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我把话说完。 。”
苏凯风知道他把这件事说出来,苏家对周晓媛的不满会减轻很多。至少不会过分的为难她跟她的家人,他要的就是这样。
“我在媛媛家住了三天,他们对我的照顾很周到,三天后,爸派人找到了我,然后那些人直接把我带走,连谢谢都没跟他们说过。”
“这件事,爸跟妈应该还有印象,爷爷应该也没忘记吧,就是二十年前我离家前往申州的那次。”
苏母低头仔细回想:“对对,是有一次,你偷跑出去申州,我们找了你几天才在别人家里终于找到浑身是伤的你。“
“你个小犟驴,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死都不肯说。当时我见你平安回来了,也就没细问,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么一说,苏老爷子和苏建军也都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次。
苏老爷子记得比较清楚,这事也让他老人家急了很多天,苏凯风只知道是有人救了他,得知孙子平安后就没管别的事了。自然也没找人查是谁救了他,现在想来还真‘挺’惭愧。
得知这件事后,老爷子看向周晓媛的眼神也越发温和,看来这丫头的心倒是‘挺’善良的。二十年前她应该也才几岁吧,能有一颗善心,很难得。
苏建军自然也没忘记,这件事在那时候算是大事。苏家人丁单薄,一共也就两个孙子,没有孙‘女’,自然是金贵得很。
虽然他平时不待见苏凯风,但不意味着儿子出了事,他这个做父亲的会袖手旁观。儿子再不心疼也是自己的,有什么事还是会担心。
“我走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自己的信息,她对我一无所知,只记得我脖子上有一串月亮型的黑‘色’宝石吊坠。”
“关于那串吊坠,妈,您应该还记得吧。我后来就将它取下来了,一直‘交’给您保管。”
苏凯风一段一段的叙述,慢慢勾起他们的回忆。
“是有这么回事,那串吊坠我还给你收着。”
苏母对这个记得比较清晰,那种黑‘色’月牙形的宝石吊坠在当时便已经相当名贵,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天价。
‘女’人天生对首饰比较敏感,她绝不会记错。
“怎么了,那串吊坠有什么问题吗?”
苏凯风的语气变得有些僵硬:“那串吊坠是……是那个‘女’人送给我的,一共有两串,一模一样。一串在我这里,另一串送给了她的外甥,也就是方宁宇。”
“我的这串早已经取了下来,而方宁宇的一直带在身上。媛媛因此才把他错认为是我,各种‘阴’差阳错,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苏凯风将这件事说完之后,苏老爷子和苏母都沉默了。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这么说来,也不能怪周晓媛。
苏凯风跟方宁宇是表兄弟,容貌上多少也会有些相似,认错了人也不是她的错。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到底该如何处理?
得知了过往的这段隐秘后,苏母对周晓媛完全没有了偏见和不满,何况她确实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这事要算的话也是苏家的错。
苏老爷子沉‘吟’了一下:“既然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事不是媛媛的错,要错也是错在我们。”
老爷子戎马半生,重情重义,对恩情最是看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他一向敢作敢当,是非分明,在这件事上也不偏颇自家人。
“我还是不同意,现在的重点不是她对你有救命之恩,而是苏家的名声和荣誉。”
苏建军再次提出异议。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经苏凯风这么一介绍,他的谋划怕是难办了,但怎么样还是要争取的。一直以来的偏见,让他对周晓媛还是喜欢不起来,顶多也只是不讨厌罢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不会跟媛媛离婚,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绝对不会放手。”
苏凯风转头迎上苏建军犀利的目光,语气强硬。
“如果你非要‘逼’我离婚,那我告诉你,除了媛媛,这辈子我不会再娶任何人。就这么孤身到老,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这话可吓坏了苏母,“儿子,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以后不能说这种话。”
苏凯风要是一辈子不娶,那她抱孙子的希望不是完全落空了?
“‘混’账,你这是什么语气,你敢威胁我!”
苏建军怒不可遏,他平时最不喜欢受人威胁,更何况对象还是他儿子。
“不是威胁,我不过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不同于苏建军的怒火冲天,苏凯风依旧保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们都给我闭嘴!”
见父子俩又要掰扯起来,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戳在地上,呵斥道:“建军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人家救了你儿子的事怎么没听你说?我是怎么教你的,你真是好样的,在部队这么多年,你学会的就是过河拆桥吗?”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爷子也不好太损儿子的面子,适当地教训几句便作罢。
“还有你,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出来,以前怎么不说。”
老爷子又转向苏凯风,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父子俩都被训得乖乖低下头,但苏凯风还是老实说出心里话。
“以前我不敢肯定,后来是没机会说出来。”
“媛媛,你除了方宁宇有没有再跟其他男人来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