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铁弹珠”一落地就爆裂开来,一股股浓烟往四周扩散开来。约100平米的区域快速被浓烟所填充。
“滴滴……”室内的烟感报警器敏锐地第一时间发出警告声,尽责地不停顿地叫着。
“怎么回事?”
“是着火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
近在咫尺的人们互相间看不清楚,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人的大概方位。浓烟的阻隔让人失去安全感,产生了孤立无缓之感。不断地问话,除了是想知道事情原因,也是为了排解心中的恐慌。
当然,这些举动都是那些研究人员的状态,军人们是不会被这点突如其来的意外轻易弄乱阵脚的。
“你,去关掉烟感器的开关。”警卫队的头方纪刚,也就是害得李希精神力差点被反噬的那个高大军人,随手拉过身边离得最近的一名军人吩咐道,他看不清谁是谁,只能通过着装模糊地看出是自已的下属,又拉过另一名军人,“你,将通风装置调成最大档……你,保护教授他们……你……”又对着那些研究人员安抚道,“大家不要怕,呆在原地别动,我们很快就会处理好!”
别看他指挥得当,声音镇静,心里却在不停地嘀咕,怎么回事?哪里出问题了?怎么感觉像是人为的?难道我们中有内奸?他的目的是什么?想偷取实验成果?……
这帮军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值得一赞的,没一会儿就将这一意外事故处理完毕。
烟雾散开后,这片区域还不错,没显得多混乱。看来方纪刚的应急能力不错,将事情的危害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刚才哪些人在这里?”方纪刚环视一圈,一边问一边扫视过每个人的脸,留意着他们的反应。他事发后虽然很快就赶过来了,但事发的当时他没在第一现场。
研究人员们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低头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了,他们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不应该有被怀疑的嫌疑。
方纪刚也没指望此时对那些研究人员做什么,他的重点对准了自己的下属,至少得先排除掉他们的嫌疑,才能做其他事。
当时在现场的几名军人自觉地站出来,接受警头的审视。
方纪刚踱着步子,仔细地、逐一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又从他们身后绕一圈,看他们没被盯视后的神情跟刚才有什么不同,借以判断是否存在故作镇静的情况。绕了二圈,经过多角度观察,仍没发现一丝不对劲。当然,从内心来说,他们没有嫌疑,作为上属的他肯定很高兴。但毫无线索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
“张成,你去将这里的监控录像拿过来。”没有办法,只能用这最直接的证据了。他又顺便观察了下各位的反应,仍然没有一个人表示心虚。
“小胡子”当然不会心虚,他对自己那段行为压根儿就没有记忆。
录像带很快被送到方纪刚的手中,放入录像机中,在场的全体警卫员,甚至包括个别好奇心旺盛的研究人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画面倒回至烟雾弹产生的那一瞬。
“好,就从这里向前倒回一段。”方纪刚指示技术员操作。
真相很快公布,没有悬疑!当然,这是对李希来说的。对现场的人来说,不亚于突然在他们中发现某人是丧尸!熟悉“小胡子”的人都不太相信他竟然是肇事者!别说其他人,“小胡子”本人都傻住了,不停地喃喃自语:“是我?!怎么可能!我干嘛要这样做?肯定是弄错了!怎么可能呢!……”
方纪刚和其他警员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然后是失望,愤怒……等等情绪交织,可待看到“小胡子”自己的反应,好似比他们还吃惊,他们开始感到疑惑和蹊跷了。
“他不会是被人控制或催眠了吧?”一个年轻的研究人员试探地猜测,年轻人好幻想,他们的研究工作本来就是将设想的东西转化为现实的。
这话倒是给了方纪刚启发,不管有无可能,这也算是个猜测方向吧,眼睛看着“小胡子”,话是对着其他人问的:“之前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几人站出来,说说中途发生过什么事?”
同行的几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起来,“小胡子”为了表清白,也主动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可是反倒是他的说词最没价值。他没记忆嘛!此时李希已不屑控制他,他的利用价值暂时没有了。如果重新利用,间隔时间太长也会失去控制力,得再次施展精神催眠才行。也就是说,此时“小胡子”已经可以做回自己了。但他之前的行为不能被抹去,尽管现在大家已经有些相信他是无辜的,可能真是被控制了或者什么的,可不代表他犯下的错可以不计较。
正当大家在努力查找真相时,被一阵疾驰而来的脚步声所打断,“报告队长,来信了!来信了!……”
方纪刚微皱眉头,呵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什么来信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军人咽了咽口水,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待缓均了气息,才完整地汇报道:“刚才我的电话屏幕突然出现了黑屏,上面有一排字,我开始以为是电脑中毒了。待仔细看了字的内容,才发现原来是一封警告信,寄信人应该就是制造刚才混乱的幕后人。”
方纪刚闻言“嚯”地转身向前走去:“带我去看看信的内容。”
“是!”年轻军人加快速度,领先于方纪刚几步在前面带路。
以年轻军人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