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不想让赵之卉日子好过,便想要撺掇着她将房子卖了,以求给她留个薄情寡义的骂名。
这个洪老板便是胡云给牵线搭桥,这才联系到赵之卉的。胡云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我说大姐,你怎么就想不通呢?还是乘着现在能够买一个好价钱,赶紧把房子卖了,我是真心诚意看得起你的这个宅子。”一个身材瘦小,一脸精明的中年男人正在非常积极地做赵之卉的思想工作。
赵之卉拿着笤帚,正在清扫木头窗框上的浮灰,根本不想搭理不停和她说话的中年男人。
“妈……”安熠和安烨同时叫道。
“你们来了啊!帮我把水井周围的野草拔了,有些日子没来了,院子里全是野草,都长得和你爸种的月季一样高了。”赵之卉和以前一样,给两人分配任务。
是啊,这个院子曾经如同一个小花园,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卫斯宇只要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会在院子里料理花花草草,然后看着一双儿女在院子里追来赶去。
现在院子中一片破败的场景。小鱼塘干涸了,种的柚子树也已经干枯了。
只剩下六棵月季在杂草中茁壮成长着,每年都会开花。
安熠和安烨答应了,忙将袖子挽起来,开始忙活起来。
中年男子看到安熠,就像是终于看见一个可以谈判能够做主的人了,忙迎上来将想要买房子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安熠脾气并不算太好,完全称得上毒舌的程度,他淡淡的说了句:“没看到我们正忙吗?再纠缠可就是私闯民宅了啊!”
中年男子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为了找到合适的地方,不光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到了这里,还被叫做胡云的娘们好好的宰了一顿,费尽了心力才拿到了赵之卉的联系方式。
这个宅子的风水其实真的不错,不像村民说的“不利主人”,是个凶宅。反正他要定了这个宅子,还有宅子后面的半亩坡地,用来养鸡再好不过了,于是他继续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起来。
“大姐您看,您的两个孩子都在读书,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您何必要这样自苦呢?卖了这个房子能够得到八万块钱,十万块钱,我给的不少了,您到处去打听打听,三万块钱的宅基地随便买,您自己算算这笔账对不对。”
赵之卉早已经不耐烦了,生活早已经磨光了她的锐气,使得她的性格非常的温吞,想将这个男人赶出去却又不敢。
安烨也已经不耐烦了,“叔叔,上赶着不是买卖,我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请您自重。”默默的将拳头握紧,站在了赵之卉的身后。
“我自重,我自重什么啊!是一个叫胡云的跟我说你们要卖房子,收了我两千块钱好处费,我这才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又过来一趟的,现在你们告诉我不卖,替我把胡云叫出来,让她把两千块钱的中介费给我,然后赔偿我五千元钱的误工费。”中年男子大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气势。
胡云,果然是她。赵之卉气得胸口发闷。
自打嫁到安家,这个妯娌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分家的时候胡云不但用了自家的宅基地,还把安烨爷爷的宅基地也用了,修了一个很大宅子。而且因为羡慕嫉妒她生的一双儿女聪慧可爱,没少明里暗里使绊子。
赵之卉是被娘家赶出来的,性格又太过软弱有些自闭,处处相让,好在后来离开了淡化村,两人就没有什么来往了。
平日里只要她回来,就听胡云叽里咕噜的说些冒着酸水的话,这些她都无所谓。
如今居然要设计将她和安斯宇的宅子卖了,这就让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
“他婶儿,既然在大门外就不妨进来说道说道吧!”赵之卉提高声音喊道。
一直在偷听的胡云见情况不妙正准备溜走,冷不丁的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停住了脚步。
中年男人见到了胡云哪里还肯放她走,三两步走上去截住她。
“你叫乡亲们评评理啊!这位大姐收了我两千块钱,说她一定会卖房子,我这才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又赶了过来,我张大伟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好歹也是规规矩矩做买卖的,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就没了,这个损失是不是也要这个大姐来赔偿啊?”李大伟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故意高声嚷嚷吸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乡亲们。
胡云平时嘴就碎,村子里大是非小是非里都有她,此时又赶上农闲,大家都挤在宅子门口看热闹。
安烨想到前世赵之卉为了保住房子和胡云打了起来,胡云失手把她推到了干枯的池塘里,摔到了脖子在家里躺了整整一个月。安熠也因为这件事情推搡了胡云一把,让她撞在了墙上,鲜血直流。安月因此不依不饶,大过年的找去威城的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安烨走过去挽着胡云的手臂,亲密的喊了声:“婶子。”然后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着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掉。可是这是我和我哥对我爸的念想,别说我妈不想卖,我和我哥也不会卖的,你以后就不要为我们操这样的心了。”
乡亲们对着胡云指指点点的,安烨又这样亲切有礼,她就是想要乘机裹乱都找不到机会。
这个安烨怎么了,以前仗着是杜默然的未婚妻,最是目中无人了,无论谁跟她说话,她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又因为不知是自卑还是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