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大哥,茶馆边上一直冷眼旁观的雅士更加鄙夷。心中暗叹,这世间果然是无奇不有啊?如此粗鄙恶俗之人,竟然还会有个这么高洁雅致的大哥?
就在众人正忙着鄙夷和不屑的时候,一阵凉风忽而刮过,带着淡淡竹香的迷了人眼。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没了凌子良与晏君卿的身影。他们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只剩下竹香淡雅,弥漫在空气之中,证明着,他们真的来过。
茶馆的屋顶,瓦砾层次,龙形石雕屋檐朝向帝宫,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晏君卿负手而立,面上一派淡然冰冷之色。
“大大大……大哥…….这里…….好好好…….好高呐!”凌子良整个人都趴在屋顶上,一脸惶恐之色,骨节分明的纤纤十指紧紧抓住暗红色的瓦砾,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再也没有机会欣赏到如此蔚为壮观的风景了。
“孟弦呢?”晏君卿完全不顾凌子良的狼狈,挑眉淡然道。
听到孟弦这两个字,凌子良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掉了!
他一脸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大哥!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孟弦跟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刚说完,凌子良就感觉腰上一紧,然后就是一阵翻天覆地,不由自主的朝下滑落,慌乱之中,他赶忙紧紧抓住暗红色的瓦砾。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屋顶上,呈现一个红色的大字。
就在刚刚一瞬间,晏君卿广袖中飞出一条白练,缠上了他的腰间,把他挂在半空中。
对于凌子良的解释,晏君卿似乎一点儿也不满意,依旧无视凌子良的恐惧,一言不发,盯住他因为惊恐而惨白不已的脸颊。
凌子良冷汗直流,看晏君卿依然没有放他一马的意思,真是欲哭无泪,不禁仰天长叹,“大哥,我求你放过我吧,从关外榕城逃到南晋帝都,我就是为了要躲开那个女人脸……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看着凌子良那张泪流满脸的清秀脸蛋,晏君卿稍稍挑起眉,勾唇一笑,“逃了这么久应该很累吧,从现在开始,你不用逃了。”
“啊?”凌子良歪头看着晏君卿,越看越觉得大哥好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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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笑不笑的表情太腹黑了啊啊啊!
突然,晏君卿飞身而起,如一只素白色鸿鹄,掠下屋檐,凌空闪过,几个起落便出现在帝都州府的门前。
那一袭素白纱衣飞扬不止,他漫步走上公堂,对捕头亮出令牌,:“去把城西茶上一个红衣服的男人绑起来,挂到帝都的城门上。”
捕快一见令牌就知道晏君卿,看相爷这似笑非笑的样子,众人大气不敢出,匆匆忙忙的奔出府衙。
捕快在城西的茶楼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凌子良的踪迹,心想完了,万一没抓住凌子良,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大伙忙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东奔西窜的时候,茶楼顶上一个红衣飘飘的身影,于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