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微微愣住,咋一听姬华音允许她去见他时的欣喜悄悄的淡了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苦涩。
她前后去了那么多次,有好几次差点被射成了马蜂窝,最后一时脑子抽筋,她差点在人家墙角挖了狗洞......只是,工程量于她来说有点大,最后只得放弃。
可是,南宫澈才去了多少一会?竟然就成了?!
女人和男人于姬华音来说,差别还真是大啊,莫非真应了那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喜欢了就宠宠,腻了就眼不见为净?
他腻烦她了溲?
“怎么了?”看她突然失神落魄的,南宫澈好奇的问。
贺兰雪咽下一口饭,放下筷子道,“没事,多谢你了。”
“呵,本王也不是白帮你,你不是答应过将来会允我一个请求的么?”南宫澈朝她算计的笑恧。
贺兰雪不以为意,长出一口气,“行,那我就当谢这顿饭的了。告辞。”
“要本王陪你一起去吗?”南宫澈好心的问。
贺兰雪想了想,“不了。”
南宫澈耸眉,“那好,本王送你出府。”
这次,贺兰雪没有推辞,对于一个路痴来说,偌大的王府,的确很难走出去。
出了王府,她直奔将军府,而后头,一顶小轿内,姬华音静静的望着那匆忙的娇小身影,心里涌出复杂的情绪。
“爷。”轿夫候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问。
“回府。”看着前方女子消失在人群中,姬华音放下了帘子。
贺兰雪自是不知道,她心惦念要找的男人,其实一直在她身后。
她只顾着往前奔,一直飞奔到了将军府,有种要岔气的感觉,扶着大门喘了几口气,她才用力的拍了拍门。
果然,又是那两个守卫,一见到她,两人的脸就显出了痛苦状。
“姑娘,我们兄弟给您磕头了,别来了。”
“废话少说,这次是你们主子爷请我来的。”贺兰雪扬起漂亮的下颚,表情十足的傲然。
那两个守卫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姑娘大约又犯傻了,主子若想叫她来,还用的着派弓箭队防着她吗?
不过,派弓箭队防一个姑娘,实在也有些过了。
“姑娘,回去吧,若是主子爷哪天下了令,恩准您进去了,我们兄弟一定不会拦你,给你放鞭炮庆贺成吗?”
“切,本姑娘不稀罕,不过......”贺兰雪狡黠一笑,“若真是你们主子爷请我进去,二位还不如tuō_guāng了衣服,到那大街上跑一圈,边跑边喊,‘我有眼无珠’,如何?”
俩守卫满头黑线,“姑娘,这实在有些不妥,有伤风化。”
“怕了?”贺兰雪坏坏勾唇一笑,“那就乖乖的放本姑娘进去。”
“别。”俩守卫连忙伸手拦住,这时,有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也不知对那俩守卫轻轻的说了什么,那俩人古怪的瞧着贺兰雪一眼,然后,乖乖的让了开,还破天荒的说了个‘请’字。
贺兰雪目光疑惑的盯着边上的中年男子,只觉他眉目硬朗,身形高大,浑身有股子军人的硬汉气质,便猜他是姬华音的人。
“你们将军让你过来的?”她问。
洛枫点头,“将军在等着姑娘,姑娘可以进去了。”
不管是不是因为别人的帮忙,反正,贺兰雪在这俩守卫跟前总算扬眉吐气了一番,高傲的扬着小脑袋,气宇轩昂的就进去了。
俩守卫傻了眼,问,“洛爷,真是将军让她进去的?”
“嗯。”洛枫点头,回头,看巷口的轿子已然不在,想来,将军已经回府了。
——
贺兰雪直奔姬华音住处,内心激动万分,好似怀揣了只醉酒的兔子,心口处砰砰乱跳的。
她暗恼自己没用,深吸了几口气,好容易将心绪稳定下来,打算一会见到姬华音,要好好讨个说法。
哪知,被侍卫带去书房,当房门开启的刹那,她的眼神便落在了窗口边凝神的男子身上,他侧身对着她,有些微的光从窗口射进来,温柔的笼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亲近。
然而,他这几天却对她这样疏离冷漠。
几乎是瞬间,贺兰雪鼻头一酸,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算起来,这还是她重生后的第二次落泪,第一次是喜极而泣,这一次,却是委屈的。
好委屈。
“姑娘,你怎么哭了?将军,贺兰姑娘来了。”带她进来的小厮,见贺兰雪突然掉眼泪哭了,也跟着慌神了,连忙喊姬华音。
姬华音转身,就见贺兰雪小小的身子隐在门口的阴影里,脑袋低垂,一双纤弱的肩轻轻的颤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姑娘,快别哭了。”那小厮瞧着很不忍心,又哄了一声。
姬华音朝他摆了摆手,小厮如得了涉般忙跑了。
“你是来哭的?”姬华音走到她跟前,垂眼望着她。
贺兰雪抹了下泪,可是,她就是这样,不哭便罢,一哭这眼泪水就很难收住,所以,擦了一遍,泪水反而涌的更厉害了。
这个样子的她,直让姬华音的五脏六腑都快揉碎了,鬼使神差的,他竟伸手,修长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唔。”感觉到他的碰触,他的怜惜,贺兰雪猛地就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眨巴着水雾氤氲的大眼睛,幽怨的望着他。
“欺负我,你很开心吗?”
姬华音抿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