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作好人】
女店主开始迟疑起來,但心里的算盘一定是在忙着算计,赚与不赚,赚多还是赚少,顾青妤把这个决定权踢给了女店主,她开的价钱怎么都不会低于物品的成本价的,只是她不想让这老板赚的这么嚣张:“真的不合算吗?你自己好好算算吧!”
“哎……,你真的想要,不会是开我妇道人家的玩笑吧!”一番仔细衡量思索后,女店主有些心动了。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五折吧!”
“你不卖就算了!”价钱沒谈拢,顾青妤转身就要走,反倒是身旁的时骏不合时宜的插了话。
“你这是要干什么?疯了你买那么多!”
顾青妤撇过头沒有给他好脸色看:“怎么,只许你买,我就不能啊!”
“要买你买别的去,那支是我先看上的!”
时骏指着已经被顾青妤握在手里的发簪有些气闷,刚才还在自己手上的东西,转來转去又转到别人的手上,对方还是一冤大头。
“管你谁先看上,最后到谁手上才算真的!”
“你是故意要跟我作对了!”
顾青妤咧嘴冷笑,目光凌厉地瞪着时骏,故意玩弄着手里的发簪在他面前显摆:“沒错,你拿我怎么着啊!我把这里的簪子都买下來,让你连仿的都买不到,然后我再当着你的面,把它们一支支的毁了,我看你能奈我何!”
“你……我……哼!”顾青妤这番“狠毒”的话当场把时骏气的是咬牙切齿,他差点就有了要动手的冲动,但还是被理智压制住了,于是,他面向女店主大声喊道:“老板我出十倍!”
“那好啊!一共是两千七百六十块,你有那么的现金吗?”顾青妤不屑一顾的在一旁讥讽,她算准了他的荷包底气不足,因为在上山之前,她就见他和胡启航在山下商店买东西时把钱包里仅有的几张百元大钞都换成零的了,他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一下子掏出一叠钱來,除非他会变魔术。
时骏掏出钱包一看立马清醒了过來,自责起自己的一时口快,他把上衣和裤兜都掏了个遍也沒能凑到那个数目,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刷卡了,但照目前的情况來看,他的做法是多么的荒唐可笑:“老板,可不可以刷卡!”
“我们这个小店做的都小本生意,哪有什么刷卡哦,山上连个银行都沒有!”女店主瞅着时骏,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这两个人一惊一咋的害她空欢喜一场。
眼下,时骏显然很沒面子,尤其在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自信心受挫的他一气之下,转身就走,什么也沒买,只留下顾青妤和女店主两人。
顾青妤看着时骏负气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更多的是一份委屈,她只是不想让这个白痴、傻瓜被人占了便宜,可她此举在他眼里却只是枉作好人,接着,顾青妤搁下手里的那支发簪也要走。
“姑娘,这发簪你还要不!”女店主抓住最后的机会,在她背后唤着。
顾青妤转过身冲女店主嬉笑:“你的要价太贵了,那只肥羊真被你吓走咯~!”
“我这都是最低成本价了,不能再便宜了!”
顾青妤停下脚步沒有前行,与店铺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伸出两根手指:“那我就要那只白玉骨的吧!二十!”
“那不行!”
“反正这天色也不早了,这山上也沒多少人了,老板你何不爽快点呢?薄利多销嘛,再说,你这做的就是流水客的生意,赚一分是一分,要想指着谁再來看上你这簪子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咯!”
“那不行,我不能做亏本买卖!”
经过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女店主终于招架不住向顾青妤投了降,最后以二十五元的价格成交,而此时的天色也渐晚,山上的人早就下了山,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也在往山下走,但是路上已经沒有时骏团队里的人了。
顾青妤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前面的时骏,而时骏这会儿的脸色甭提有多糟,他可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他黑着一张脸刻意跟顾青妤保持距离,顾青妤如果不是女生,他还真有种想要上去k她的冲动。
顾青妤一直紧随其后有意跟他搭讪,可时骏对人则总绷着一张臭脸。
于是,顾青妤也沒多言语,便加速度走在了他的前方,而且与他的距离越來越远……
等到时骏下山之后,他所在旅行团的大巴车早就等在那里,而且全队只差他一人,导游小姐还在焦急的四处张望,人要是给弄丢了她可是担待不起的。
当时骏归队了导游总算可以松口气,全车的人也高兴终于可以走了,但也少不了诸多的埋怨。
时骏上车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见身旁的胡启航嘴角挂着哈喇子,睡的跟头死猪似的,就猛拍了他几下,把胡启航活生生地给从美梦中硬拉出來,引來胡启航一通怒吼的“狂啸”。
接下來,他二人又开始他们之间无畏的“争斗”狗咬狗,当然时骏只是把闷气转嫁到另一个冤大头身上了,在嬉闹中,胡启航无意间从时骏的背包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正好是时骏跟顾青妤在山上相互争夺的那支白玉骨的发簪。
时骏看到这支发簪,眼前为之一亮,有些诧异,又有些不安和惭愧,他昂起头开始在车内寻找顾青妤的身影,终于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他看到一个女生斜靠在车窗上帽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此时时骏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