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的动作,不经意间包裹住了‘女’子的小手,那细腻滑嫩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温厚的掌心上,轻轻摩挲着他的神经,从未有过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晴天里的一道霹雳一样,倏然击中了连亦尘的一切坚韧,翻滚的情‘潮’,似绝了堤的洪水一般,将他紧紧淹没,终至溃不成军……“汐儿……”

男人一贯温润轻淡的嗓音,此刻却低沉如同呢喃,似沉浸在一场美梦里,不愿醒来的呓语,不过短暂的两个字,却仿佛‘揉’着百转千回、千言万语无法言说的秘闻,无限缱绻,似水款款,连绵不绝……安若溪心头,不由的一跳。男人面如冠‘玉’的脸容,近在咫尺,那一双总是淡然而疏离的清眸,此刻却氤氲着层层叠叠、星星点点的火苗,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就此将她给吸进去一般;他刻意压制着的粗重的呼吸,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喷洒在她的脸上,那灼热的温度,烫的她,想要逃离……心头大震,安若溪纵然再迟钝,却也察觉到面前男子的情动……她一直把他当成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她也一直以为在他眼中,她亦是如此的身份……却未曾想过今日,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与连大哥……她真的只是把他当成大哥而已……心底不能自已的‘激’‘荡’不止,安若溪说不清究竟是尴尬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内疚多一些,只知道不能任由他这么误会下去,转念之间,终是心一狠,刚打算开口,却听得平地里,蓦地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说的是:

“沐凝汐……”

短短的三个字,却仿佛从牙缝里一笔一画的挤出来的一般,男人‘阴’鸷凛冽的嗓音,仿佛是从寒冬腊月里席卷而来的冰霜雪雨一般,在这个烈日融融的盛夏季节,显得格外的突兀与违和。

心头不能抑止的一跳,安若溪只觉浑身上下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肢百骸像是被人倏然丢进了千年不化的冰窖里,冻的僵硬,动也不能动,惟有一双眼眸,机械的望向对面的男人,却一下子就撞进了他漆黑如墨的幽深瞳孔里,而那里,就仿佛是一个充满了刀光剑影、机关算尽的巨大陷阱,一旦深陷,便再也无法逃离,终至伤的体无完肤……“淳于焉……”

‘女’子飘忽的嗓音,犹带着三分的‘迷’茫、三分的彷徨、三分的不能置信,以及剩下的一分复杂,喃喃唤道。

而这轻巧的三个字,却像是一根尖锐的针一样,狠狠扎进了连亦尘的耳膜里,将他心底的一切绮思旖旎,毫不留情的抛却至深不见底的汪洋,仿佛此生此世都要埋葬在那幽暗的地方,再也难见天日,淹没,窒息,最终死亡……包裹住那柔嫩滑腻的小手的一双大掌,指节泛白,手背上根根暴‘露’的青筋,似丑陋的树藤一样,仿佛随时都会从那单薄的皮肤上,爆裂而出……有那么一刹那,连亦尘真的很想就这样死死的握住掌心的那一双‘玉’手,哪怕是到灭亡的那一刻,都不放开,但这样隐忍的力量,却在望向‘女’子堪堪落在别的男人身上的目光之时,如同被人瞬间‘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再也无法支撑,就那么僵在原地,在刺眼的日光下,形成一个苍凉的手势……安若溪直直的望着那仿佛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此时此地此刻的男人。

一身青蓝‘色’的紧身骑装,腰束革带,‘挺’直秀拔的身躯,端坐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在日光照耀下,越发衬得面如冠‘玉’,英姿勃发,气度迫人。

只是,那一张俊朗如神祗般的脸容,却仿佛浸在千年不化的雪山里一般,冷戾之中带着狂肆的‘阴’寒之气,那一双飞刀一样钉在安若溪身上的眸子,恨不能将瞳孔里映出来的她的身影,一片一片的剐了一般。

安若溪忍不住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冷颤,只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像是从心底生出来的一般,漫延至每一寸肌肤,连一呼一吸,都仿佛带着不寒而栗之感。

“你怎么会在这儿?”

脑子里一片纷‘乱’搅扰,安若溪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晶亮的眸子,凝着潋滟水‘波’,流转的尽是男人‘挺’拔的身形。

连亦尘僵持在她手上的大掌,渐渐的失去温度,冷的似一块冰,迅速的蹿过他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直冲向他的灵魂深处。

“下马。”

又平又硬的两个字,像是咬断银牙,生生的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短促而沉郁的语气,似牵扯着从幽暗不见天日的地府席卷而来的‘阴’风,让周遭的炎炎空气,都不觉凉了几分。

安若溪瞧着对面男人那一张英气‘逼’人的俊颜上,仿佛别人欠了他两百两银子没还似的冷鸷面‘色’,心底突然油生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滋味。

眼里终是不可避免的划过一道伤痕,连亦尘缓缓收回自己早已僵硬的大掌,任平整的指甲深深的扣在‘肉’里,痛至麻木,无知无觉,然后翻身下马。

马背上失去了一个人的重量,身下的马儿又开始不安分的原地打转,安若溪犹豫了片刻,然后将双脚小心翼翼的从马镫上脱离,动作笨拙的从马背上往下爬,手心里紧张的已有微微的汗意。

脚还未踏到实地,但觉腰间一紧,铁钳一般的长臂便已缠了上来,柔软的身子就那么毫无预警的撞上一具坚硬厚实的‘胸’膛,同时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也丝丝缕缕的钻


状态提示:第97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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