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颇有装逼的嫌疑,因为吹笛子的时候竟然也闭着眼睛,而且还摇头晃脑的。
但不得不说,吹出来的笛子还真好听。
我就坐在凉亭的横椅上,我也闭着眼睛,直到他吹完,我才睁开眼睛,因为他吹完之后,站了起来,咯吱一声拉开了门,朝着我走了过来。
“少年人,从哪里来呀?”老头一见我,便微微笑的说。
我赶紧站了起来,我说:“百里外的墨家村。”
“哦,来这里做什么?”老翁也进了凉亭,在我的对面坐下。
“说是旅游,您信吗?”我微微笑说。
“信,怎么不信,这里好山好水,空气又好,又没有野兽啥的,确实是旅游的好地方。”老头自卖自夸了起来。
“我看看这黑乎乎的山,再看看亭子底下,那墨色一样的水,我说这黑山黑水还差不多。”我微微笑说。
“哦?黑水啊,可你刚喝了啊,味道不好吗?”老翁反问。
这下,我却不敢说话了,这老头不简单了,那水如果至始至终是黑色的话,那我就是被他给迷了,让我稀里糊涂跳入黑水,还喝了黑水,而后用笛声把我引了过来。
我挤出笑容说:“好喝啊,甘甜。”
“好喝,何不再多喝几口?”老翁一脸坏笑的说。
“不了,够了,也饱了。”我有些后怕的说。
“算了,不拐弯抹角了,我直截了当的跟你说吧,刚才你喝的水有毒,而且我的笛声也有毒,你这是毒上加毒。”老翁一脸正经的说。
“大爷,您别开玩笑,行吗?”我傻眼的看着他。
“我开玩笑吗?”他看着我,而后拿起了笛子,然后说:“那你再听听看。”
呜!笛声一出。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不竖了起来,而且感觉越来越不好,因为笛声越来越急,我感觉浑身都很痒,抓心挠肺的,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咬。
我的心砰砰直跳,痒得整个人都瘦不了了,我一把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别吹啦!”
他立刻收了声,而后冷笑一声说:“怎么样,相信了吧?”
“你到底想干嘛?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给我下毒?”我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怎么?想杀我啊?”他上下打量着我,而后笑笑说:“你还是省省吧。”
我再次一惊,这人会读心术不成,却听到他说:“你既然是墨家村的人,就不会不知道,三角地的那块石头为界,过界就是禁地,墨斗山沿线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允许踏过一步,而你却到了这里,这里距离墨家村有上百公里,你说我毒你有没有道理?”
我目瞪口呆,丫的,没有人告诉我啊!而且也没有任何的界碑或者提示,比如那块石头上应该写上:禁地,进入者死。
如果有这样的字样提示,那我肯定会小心了。
我定睛看着老者,我说:“首先,我真是不知道有祖训,没人告诉我呀!其实那块无量山石头上也没写着不让过来啊,既然是不小心进入了,那我也是误闯啊,你不能这样对我,赶紧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解?”他冷笑一声说:“解我都解不了哦,但是我知道哪里可以解。”
“哪里?”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拿着笛子,指着溪流的下方说:“沿着溪流走,你应该能找到解毒的人,至于他愿不愿意帮你解,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微微皱眉,这老头不会是耍我吧?
但是我此刻已然中毒,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何况我本来就是来这里探听虚实,寻找古墓的所在。
“是什么人,能不能具体点,万一我走错了,或者错过了呢?”我定睛看着他的眼睛。
“错过不了,只要你沿着溪边走,绝对了找到。”说完,老头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笛子放在了嘴巴。
呜呜……
笛声再次响起,老子的全身又跟蚂蚁在咬一样了,丫的,这老头是在下逐客令了。
我赶紧逃一般的往下游跑去,一口气跑了几十米,一转头却见老头已经进了阁楼,而且笛声也停了。
这老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沿着溪流的方向,一直往下走。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不远处的溪边竟然有一户人家,竟然还徐徐冒着炊烟。
一定是这里了!
我赶紧冲了过去,却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住了。
见到这场景,我想起了一首古诗。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虽然少了几样,但却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丫的,我不就是个断肠人吗?
没事跑这里来受罪,简直无语。
桥也是木桥,一样是黑漆漆的木头,我从桥上走了过去,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然后来到了这户全部由石头建造而成的房子,屋顶也全是用木头钉上去的,看上去也别有一番滋味。
门和窗依旧是黑木,显然是就近取材了。
我猛然一怔,转头看向天边,白云…深处有人家?
咚咚咚!
我敲响了这户人家的门。
“爹,爹,是您吗?”屋里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我一怔,我赶紧出声说:“你好,我是路过的,想来讨杯水喝。”
对方竟然不开门,而是隔着门板说:“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人路过?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