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混账!”朝堂之上,司马克铁青着脸色猛拍了一下龙椅,突如其来的声响震得整个大殿似乎都颤了颤。
众大臣面面相觑着,不敢再多言了。但司马玮等人,却是极为幸灾乐祸的。
少一个竞争对手,对于帝位,他们可就更有把握了。
龙椅上的司马克冷峻的抿紧了唇瓣。
虽然心里早就清楚这个三皇子不成大器,却没想到,竟然会在朝堂之上被如此多的大臣揭发老底!
私藏民税、偷缴国库…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些可都是要关入宗人府的重罪!就是皇子,也不能幸免!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肯定是被冤枉的……”
司马猛然跪在了地上,脸色霎时惨白。虽然不知道这些大臣从哪知道的这些消息,可若是现在承认的话,肯定会被父皇重罚的!现在和二皇子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他决不能在这出现什么岔子!
“你还敢说你冤枉!这么多大臣联名上书!难道都是冤枉你的?!”司马克怒气沉沉的继续说着,冷冰冰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道失望之色。
“儿臣、儿臣……”司马宁的冷汗直冒,半天也没有道出个所以然来。尤其再感受到身后司马翊如利剑般的目光时,更是如芒在背,连身体都僵硬了。
“你还有话可说!”司马克冷冷的望过去,修长的手指却是紧紧的握了起来。
“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犯下大错……请父皇饶恕儿臣!”眼看着瞒不过去,司马宁连忙认罪求饶。以他三皇子的身份,就算父皇再勃然大怒,顶多也就关上个几天面壁思过,肯定不会有什么重罚的。
“饶过你?”司马克冷冷一笑,气得简直想要亲自扇这个逆子两巴掌了!
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若是包庇了他,日后岂不是让更多的人对皇室不满了?
“来人!将这个逆子关入宗人府!明日朕要亲自审讯!”一道森寒的命令落下,司马克就敛下眸子,将唇瓣抿了起来。
司马宁一听这还得了,脸色立马就白的没一丝血色了,“儿臣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求父皇开恩,求父皇开恩……”说着,他就跪着爬到了龙椅旁,然后一把抓住司马库的裤脚,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那宗人府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从来没看过有人进去之后能活着出来!他如今惹恼了父皇,若是再被关进去,结局怕是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他司马宁处心积虑多年,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一次不知是谁的陷害,竟然能知道他这么多事情!若是日后他能东山再起,绝对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才能解现在的心头之恨!
此时,刚才被皇上召进来的侍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站在大殿门口面面相觑着。那人毕竟是三皇子,可不是他们说绑就能绑的人。
“带下去!”司马克毫不留情的踹了司马宁一脚,虽然没用多少内力,却也让他痛的脸色再次发白了。
“是!”
再次听到旨令,侍卫们齐齐跑了上来,然后将三皇子给扣押住了。
“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啊!您不能这样对待儿臣!”司马宁继续大吼大叫着,完全没看到司马克现在的脸色究竟是有多么难看。
一旁的司马玮冷冷的嘲讽一笑,却是没有半点怜悯的神色。
被父皇抓到了小辫子,还真是活该被关宗人府!
“太子殿下!二哥!救我!救我!”或许是心里太过恐惧了,司马宁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了。那司马玮明显是一副看他不顺眼的表情,他竟然也能喊得出“救命”这两个字。
还真是……
“三弟,你就听父皇的话在宗人府里面好好悔过吧。”司马玮故作为难的抿抿唇,眸子里却是折射出冷笑的光芒来。
“你!你……”司马宁被气得双眼发红,还没喊出些什么,就被侍卫拖的越来越远了。很快,整个大殿就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司马克冷冷的坐在龙椅上,目光却是一一扫过在场众位大臣。
“今日一事,朕想众位爱卿都不会对外多言吧?”这等皇室的丑闻,他又岂能让他们泄露出去,然后抹黑大周朝呢?
“臣等明白。”
众人齐齐跪拜,声音却是含着一丝胆寒之意的。
皇上的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若是以后这件事情传到了市井上面,今天高密的大臣们,可是一个都逃不了的!他们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做这等自取灭亡的事!
“退朝吧。”
冷淡的道下这一句,司马克就站起身,大跨步的离开了大殿。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了,大殿里才恢复了点人气。
“太子殿下,微臣近日从西域搜罗了些小玩意,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兴趣到微臣的府上一同欣赏呢?”说这话的是一个看起来颇为阴险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官服,语气谄媚至极,像是在讨好一般。
司马玮冷哼一声,并未搭话。
这人不久前可是司马宁的支持者,现在临阵倒戈,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啊。
“冯大人,你那西域的玩意算得什么?老夫前段时间从罗玉坊带回来的头牌才是真正的绝色。若太子殿下喜欢的话,老夫今晚就派人送过去。”墙头草的大臣又何止冯大人一个,眼见着三皇子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自然是要好好奉承太子的。
“两位大人如此盛情,本殿下自然是不能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