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倾安才起床,卓司耀就对她说,今晚去老宅吃饭。倾安有些诧异,不禁问道。“怎么突然回去?是有什么事么?”她记得卓司耀不怎么喜欢踏足那里,平日里更是没有爷爷的召唤,从不会主动去。
何况今日又不是月底。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或许还能看上一场好戏。”卓司耀冷笑着说着。嘴角皆是讽刺,倾安没有再问,只轻声的应下来。不过,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卓敬轩说的那些话却如鲠在喉,手上帮他打理领带的动作顿了顿,倾安便开口了,“啊耀。这几日你国内国外的奔波,事情都解决了么?”很是随意的一句话,但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是怎么样的波涛汹涌。
卓司耀愣了下,不过很快的就恢复过来,他低垂眼眸,看着面前神色未变在帮他打领带的顾倾安,浅笑着,“放心吧,都处理好了。”
“那就好。”其实。她想要问他这些天去哪里了,问他和郁可可的关系……可是,尚存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问。
这一场婚姻中,她从来都不是主控者,甚至的,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资格问!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公司了,你在家好好的休息,设计部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
倾安笑着应下,和他说再见,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笑就僵硬在脸上了。
大半天,她都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现在,她心乱如麻,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办?以为,她有想不通的事情就会找齐悦,可是如今。她根本找不到齐悦,从婚礼那天后,齐悦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
付月如在知道儿子所做的事情后,一直就坐立不安,今日,更是听到卓司耀要单独来他们别墅吃饭的消息,更是如临大敌。要知道,卓家的祖屋是连座的别墅群,平日里吃饭,大家也都是到老爷子那栋主屋去的。今天卓司耀居然要来他们这边,难道,是来算账的?
想到这里,付月如就赶紧打电话叫卓敬轩回来,抢先一步的到卓振远那里认罪。不过,对于这件事,卓敬轩却不屑!他虽知道,这一次是逃不掉了,但他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
拒绝的话才说出口,付月如就哭了起来,“敬轩啊,你这是要把妈往死路上逼啊。你明明知道卓司耀在老爷子面前的分量,今天你要不先向你父亲认错,到时候闹到老爷子那边,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卓敬轩冷哼着,“妈,你以为就算我认错,我就会有什么了么?在卓家这么多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外人。”
这句话戳中了付月如的痛处,是啊,那么多年,卓振远才将她扶正,虽然是得到了应有的名分,可差了的那么多年,她问谁去讨?那么多年,敬轩、涟漪在外人面前受的委屈向谁说?
泪不停的掉,声音已经哽咽的沙哑,“我何尝不知道,可儿子啊,这就是我们的命啊,只有忍着熬着才能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啊!否则,你现在就被踢出团,那我们就真的翻不了身了,敬轩,听妈一句劝,这一次,我们去认错,好不好?”
卓敬轩听着母亲如此卑微的哀求,最终还是应了下来。人一到卓家,付月如就拉着卓敬轩到卓振远面前跪下,她扮演着黑脸,先是将卓敬轩狠狠的骂了一顿,又说了这些年卓敬轩在这个家所受的委屈和不公平对待,一时间,倒让卓振远的怒气消了大半。
这件事,虽然小儿子做的有些过分,可到底是没有酿成大祸,何况枕边人又哭成了这样,他摆了摆手,“算了,你提起来吧,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到底也是敬轩不是,连累你嫂子受了惊吓,一会儿他们回来,就好好的赔个不是就行了。”他到底是亏欠了付月如母子三人的,心中不知不觉,就偏向了卓敬轩。
付月如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事情有了转圜余地,当即,心就放下了一半,她使了个眼色,卓敬轩见状,连忙的应下刚刚父亲的话,并说,一定会好好的道歉的。
所以,等倾安和卓司耀来这里时,屋子里又变成了父慈子孝的画面了。卓司耀冷哼一声,带着倾安就在他们对面坐下来,虽一言不发,却气场十足。
卓振远到底是有些心虚,放下手中的杯子就率先开口,“啊耀,这一次的确是你弟弟一时糊涂才绑了倾安的,不过刚才他也向我认错了,我和你的母亲也因此责骂过了,你呢,就大度些,别计较了,都说家和万事兴,对吧?”
卓司耀听着他所谓的父亲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突然间,到笑了起来,“好一个家和万事兴啊,不过他卓敬轩绑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说着,突然眼神一利,“何况,您怎么知道他是一时糊涂,而不是刻意的图谋不轨呢?”
“这不是没出什么事么?”卓振远被自己儿子反驳,有些不悦的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非要倾安出了事情才算事?”卓司耀点了一根烟,慢慢的说着,烟雾缭绕间,他眼眸的阴霾恨不得将对面的三个人都吞没!
付月如有些坐不住的,她交叠的双手,泪眼婆娑的,“啊耀,都是自家兄弟,你何必这么为难敬轩呢?”
“自家兄弟?”卓司耀冷嘲着,“他也配!”
一句话,惹得卓敬轩都抬起了头,虽然极致的隐忍,终究还是有恨意流泻出来。卓司耀对此,并未在意,他倾身将烟头按灭,随后就靠在沙发上,双jiǎo_jiāo叠着,笑意未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