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一冷,柳婉儿不作死便不会死。
她还没说要把柳婉儿怎样,对方却已经给她扣上了这鼎帽子。经过柳婉儿刚刚那一嗓子,这附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恐怕都在猜想柳婉儿真的冒犯了她!再加上她今日的一身行头和柳婉儿有是撞衫。真是百口莫辩。
“柳才人,没想到你破脏水,破到本妃的头上来了!今日若是不好好惩治了你,他日你岂不是要骑在本妃头顶上!”她说道。
柳婉儿眼神挑衅看着她,唇齿轻轻起合,小声说道:“别以为你封了妃子,我就怕了你!白露,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信不信明日你妃子位置便被表哥废了。”
她好笑看着柳婉儿,若是真废了她倒好。
“是吗?皇上这般听你行事!”她笑着说道。
柳婉儿得意洋洋看着她,说道:“哼!我和他之间的爱情,是你这种只知道宫斗为一个男人争的女人,永远都触摸不及的!”
她更加觉得好笑!宫斗?为一个男人争的女人!好奇怪词汇,不过她好似有些明白这些意思,但是却又不是很清澈。
宫斗她不是很明白这个词语意思,但是后面一句她明白。为了一个男人争的女人,在这宫里,身为女子,哪个不是为了皇上而争。
这便是宫里女子悲哀!若是不为皇上而争,那才奇怪!
柳婉儿的话,让她觉得又好笑又可悲!难道柳婉儿在说这话时,不知道这话里也包括柳婉儿自个吗!
“今日,本妃就拔了你的毛,看皇上会不会拿本妃怎样!”她笑着说道。
如果有镜子可以照,她会看见镜子里陌生的自个。什么时候,她变了!变得惩治一个人时,都让人觉得好似在说着一场玩笑话般。
“白露,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定让你他日后悔!”柳婉儿被几宫人压制着,瞪眼说道。一点都没有刚刚高雅,妩媚模样。
她好笑得看着面前柳婉儿狼狈模样,这画面是多么熟悉,那不正是前世,她被柳婉儿欺负时的模样。
只是,今生,柳婉儿你休想再欺负她一根毫毛!
“本妃不是说了吗,拔了她的毛!难道你们还要等本妃亲自动手吗?”她说道。
“偌!”
陈婆子板着一张面孔,走到柳婉儿面前,沉声道:“柳才人,淑妃娘娘说了要拔了你的毛!奴婢体谅才人体嫩,就不亲自动手一根一根拔了。”
陈婆子说着便剁了修剪花草宫人手中的剪刀。抓起柳婉儿的头发,便咔嚓一剪子剪掉了一小把。
白露站在旁边,至始至终都没看柳婉儿一眼,陈婆子取了头发便返回。
“娘娘!请看这是柳才人的头发!”陈婆子说道。说话间便将手里抓的那把发丝捧到她面前,让她看。
她点了点头,说道:“把她还给柳才人!时候也不早了,本妃有些乏了!”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听见身后陈婆子脚步声渐渐远去,接着便是陈婆子说话声。
“柳才人,这是您的发,娘娘让奴婢归还给您!娘娘这人就是大方!”
没想到陈婆子的一张嘴,还真是够毒辣的。
古人言:身体发肤,授之父母!
“哈哈……白露你也就这点小伎俩!亏我还把你想的太高了!哈哈笑死我了,就是几根头发,让你这般!你要,我就给你就是了!哈哈!!!!你们古人真是好笑!!!!”
陈婆子归还了发丝后,便回到了她身旁,她刚走出这拐角,便听见身后张狂笑声。莫名其妙!柳婉儿不会是疯了吧!
“娘娘!奴婢瞧着这柳才人神志有些不清!”陈婆子小声说道。
她应和着点了点头,她都剪了柳婉儿头发,对方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不是神志不清是什么!
自古以来,女子没有剪发之说。被剪掉头发的只有庙里的尼姑或者和尚。
她不知道外面世界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很清楚自小长到大的大楚国的民风。若是,有女子发丝被人剪掉,这便是对人的一种侮辱。仅次于被退婚,当面打了人一耳光样。
打柳婉儿,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打得再狠,现在又不能杀了对方。养伤几日,不是就痊愈了!再者,她如今也不能真把柳婉儿给打残了,万一楚子昊一恼火,把她给打残了,她得不偿失!
她前脚刚回甘露殿,后脚,她剪了柳婉儿头发这件事情便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去。这不,太后那殿里来宫人传话,让她过去。
传话的宫人道是不会告诉她是因为这件事情,太后才招她过去。只说,太后有些时日未见淑妃娘娘,想和淑妃一聚,谈谈家常。
她和太后有什么家常好谈!
但是,她可不敢这般回了传话宫人。只说她自个换身衣服便前去,让传话宫人先行回去回话。
陈婆子给她挑了另外一套简单的服侍,便一道前往了太后所居住的殿。
刚走近殿门口,便被这庄严气势给震撼。只见那殿门前,高高悬梁挂着一副牌匾,上书“慈宁殿”三个大字。
这字竟不是用金色提上,而是沉默黑色,更加显得庄重。殿门口站着几个带刀侍卫,陈婆子连忙上前道明来意。
那看守殿门的侍卫,想必事先已经得了信,便点了点头,放行。
但是,进入殿内,却只许她带两人前往。
她还在思索带谁进去,陈婆子却先发言道:“娘娘!不如带了秋月和小桃子进去。奴婢就站在这殿外等候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