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上,笙歌丝竹,扬州的夜生活异常热闹,远过京城甚多,一路往回走出了鸣玉坊这条街,路旁有一顶小轿子等候客人,高桂叫了两顶小轿,报出下榻的客栈名称,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客栈。
“掌柜的,给我再开一间房。”高桂往柜台上丢了一锭银子。
那掌柜正在犯困打迷糊,听到银子砸在柜台上的美妙声音,登时醒来,见了高桂,满脸堆出笑来,道:“对不住,客官,客栈里刚刚住下了几拨客人,房间已经满了。”
“怎么这么巧!”高桂皱起眉头来,转身向韦春芳道:“要不,你住我房间,我和其他人一起睡。”
韦春芳点头道:“出门在外爱,也没那么多讲究,嗯?还有其他人么?都是谁啊?”
高桂眉开眼笑,道:“都是你的儿媳妇,一个个貌美如花,明早我让她们都去给你请安。”
韦春芳惊讶道:“一个个?!她们?!你个小兔崽子,娶了很多媳妇么?”
高桂见那掌柜竖起耳朵来,眼睛一瞪,道:“走,我们上楼再说。”韦春芳兀自在问:“怎么几年不见,你长出息了,你到底给老娘骗了几个媳妇了?”
瞧着他们上了楼去,那掌柜啧啧赞叹:“原来那些漂亮姑娘都是他媳妇,啧啧,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啊!”
黑暗中,一道凌厉如刀的眼神闪过,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怒喝:“老不死的,什么艳福不浅?老娘一刻不盯着,你就要造反么?”
一声惨嚎声震九霄。
高桂推门,迎了韦春芳进来,待店伙送来温水,洗过脸之后,高桂道:“我先去睡了,你晚上关好门。”脑子里却已经开始筹划,到底要去谁的房间……
韦春芳却道:“小宝,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你先等下。”高桂应了一声,韦春芳走到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高桂落坐,道:“你说,我听着。”
韦春芳瞧着高桂有一会儿,知道瞧得桂哥有些心虚,方才说道:“小宝,从丽春院到这里,一路上我都没听你喊我一声妈,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她双目炯炯,如有实质。
高桂心中暗惊,其实,并不是他不想叫,只是,韦春芳对他来说本就是一个陌生人,要叫一个今日才第一面见到的人做妈妈,实在有点别扭。但他见韦春芳像是有点怀疑,忙叫道:“妈,我没叫么?大概是好几年没叫,一下子有些忘记了吧,呵呵,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
高桂叫出这一声妈,不知怎么,心底竟是振颤了一下,思绪登时沸腾起来。
“小宝。”韦春芳见了他眼神,对他的怀疑又去了几分,道:“你把上衣脱了,妈看看你背上的胎记,不是妈不信你,实是你变化得太多。”
高桂笑道:“这也是,我跟以前相比,有些脱胎换骨,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难怪妈你起疑心。”他背对着韦春芳,大大方方的将上衣脱了下来。
“看到胎记了么?”高桂心中想,既然是俯身穿越,胎记是一定会有的吧?
韦春芳的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笑道:“好了,穿上衣裳吧。”
高桂问道:“有没有胎记?”
韦春芳笑骂:“你这小兔崽子,胎记是与生俱来的,又不是泥垢,用水洗洗就能洗掉的。好了,穿上吧,别着凉了。”
高桂虽然明知背上会有胎记,但刚才脱衣服的时候,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这关一过,立时轻松了许多。
“咦,你一男的,用了什么香粉了?身上弄得香喷喷的作甚?”韦春芳忽然问道。
高桂一怔,登时想起前几日在身上涂抹了“夜来香”!暗叫糟糕,这种夜来香是陈圆圆制作的药膏,涂在身上,汗水一渗,就会散出香气,若搽了“夜来香”,就会散出一种刺激女人的气体,类似于***的功效。高桂涂是涂了,但只是想试试,谁知涂了之后,走在老婆们身边却没反应,高桂还以为是陈圆圆所制的“夜来香”质量不过关,却没想到过了几天,刚才一紧张,竟然激了香气出来,可偏偏嗅到的人……还是他刚刚认的老妈!
高桂吓了一跳,急忙穿起衣衫,转身看时,就见韦春芳两腮泛出红扑扑的色泽,眼神有些像是喝醉了酒的人,高桂心知不妙,暗叫糟糕,忙道:“那是洗完了澡用来防痱子的药粉,是不是不好闻?”
韦春芳灿烂一笑,道:“不会啊,挺好闻的,你在京城里买的么?叫作什么名字?扬州也不知有没有得卖。”
她这一笑,灿若芝兰,说不出的美艳,韦春芳的皮肤虽不算,但却显得很是健康,是现代女人最流行的肤色,皮肤白里透红,眼若秋水,明艳动人,高桂心神一恍,站起身来,想走,但又怕她上来,说不定会克制不住,半夜摸到别的住客房间去,那可就糟了大糕,他一眼瞧见桌上的茶水,忙问道:“妈,你渴不渴?我倒茶给你喝。”
夜来香的药效,果然是厉害,韦春芳愈的感到热,身上开始躁,端庄雍容变作妩媚妖娆,一双晶莹如水的眼眸勾魂摄魄,娇声软语:“小宝,你给妈倒茶。”
接过茶杯来,一口气将茶喝尽,却道:“小宝,你开开窗,这里怎么有些气闷?”
高桂心跳加,连忙应了,推开窗来,凉风习习,韦春芳似是清醒了点,道:“好得多了,小宝,天色不早,你回去睡吧。”
高桂应了一声,走了出门,将门关上,在走廊中徘徊着,却不敢回去睡觉,此时的客栈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