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刚刚出了什么事情?”宫人闻声推开殿门而入,白露将心中想法暂时压下,面上一片端庄,说道:“无事,本宫刚刚不小心将这胭脂盒丢到了地面上!你们将这里打扫干净!”
“偌!”宫人行礼,连忙上前弯腰,小心翼翼拾取地面上已经摔成几瓣的胭脂盒子。而那些胭脂则被宫人掏出了随身手帕擦拭了起来。
白露虽然面上一片镇定,但是脸霞上刚刚哭过的泪痕却还未来的及擦拭。她狼狈地爬在梳妆台前,任由谁见了,心中难免疑惑,只是,宫人即便心中再有疑问也不敢贸然上前去问,更不要说去扶她。
地面上收拾的也差不多时,白露挥了挥手,示意宫人退下,只是这手挥动起来却显得非常苍白无力。
陈婆子听到宫人的禀报,放下手中的活计,随着宫人来到殿外。
“皇后娘娘!您歇息了吗?”陈婆子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白露回答道:“进来!你一个人进来!”
“偌!”陈婆子推开殿门,踏入进去后,随手又将殿门合上。待挑了帘子,进入内殿后,才发现白露若无力般爬在梳妆台前,脸色苍白,神色恍惚不定。
陈婆子骇然,慌忙小跑到跟前,神色紧张,语气关怀,问道:“娘娘这是怎么呢?可是身子哪里不适,可要宣御医前来?”
一连串的问题,带着浓浓的关切的深意,白露心中一暖,轻轻摇头,说道:“我没有力气了,扶我去床上躺会!”
白露连自称都换成了“我”陈婆子更加小心翼翼扶起白露,心中却在思索着白露这是怎么回事!
陈婆子将被子为白露盖好后,候在一旁,担忧地望着白露。 [
白露轻轻一笑,似是想要陈婆子安下心般,殊不知她这般一笑,让陈婆子瞧着更是心疼。
“我没事,只是刚刚好像陷入了幻境。看见一些恐怖的噩梦般!”白露的语气显得无力,宛如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人般。
陈婆子听了白露话语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娘娘不如奴婢去请了御医来诊断如何?”
白露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说道:“恩!也好!”
陈婆子想起刚刚一直在忙的事情,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出去打听了一件事情。听这宫里老人说,皇宫宝库里还收纳着不少往年进宫的扇子。”
白露听后,心中一惊,会不会那把前世见到柳婉儿拿的蝉翼扇便是出自那里。只是皇宫宝库不同一般库房,历来只有皇上可以进去,就连太后都没有权限踏入其内。
前世,柳婉儿又是如何得到这把蝉翼扇呢?
白露沉思,陈婆子观察着白露神色,揣测着对方心思,试着询问道:“娘娘可是在为进宝库这事情发愁?”
白露轻轻点了点头。
陈婆子说道:“奴婢打听过,宝库确实只能皇上可以踏入。但是,这宝库分几层,具体多少层奴婢不知晓。只听说最外面一层,妃子和太后可以在经过皇上准许下进入。”
估摸着这最外面一层宝库定不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物品,不然不会对妃子或者太后开放。
她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那蝉翼扇便在这最外面一层的宝库里。
她是直接去取了出来,还是……她想到这里,心中否决了最开始的想法,自己去打头阵取了出来,反而会引起对方察觉。道不如找个借口送了未央进宝库,岂不是更加美哉!
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一个妃子可以得到进入宝库的机会,而且还不得不让皇上同意。
她陷入了沉思,陈婆子见她眉头紧锁,眸子深远恍惚,便小声地说道:“奴婢先去请了御医前来!”
她轻轻点头,默认了陈婆子话语。
她整个心思都在思索着怎么引未央入宝库,怎么让楚子昊同意妃子入宝库这件事情。若她去直接开口说让楚子昊许诺未央入宝库,第一没有合适的理由,第二,她没有权利去命令皇上。
她陷入了僵局,她丝毫不担心宝库中是不是真的有蝉翼扇。
今生所走的路与前世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她留心了细节,周围的人和事情的发展。这才能让她看见更多前世被她忽略的事情。
“臣参加皇后娘娘!”常御医背着医药箱子行礼道。
白露望了眼常御医,说道:“常御医好久不见!麽麽给常御医看座!”
“偌!”陈婆子对着常御医做了个请坐下的手势。
常御医坐定后,宫人便取了红线,一头系在了白露白嫩细腻的手腕上,一头则穿过屏风递给了常御医。
常御医把脉后,在宣纸上书写着药材。待写完后,交予了身旁候着的宫人手上,说道:“去取了药材回,每日熬一副给皇后娘娘喝下即可!每次三晚水熬成一碗即可!”
“偌!”宫女接过纸张,行礼退了出去。
陈婆子紧张问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病?”
常御医摇了摇头,说道:“身子虚了点,开了点补药,平日多给皇后娘娘补补身子即可!”
陈婆子未料到白露没有病,神色显得有些愕然。
白露笑着说道:“本宫还需要补身子吗?”
常御医回答道:“皇后娘娘身子金贵,自是要多补补好!免得入了邪秽到时候可就不是补身子这么简单呢!”
常御医的话语有些怪异,白露盯着对方神色,瞧见对方一脸笑意坦然,似是刚刚那句话不过是自己的幻听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