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撒手,仰起头执着的要和她对视,而他却一直在躲闪。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我愿意等,等你告诉我那些原因为之止,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她哽咽到快要难以开口:“文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不爱我吗?”
“不爱。”
“我不信。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在骗我。”
周文礼却转过头,直盯着她,一字一顿:“对不起,我不爱你,从来没有爱过你。”
施柔微张着嘴,如同不小心跳上岸的鱼:“你,说什么----我不信,我知道你要赶我走,我不会走的,这是我的家,我们的家。”
突然门开了,周琳琳推着赵敏容站在门口,周文礼走过去抱起坐在轮椅上的赵敏容,眼睛斜睨着她:
“现在你看清楚了?我最爱的女人回来了,我欠你的会折合成支票还给你,现在请你滚出我的家。罗嫂,送客。”
“不,你骗我,你骗我,昨天晚上我们还好好地在一起,你骗我!”
“文礼,文礼!”他停顿一下,抱着赵敏容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施柔追过去被周琳琳与罗嫂拦住。
“施小姐,走吧。”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贱啊,我爸都不要你了你还有脸贴过来,什么时候来的我家,啊?”
“别碰我,走开!”施柔大吼一声。
“走开?你让谁走开?!”周琳琳力气上抵不过她,就趁机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扯着往外拽,罗嫂在一旁干着急。
“小姐松手吧,小姐,小心手疼啊!小姐!”
施柔被推搡到外面,铁栏门被关之际,周文礼从屋门走出来,为赵敏容拿轮椅,两个人的眼睛对视到了一起。
她静默的没有说话,周琳琳察觉到他们的交流,嘭的将门关上,施柔的手被狠狠地夹住,血液顺着白漆的铁栏滴流下来。
她没有动,仍是望着对面的周文礼,而他,却面无表情的拿了轮椅走开,走前还不忘嘱咐:“把我卧室里的床单都扔掉,地多擦几遍。”
“是。”罗嫂应和着,看施柔一眼进了屋。
许是周文礼的话合了周琳琳的心意,斜睨了施柔留了血的手几眼,也不再用力挤压,有些心虚的拍拍手:“听见了没有,拿上钱赶紧滚吧!贱货。”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在站着,站在清晨的阳光里,那么的冷。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才离开的,只依稀记得罗嫂出来好言相劝的几次,可是她的眼睛就一直望着他们的卧室窗户,明明昨晚他们还整夜都纠缠在一起。
终于,她支撑不住了,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外走,红色的小液滴顺着小腿跟随她流了一路。直到那辆蓝色的跑车停在她身边。
“喂,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施柔没有理会他,仍是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外走。车里的人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以及那一路蜿蜒的血滴。
“你干什么了找死吗?!”李文韬下车拉住她,然而她早已没有了转身的力气----“施柔!”
他将她搬进后车座,将车开的飞快。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分手费不够?”
后车座里的人仿佛一个没有了生气的娃娃,李文韬恼的狠拍了几下方向盘:“该死的!”
阳光下,他的车变成一道蓝色的闪电。
------------讨有共血。
医院的人说,多亏了她巴结的都是有钱人,开的是可以加速几百迈的跑车,否则,她的命就没了。
医院的人还说,多亏了上天有眼睛,才让那倒贴男人的小三自食恶果,摘除了子宫,再也不用担心那种女人用孩子去要挟人家家庭。
他们说的话很多,耳畔低语,眉目传情。而她的眼前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找不见自己的心了,她一直都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而这一刻,除了疼,还是疼。直到刘玉拿着几张纸问她到底是谁干的。
“是不是周文礼逼你的?是不是你说话啊!”
“阿姨您别急,等小柔好一点再问吧?”李文韬在一旁劝。
“小柔,我问你,你到底是自己跑出去的还是周文礼逼你的。”见她还不说话,刘玉把那几张纸往她床头一放:“如果是他逼你的,他这是qiáng_jiān罪!不光要他的钱,还要他去坐牢!”
“好,你不说是不是?我让警察去问他。”说着她就要走。
“不关他的事。”
“你说什么?”不光是刘玉,李文韬也看过来。
“我是自愿的,跟他没关系。”
“你再说一遍?!”刘玉浑身都抖了,胸脯起伏的厉害。
“你再给我说一遍!”说着作势要打她,李文韬赶紧拉住她:“阿姨你别急别急,她是病人。等她好一点,咱们再聊这件事好不好?”
“你自己说去就去,说做就做,你想过我跟你爸没有?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爸怎么活?”刘玉气的直哭:“你都快出院了啊,你跑出去干什么?还做那种事,你是不要命啦?!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不要命的去找人家,你还要不要点脸!是不是惯得你毛病?你还知道尊严是啥吗?!你、你还不服气是不是?行、行,等我要来这钱,咱们就断绝母女关系,我就当没你这不要脸的女儿!”
刘玉走过来要拿她床边的那几张协议纸,可是施柔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抬起手将那纸攥成团扔出了窗户,刘玉大惊忙跑到窗户边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