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村人围在清湖岸边,指指点点,还有忍不住咒骂的。(..)
柳氏听闺女说了,出来一看,张氏和聂梅,连同陈家的人,都在清湖中间,冰面上惊怖紧张万分的趴着,惊诧的张了张嘴,“这又起啥幺蛾子了?”
宝胜媳妇儿一副很知道的样子,跟她讲,“还不是这个张氏,又跑来清园闹事。惹怒了清园住着的贵人了!被人扔在了清湖冰上。你看那冰,都快裂开了!哎呦呦!这冰要是一裂,那人准掉冰窟窿里啊!”
柳氏看了眼清园紧闭的大门,嘲讽的看向冰面上的几人。夹着尾巴,缩着脖子还有可能过上安生日子。现在不躲得远远的,竟然还闯上前去闹事,真是不想过年了!
“我看是想钱想疯了!这不要脸的张氏,恩将仇报,差点害死大郎。现在还有脸来找大郎闹事。陈家的贱人更可恨!直接就往上扑,硬往清园赖,真是找死呢!”
“有人骑着大马去县衙了,这陈家的人就是在找死啊!”
那根本不是去县衙!而是那个淮南王世子让人去调兵了!他们这下完蛋了!陈有福想喊一句求饶,却喊不出话来。站又站不起来,趴倒在冰面上,全身贴着冰,数九隆冬,冻的他全身发僵,快没有了知觉一样。
陈婆子和几个也都冻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全身颤抖,连吸进去的气都是冰的。
看了一会,村人觉得没啥意思,“都回家了!天太冷了!等回头官差来了再看!”
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回了家,也有些不愿意离开的小娃儿,拿着石头砸冰面玩,等着官差过来抓走陈家的人。
刘氏也满心期盼着,“一家子杂碎,终于能把他们给甩脱了!”
骑马赶去南平县又骑马赶回的人很是快速,不到傍晚,一帮拿着兵器的官兵,拉着木栏栅囚车就赶过来了。
村里的人一喊,连忙都跑来看。见这些官兵穿着铠甲,拿着兵器,还拉着囚车,一看就和县衙的衙役不一样,小声议论猜测着。
来的官兵队长进了清园,要拜见赵郗和聂子川。
“拜什么见?还不赶紧把人带走!?”赵郗不悦的皱眉。
他们大老远跑来,又不是公干,无非是想刷刷脸,让淮南王府知道他们的好。
聂子川去见了他们,把事情简单说了,留请他们吃饭。
几个官兵倒是识趣,没有留饭,拜见了赵郗后,出来带张氏聂梅,陈有福一家。
卫春卫狄没让赵郗的侍卫动手,自己踏着冰面,飞身到清湖上,一手拎一个,不一会就把张氏聂梅,和陈有福一家给拎到了岸边,囚车旁。
几个官兵看着,已经不说啥了,把连冻带吓的几人直接赶到了囚车里关起来。大过年的闹事,还专挑惹不起的,真够胆子!
看几个人张着嘴,又是伸着手哭着,却喊不出声音,都疑惑不已。
“他们太吵了!”卫春耸了耸肩。
见他们并没有给几人解开哑穴的意思,那队长看了下,跟聂子川拱了拱手,“大人留步吧!”翻身上马,打前走。
村人都让开路,看着囚车拉走了张氏聂梅和陈有福一家,小声议论着。
刘氏低声咒骂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不解恨,“娘的贱**,该死的狗东西!终于滚了!这次坐牢,最好死在牢里,一辈子别出来!”
聂四郎也大松了口气,骂骂咧咧的泄愤。
张氏和聂梅走了,陈有福陈婆子一家四个也都走了,家里没了陈三娘,娃儿也被聂二贵抱走了。这些天和张氏聂梅陈家的人斗来斗去,突然一下子清净了,刘氏和聂四郎只咒骂着高兴了一天,顿时觉得家里萧条冷寂的不行。
马上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高高兴兴的做新衣裳,好吃的,准备过年,他们俩人也没粮食,没银子,过年又能过啥年!?
刘氏到聂二郎家去,一问,孙莹儿和吉儿还在娘家住着,顿时就把多余的火气往孙莹儿身上撒,“这都过年了,还住在娘家,有这样的媳妇儿吗!?家里不收拾,男人不伺候,长到娘家了是吧!?”
聂二郎之前去接,孙莹儿和吉儿都不愿意回家。在孙老庄,吉儿时常有零嘴吃,还有表兄弟姐妹一块玩。比在白石村好,他根本不愿意回家。
孙莹儿说家里不安生,过年肯定过不好,说怕闹事的时候伤着吉儿,干脆留在娘家过年了。
一个人是清净,但洗衣裳做饭的活儿也都得他自己来,也没人帮着看豆芽。聂二郎还想趁着年前多点豆芽,些鱼多赚点钱。
听孙莹儿要在娘家过年,刘氏噼里啪啦就骂了一通,眼珠子一转,“既然那个贱人不在家,连吉儿也被带去娘家了,你一个人还要弄豆芽鱼,连个热饭热汤都吃不上。你爹是帮不了忙了,让四郎给你帮忙,娘在家给你做饭!”
聂二郎皱眉看着她,“爹已经把你们逐出聂家,你们要是想从我这里捞点啥……”
刘氏脸色涨紫,“二郎!我可是你亲娘!”
聂二郎才不管她亲娘不亲娘,“你们被逐出聂家,住着的宅子可还是聂家的!爹如今就我一个儿子了!”
“你想干啥!?二郎!我是你亲娘,四郎是你亲弟弟!你难道要把我们赶走不成!?”刘氏跳脚。
“没说要把你们赶走,只是提醒你们。”聂二
只是提醒你们。”聂二郎冷冷的收回眼神,收拾了东西,出门去范家大院借驴车去借孙莹儿娘俩回来。
刘氏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