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小姐过来给您请安了。”秋纹进来回禀。
贺又冷凝了起来,这一个月,贺兰芝对她还真说早请示晚汇报的,无一都是说跟南宫玥这个公主之间的破事,无非是想在她跟前显摆,公主对她多恩宠。
真是只会摇尾巴的狗!
“要她回去,没看见本小姐这儿忙着的吗?”
秋纹笑道,“这话啊,奴婢差不多每天都要跟她说几遍,可是她说了,身为妹妹,每日来给嫡姐请安,那说应当应分的,即便她现在身为公主殿下的伴读,深受公主殿下信任和宠爱,也不能失了这个礼数。溲”
“那且让她等着,本小姐写完了这些再去接受她的请安之礼。”贺兰雪没好气道,一面撩眼看薛嬷嬷,委屈道,“薛嬷嬷,你看,每天我练字的时候,那丫头都要过来打扰,害的我什么心思都没你,不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丫头,你这话也是每天几遍,有用么?”显然,薛嬷嬷不为所动。
贺兰雪郁闷的哀嚎一声,只得继续写恧。
薛嬷嬷瞧着,笑了,“来,喝点嬷嬷自制的木瓜奶茶。”
“唔,天天喝这个,能不能换个花样?”贺兰雪一瞅那茶就要反胃了,什么好东西,也禁不住天天喝啊。
“你不是喜欢喝的么?”薛嬷嬷奇怪的看着她。
贺兰雪摇头,已经懒的再说话了,还是赶紧把字写完算事。
薛嬷嬷瞅着她,狐疑的问,“丫头,难道你喝了这些天,身上就一点感觉都没吗?”
“什么感觉?”贺兰雪好奇的问。
薛嬷嬷一叹,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胸口。
贺兰雪心下一激灵,叫道,“是了,我最近总觉得胸口涨涨的,莫非......”
她眼睛陡的亮了起来。
“你不爱喝的话,那老身就给檀香那丫头去了。”薛嬷嬷端着茶就要走。
“别啊。”贺兰雪慌忙起身,从她手里夺过奶茶,一口气咕噜噜喝了个干净,然后,目光殷切的看向自己的胸口,乐呵呵笑了。
想着,等姬华音回来,看到她有这样大的变化,会是何表情呢?她好期待啊。
又练了约摸半个时辰的字,贺兰雪总算完成了任务,伸着懒腰出了房门,想到院子里透透气,不想瞧见贺兰芝依然优雅挺立的站在门口,不由嗤笑。
“二妹妹,看来,这段日子在公主身边没白待,耐力见长啊,一站几刻钟,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腿肚子酸么?”
贺兰芝浅浅勾唇,露出僵硬的模式化的笑来,“大姐姐说笑了,不过站一会,算不得什么。”
“哦。”贺兰雪了然的点头,“果然,看来你在公主身边是站惯了的吧?怪不得没有感觉。”
这变相的嘲讽让贺兰芝脸色微微一变,继而亦笑道,“说起公主殿下,亦是十分体贴妹妹的......”
“啧啧,这话你之前也说过好多回了,今天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贺兰雪不耐的瞅她一眼,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到院子里伸胳膊伸腿去了。
贺兰芝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诮笑来,“姐姐不喜欢听公主殿下的事么?还是......因为那过男人的事?”
“嗯?男人?”院子里,贺兰雪抬眸,狐疑的瞅着她。
贺兰芝踩着莲步,慢吞吞走了过来,“嗯,公主殿下跟我提起过,她跟姐姐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别绕,什么男人的事?姬华音么?”除了他,别的,贺兰雪没兴趣了解。
“哦,原来那跟男人叫姬华音啊?大约是他吧,公主殿下说,姐姐一直纠缠着他,她提点了姐姐几次,姐姐不听,以至于双方闹的有些不愉快。”贺兰芝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一字一句说的极慢,生怕别人听不明白似的。
贺兰雪听她一番话下来,憋的自己够呛,“行了,难为你,要是气不足的话,姐姐我给你开副药补补,一句话也能说这么久?”
贺兰芝脸上依旧是一层不变的笑意,看来,这些日子,在南宫玥那儿没少受调理。
“姐姐,公主说了,她觉得你其实还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想借个机会,跟姐姐好生处处,也好消除误会。”
“她让你来跟我求和的?”贺兰雪好笑,她才不信南宫玥有这份心思。
贺兰芝从袖笼内取出一封请柬,“三天后,公主殿下要这御花园设宴,庆祝十六岁的生辰,到时,会请不少名门千金到场,姐姐,这是给你的。”
看着那大红的烫金的请柬,贺兰雪撇撇嘴,仰头望天,“也不知那天有没有空,你也知道,姐姐我近来忙的很。”
对于她的傲慢,贺兰芝早已习以为常,便将请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姐姐,请柬放这了,那天去不去,姐姐自己决定。时辰差不多了,妹妹该进宫了。”
“嗯,走吧。”贺兰雪朝她抬抬手,转过身去,又接着打起了一套健身的拳法。
贺兰芝目光幽幽的瞟了她一眼,嘴角噙着讥诮的冷笑,转身离去。
薛嬷嬷随后走了过来,拿起请柬,微微一笑,“那个七公主刁蛮任性,你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还不是因为你家爷?”贺兰雪一边慢慢的打拳,一边漫不经心的朝她白了一眼,道,“虽然他挺自觉,可架不住人家上杆子缠他啊。”
“嗬。”薛嬷嬷笑,“你说的那个上杆子的是你自己么?”
“切!”贺兰雪不屑的轻哼,“嬷嬷你那什么眼神?我跟你们爷那是两情相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