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之中,居然是梅皇后开了口,她面‘色’‘阴’沉,义正词严:“安陵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并非在无理取闹,只是为天下苍生着想,难道你忍心为了一己之‘私’就害所有人死于非命吗?说不定连你自己都无法幸免!”
东陵辰醉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锐利:“不管是为了一己之‘私’还是天下苍生,想动丫头,不可能。。更多w. 。/有本事的,踏过我的尸体,我没话说。”
“这又何必。”凤凝练淡淡地开口,“或许我真的是鬼祭新娘呢?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维护我,不怕……”
“有什么关系?”东陵辰醉的神‘色’仍然没有任何变化,“我想要的终究是我想要的,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想要的丫头。”
凤凝练心中又是一震,不自觉地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个男人真的‘挺’帅的……
“醉儿,不要冲动!”东陵清仁终于回过神来,立刻神情凝重地开了口,“必须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免得自‘乱’了阵脚。方才,是谁说沙曼华乃鬼祭新娘?”
一片静默之中,突见凤凝绿抖抖嗦嗦地开了口:“是……是臣‘女’。皇上、皇上恕罪……”
原本一‘门’心思地以为,此次入京必定有机会嫁给东陵辰醉,凤凝绿一直对此抱着绝大的期望。谁知来了之后才知道,她根本连被东陵辰都没有,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她心中已经只剩下了妒恨。因此,方才听到东陵清仁亲口许诺凤凝练已经是安陵王妃,她心中的妒忌瞬间飙升到了顶点,尽管还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却仍然忍不住尖声大叫了起来!
凤俊初猝不及防,万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可他虽然又惊又怒,却已经阻拦不及,早已满怀忐忑不安:万一凤凝练并不是鬼祭新娘,岂不成了欺君之罪?
看着她,东陵清仁眼中掠过一抹‘阴’沉,袍袖一挥冷声说道:“你说沙曼华乃是鬼祭新娘,有什么证据?”
凤凝绿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无法证实沙曼华的身份,皇上一旦怪罪下来,恐怕她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可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得硬着头皮抖抖索索地说道:“启……启禀皇上,去年的鬼祭新娘恰恰是来自端王府,也是臣‘女’的六妹,凤凝练。臣‘女’等原本以为她早已被鬼王带走,但此次入京之后才发现,她居然已潜逃至此……”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东陵清仁冷冷地打断了她,“朕只问你,你说沙曼华是鬼祭新娘,有何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凤凝绿竟然从东陵清仁的语气中听出他分明是在维护凤凝练,怪她多事一般!暗中恼恨之下,她一咬牙说道:“启禀皇上,正因为去年的鬼祭新娘是臣‘女’的六妹,所以臣‘女’对她特别熟悉,前几日无意中发现她的手肘上有一块竹叶形的胎记,而那正是六妹所独有的!”
此言一出,不只是东陵清仁,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凤凝练的手肘上,等待着谜底最终揭晓的那一刻。凤凝练依然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举动,面纱下的脸上虽然看不清表情,一双眼眸却平静无‘波’,仿佛事不关己。东陵辰醉同样静静地陪在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也始终不曾松开。
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众人才突然发现东陵辰醉与凤凝练站在一起居然是那么般配,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除了对方,他们都几乎无法再找到任何一个可以替代的人!
收回目光,东陵清仁淡淡地开口:“就算沙曼华的手肘上果真有一块竹叶形的胎记,也并不能证明她就是鬼祭新娘。世界何其之大,有类似或相同胎记的人并非完全不存在。”
皇上果然是在维护凤凝练,真是莫名其妙!
眼见原先那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如今居然令当今天子都为她倾倒,凤凝绿越发恼恨不堪,咬牙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那竹叶形的胎记十分特殊,普天之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另外,六妹的左右脚心各有一颗圆圆的黑痣,同样十分少见。倘若这两者齐备,绝对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凤凝绿既然敢当面揭穿凤凝练的身份,靠的当然不仅仅是一时妒恨和冲动。就在那一次,她意外看到了凤凝练手肘上的竹叶形胎记,当场就变了脸‘色’,怀疑她就是早该死在轮回海里的六妹!当她把这个怀疑告诉端王等人,众人自然吃惊不已,却怎么都不相信居然还有人能从轮回海活着回来。
于是,凤凝绿绞尽脑汁地回忆了很久,才想起凤凝练的左右脚心都有一颗黑痣,便联合众人寻找一切机会进行查探。
因此接下来,凤凝纱才会假装邀请凤凝练进入荷‘花’池查找有没有神器,结果凤凝练并不曾上当,独自一人离开,她气恼不已,在池中随便找了几下就上了岸。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接下来,几人又设计收买了一个‘侍’‘女’,让她在凤凝练的必经之地上铺满了稀泥。凤凝练一时不查,果然一脚踩了进去,‘侍’‘女’再出面邀她入内换鞋袜。只可惜,凤凝练仍然不曾答应。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另想办法,一时却又无计可施,这才一直拖延了下来。原本是想等有了更确凿的证据之后再揭穿她的身份的,可是今日凤凝绿却如此沉不住气,的确是端王府众人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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