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帆瞬间心情糟糕,不咸不淡地说:“只是想问一下,看看是否需要准备她的邀请函而已,你想多了。”
“这样——”顾诚恺思忖片刻答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以你的名义向她发出邀请,我不会反对。”
“不会反对?”即便是乔云帆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觉得这句话说的让人生恶,他冷笑一声,回敬道,“这可不像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一直如此。”顾诚恺语气轻松,“我不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在不影响感情的前提下,她有自己的交际圈,如果你能放下你对她的感情,同她当朋友也未尝不可。尽”
!乔云帆忍不住在心中爆粗口,因为他知道,对戚冉的感情在他回到香港后,不曾增加,却也不曾减少分毫,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关心她。
“我知道了,会按照你的意思办,不过如果让我知道这是对她不利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他出言警告。
“当然。”顾诚恺眯起眼眸,针锋相对道,“我不是那种会算计女人的男人,尤其对方还是我深爱的女人。”
乔云帆听罢,二话不说挂断电话,顾诚恺将手机搁在一旁,按了按太阳穴,仔细思考着计划中的那些步骤丰。
紧接着,他又给第二个人打电话,理所当然的,对方是欧阳厉行。
“你tmd——”当看清楚打来电话的人是谁时,理所当然的,欧阳厉行火冒三丈,“你tmd能不能不要在老子睡觉的时候给老子打电话!”
“现在还不到12点,你这么早睡觉是要过老年人的规律生活?”顾诚恺忍不住调侃。
“你想多,老子最近正在禁
欲,想要禁
欲的话除了早睡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欧阳厉行抱着枕头坐起来,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不耐烦地回答。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游戏花丛么。”
“少废话,有事快点说事,总在三更半夜的打扰老子做什么!”
顾诚恺又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计划,随后收敛起刚刚的调侃,转而认真对欧阳厉行说:“需要你帮我个忙,几天后乔氏会为其千金举办一场生日晚宴,我需要你跟我一同出席。”
“干嘛啊?”欧阳厉行懒洋洋地打哈欠,“该不会是那千金看上你了,你要拿我顶包吧?”
“你想多了。”顾诚恺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解释说,“只是让你帮我给我爸和我妈挖几个坑,让他们俩往里跳就行了。”
“什么坑?说清楚。”被吵醒的欧阳厉行十分不耐烦。
“想让你设计,让我父母说出‘无论如何都不会干涉我的婚姻自由’,或者是‘我喜欢谁他们都能接受,都会认为我的选择没有错’这样的话。”
“啊?”欧阳厉行大脑当机一般。
“就是这样,要在媒体面前公开说出这样的话,我会联系一两家关系好的媒体让他们旁敲侧击问出相关问题,不过你的引导或者是‘将一军’也是很重要的,你知道我爸的脾气,所以你激将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你来说应该是不难吧?”
“该死——”欧阳厉行焦躁地挠挠头,“这不简单好吗!我讨厌你让我做这样的事情,也讨厌你们家老爷子的臭脾气!”
“总而言之,帮我。”顾诚恺虽然嘴上说着要帮,实际简直像是在命令,根本不给欧阳厉行反驳或者拒绝的空间。
欧阳厉行抓狂地摔着两个靠垫,半晌后追问:“这又是为了你喜欢的那女人才这么做?”
“聪明。”顾诚恺的夸奖根本不像夸奖。
“你tm这到底是找了个什么啊,为了她你已经三番五次的求人了,这不像你的风格。”欧阳厉行忍不住没好气地吐槽。
顾诚恺沉默片刻,忽然意识到欧阳说的对,他的确为了戚冉做出了很多他以前不想做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想考虑这件事情是否值得,他只想跟戚冉在一起。
“辛苦你了。”他接着说。
“知道了知道了,需要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香港?那该死的巴掌大的破地方,老子真是不喜欢呢,挂了,晚安——”
说罢这句话,欧阳厉行果断关机,然而躺在床上的他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却是睡意全无了。
他搞不懂顾诚恺的变化因何而起,他并没有发自肺腑的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他不能理解顾诚恺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和让步,并且说出“拜托”这种字眼。
他印象中顾诚恺是孤傲的,话不多、心思重、手段狠辣、自恃清高,若是跟他玩心眼,恐怕没几个人敌得过他的狡猾,单看他因为一个女人连自家老爷子都敢算计就能看得出他是个什么性格的男人。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因为一个区区三无女人,居然做出这么有损他形象的事情,简直是又可笑又可悲。
他的确是对戚冉有一点好感,这点他从不否认,可扪心自问,他欧阳厉行对于戚冉的好感,多半出
自于好奇——他所在的圈子除了豪门女就是绿茶婊白莲花,他没见过像戚冉这样的女人。
那么顾诚恺是什么?也是因为好奇?
哈,可别说是什么真爱,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真爱这种东西的存在。
顾诚恺知道自己会被欧阳厉行怎样揶揄,不过他无所谓。
两天以后,他果真收到了来自香港乔氏的请帖,邀请他和父母于6月29日也就是本周日,出席关于乔氏千金乔云晴24岁生日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