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点点头,不再追问。
既然不是旧疾,那就只剩下中毒一个可能。同样的菜式、酒水、点心,出事的就只有谢云然一个,那毒定然不会下在菜肴、酒水、点心当中,那多半是在杯盏碗筷里了。嘉敏不知道她们走后,陆静华如何同其他人解释。她手里人手不够,没有能够留下人看住食具,实在大大失策了。
转念又想,事情出在陆家,陆家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心,比什么都强烈,又众目睽睽,倒也未必做得了手脚。
只是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宴会,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冒险之事。这得是多大的仇?一旦查出来,何止是与谢家结了死仇,就是陆家、皇家,差点中毒的其余贵女,也必定不肯善罢甘休。
这一念未了,就有脚步由远而近,垂珠叉手禀报道:“公主殿下,我家夫人来了。”
来的是陆四夫人,陆静华的母亲。
那是个年过三十的妇人,肤白,圆脸,略丰腴,神色干练。大约是已经听垂珠说过事情始末,进门第一句话是:“我听说公主已经请过大夫,所以没有再多事,谢娘子方才所用食物与食具,已经请郑娘子作陪,从席上取来。”
好个请郑娘子作陪!
嘉敏心想,郑笑薇虽然与谢云然没有特别的交情,郑、谢两家却同是传承已久的高门,不说同气连枝,一点香火情总还有,况郑笑薇又与谢、陆同在宫中患过难,请她做个不偏不倚的中人见证,再合适不过。
看来陆四夫人也疑心是有人下毒。
嘉敏点点头,说道:“那就烦请夫人与我一起等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