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俩在闹什么?一个两个脸色那么难看?昨夜没睡好吗?”王氏一大早摆弄好早饭,来屋子里叫人,她先去叫宝儿起床,再来找灵儿,见到灵儿时,嘴里碎碎念着。(
白灵儿顶着一双熊猫眼,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脑子疼得要命。
“一看就是昨晚上没睡好,吃了早膳,你再睡会儿,今儿别着急去铺子,挣钱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王氏很是心疼,以为是铺子里太忙,才累坏了大闺女。
“娘,你们吃吧,我再睡会儿。”她现在没什么胃口。
“不吃饭怎么能行?”王氏硬是把她拖出房门,说什么也不肯由白灵儿耍性子。
匆匆吃过早饭,白灵儿的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可比起平日来,依旧显得恹恹的。
她今儿没去铺子,昨晚与莫长歌袒露心声,她做不到立马平静,就算二呆临走前,说过要做给她看,但她心里却是不敢去相信的。
白白瞧着刚回屋子,就钻进空间呆呆坐在灵泉边上走神的女人,惆怅的长叹一口气。
它就不明白了,二呆的答案那么明显,为什么主人还是一副掉了魂的样子啊?
“哎。”愁死它了。
白白抓狂似的用爪子挠着脑袋。
白灵儿一连两日哪儿也没去,就待在家里边,这两天,莫长歌不曾出现,就连陌影也未曾现身过。
看吧,他终究是打算放弃了。
白灵儿自嘲地想着,这样的结果,她不是早就知道吗?她所求的,有违这里的习俗与常识,二呆嘴上没笑话她,心里肯定是不认同的。
明明猜到这种结果,但她却忍不住心里发酸。
呆呆坐在灵泉旁,胳膊紧紧圈住膝盖,将脸埋在里边。
白白担忧地走到她脚边,用爪子轻轻扯着她的裙摆:“主人,你别难过。”
可恶的二呆!它之前那么相信他,可他居然害主人伤心,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没有难过啊。”白灵儿吸了吸鼻子,“这样也好,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没期望过什么。”
她只是有些难受,胸口胀胀的,一点儿想哭。
“主人,也许二呆有事要忙,所以才没来见你,他是王爷嘛,肯定有很多事儿要处理。”白白不停在脑子里搜刮着理由,想安慰她。
白灵儿抬手抹去眼角渗出的泪花:“白白,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没事儿,你家主人可不是玻璃人,没那么容易被击垮,我可是很坚强的。”
“不想笑就别笑啦。”主人笑得好难看。
白灵儿脸上的笑容蓦地龟裂。
“不管怎么样,主人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白白斩钉截铁地说道,二呆不要主人,是二呆没福气,将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嗯。”白灵儿重重点头,可眉宇间的忧伤却不曾散去。
好在白灵儿不是自爱自怜的人,伤心几日后,便打起了精神,不就是失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天晚上吐露心声时,她就是破罐子破摔。
王氏这几日一直担心着灵儿的身体,见她终于有了精神,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下去,她不晓得闺女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可只要闺女好好的,她就放心了。
白灵儿时隔四天,再次出现在美容店里,一大早,安定街上没几个人,地面儿铺着一层皑皑白雪,她打着把油伞,踩着积雪将店门打开,铺子里空无一人,干净的柜台竟蒙上一层淡淡的尘埃,似乎有几日不曾打理过。
陌影这几天没来过这儿吗?
心尖泛起细碎的疼,也是啊,那晚她和二呆讲得那么明白,他在冷静后,怕是已经决定不再纠缠自己,陌影是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再到店里来了。
“好啦,先工作!”拍拍脸蛋,将心头的失落情绪抛开,卷着袖口打算好好把清洁做一下。
白灵儿一个人收拾着铺子,又是擦地,又是擦桌子,还把柜台里的美容药盘点好,补上货,等到忙完,她累得连胳膊也抬不起来,大冬天的,身上还出了一身的热汗。
这会儿时辰还早,铺子里没什么生意,她抽空写了份招工的告示,想再聘请一个伙计,将告示贴好后,灵儿才想起从年关后,就一直没露过面的张海信,美容店开张这么多天,他还没来报道,该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吧?
回想起李掌柜说的消息,她不禁有些担心,想了想,便打定主意,今天收工后,去他家看看情况。
而此时,皇宫大院内,莫长歌一席锦袍跪猓紧盯着前方那扇紧闭的红漆木门,似石化一般。
他从三天前进宫后,就在这儿整整跪了两日,没吃过一口饭,也没喝过一口水,若非有内力傍身,人早就撑不住了。
陌影在暗中陪着他,好几次,想现身劝劝主子,莫要这般固执,但每每见到主子坚定如磐石的神情,这股冲动又被他忍了下去。
主子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铺子里没人照看,灵儿只得亲身上阵,又当伙计,又当帐房先生,今儿的生意出奇的好,从早晨做完清洁,顾客一个接一个的,让她忙得脚不沾地。
王氏中午带着午饭过来,见大闺女连和自己说话的功夫也抽不出来,心里疼得紧,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坐在里屋,看着闺女忙活。
“小姐,慢走啊,欢迎下次再来。”白灵儿热情的挥手送别一位名门千金后,立马揉了揉嘴角,她从没觉得微笑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儿。
王氏见她可算是忙完了,赶紧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