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将锦弦从琼崖拐到了匈于,他再不想见到锦弦与袭楼过着幸福的生活,他心里嫉妒,心里不甘!
飒羽最后还是转过身来,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锦弦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飒羽淡淡一笑,猛得将锦弦抱在怀里,锦弦正要挣扎,却又听见飒羽嘟囔:“不要动。”
锦弦竟然真的停止了挣扎,飒羽的怀里有着匈于人特有的香气,以及淡淡的药香,锦弦不敢停留,却又不得不安静的呆在飒羽的怀里。
飒羽的怀抱温暖,他的体温带着滚烫的气息,贴得锦弦的脸庞都滚烫起来,但是锦弦心中一片清明,她这样做是不行的,但是她要考虑到飒羽的身体状况。
“锦弦,你可知我现在有多幸福吗?”
锦弦并未回答,她想了许久,才缓缓将飒羽推开,
这才说道:“我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锦弦说完,便要转身离去,飒羽如今站也站不起来,坐也坐不住,就那样眼睁睁看着锦弦已经走到了门口,飒羽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锦弦,不许走!”
锦弦被飒羽的叫声影响止住脚步,飒羽很知道自己的身体,他越是可怜,锦弦就越心痛,
“你若是敢走,你就永远也别想回琼崖!”飒羽知道自己十分卑鄙,但是若是这样就能将锦弦留在了自己身边,何乐而不为。
“你又威胁我,你可知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被人威胁的感觉,锦弦的不满飒羽知道,
飒羽垂下眼眸,缓缓道:“我知道我自私,你就当我是在我最后的日子里向你提出的最后一点要求。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锦弦不能理解飒羽这样做的动机,这些日子里,锦弦想过无数次不顾飒羽的生死,直接奔回琼崖,可是现在的锦弦脑海里在乎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是在乎,就越不能离开。
锦弦因为飒羽的话,又屈辱的转过身,朝着飒羽的床榻走去,每一步都不是出自锦弦的本意,每一步锦弦的心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这一小段距离,锦弦硬是走了许久,飒羽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得逞的微笑,锦弦看得很清楚,飒羽的笑就在嘴角,可是锦弦却要学会无视那笑容,
终于,锦弦走到了床边,看着飒羽对着自己伸出了手,玉白的手甚至能看到手背上乌青的血管,锦弦没有动静,反而说道:
“你不要得寸进尺。( ”
飒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愣,他确实是得寸进尺了,可是若不是他的得寸进尺,锦弦还会这样好好的站在他的身边吗?飒羽心想自己不能被这句话影响,但是还是在不经意间,心痛得像是刀割。
他们俩非要用这样的方式相处吗?飒羽嘴角依旧是笑意,因为在他心里,是他赢了。
“我们刚刚抱都抱了,你还在乎这样拉一拉手吗?我只是想坐起来而已。”
他这一个太子当得窝囊,想要一个人留下,还得使用这样的手段。
锦弦疑惑的伸出手,飒羽在锦弦的力量下,坐了起来,飒羽的手依旧逗留在锦弦的手上,并未放手,而后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了锦弦的手背上,
“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你。”他突然来了这一句,锦弦的手的温度不高,却被飒羽的温热的脸颊焐热,
“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我不是人,我要跟你们怎样说你们才会理解,况且我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也断然再不会爱上他人。”
飒羽的泪倏尔流下,锦弦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突如其来的湿意惊了一下,飒羽的浑身颤抖,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哭泣,他只是在微弱的抖着身体,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锦弦深吸一口气,无视飒羽的哭泣。飒羽就这样,将自己的脸贴在锦弦的手背上,哭了许久。
“姑娘,该吃晚膳了。”有婢女小声禀报,锦弦看门外,天已经灰蒙蒙,天色已经不早,是该吃晚膳的时候了。
锦弦又看了眼床上的飒羽,飒羽好不容易哭得累了,才躺在床上睡着,睡着的时候还不忘紧紧抓着锦弦的手,
锦弦的手被飒羽紧紧抱在怀里,不能动弹,锦弦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拔出来,却不想惊动了熟睡的飒羽,好在飒羽也只是动了动,并未睁开眼睛。
锦弦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屋外早就有人等候,锦弦刚走出这屋,便被一阵凉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今时不同往日,锦弦竟然感觉到了冷,是刺骨的冷。锦弦走在一个婢女后面,身边还跟着一个婢女,她加急步子,
“姑娘可是觉得冷?这匈于就是这样,早晚比较冷,姑娘可要加一件衣服?”
锦弦并未停下,那姑娘竟然早早就准备好了披风,就那样顺其自然的披在了锦弦的身上。锦弦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之后,停住了脚步,那是一件红色的披风,外圈是白色的狐狸毛。
锦弦又朝着那位婢女望过去,婢女的脸上有着一片褐色的疤痕,丑到极点,锦弦偏偏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轮廓。
锦弦摇了摇头,鸾歌没有这么单纯的眼,
锦弦又迈开了步子,边走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鸾歌。”锦弦被这名字吓得一惊,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往前走去,
锦弦喃喃:“我也有个认识的人叫鸾歌呢。”
鸾歌笑了笑,接着说道:“那就是鸾歌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