间推移就发现,小娘子醒时少睡时多,且厌饭食,身体一天比一天饥瘦,直至有一天醒来之后,忽然变得疯疯癫癫,闹得公孙府里里外外不得安宁,也让镇内好些人看了笑话。
这事被那屠户县令知道后,就立马又派人过来提亲,说什么我家傻子配你家疯子,绝配之类的话,把公孙邈给气的,当场把所有人打将出去。
公孙邈就是这样一个直脾气的人。
他头脑聪明,一看屠户县令的样子,还有自家女儿的模样就知道这问题所在。凭借着家业,他花上点银子消灾解难也未尝不可,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低不了这个头。如果连他自己都像清微庙屈服了,那整个镇子还有谁反抗?
清微庙只手遮天之日,估摸着也是整个公孙府被吞掉之时。
而且公孙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