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太意外。
与左相私交的郢人……那岂不是……私售军器的买主?!
宇文初失笑:“我还当是谁,原是左相的故人。何不早说,偏来故弄玄虚。”
“主人谨慎过头,请大帅见谅。”他赶紧赔礼。
“好说。”宇文初一挥手,笑道,“左相的故人,理当如此谨慎。”
“多谢大帅体谅。”他躬身,实话实说,“洛王在卫国时,坏了主人的买卖,杀了主人的手下,主人故而深恨。如今洛王入郢,又挑唆郢主,利用郢国,令主人更生怨怼。得知大帅降临,想必为讨逆贼。偏郢主昏聩,不愿交出洛王。主人这才派我来,略尽绵力。祈望大帅神威,给郢主一些压力。”
“贵主人此举,就不怕我长驱直入,灭了郢国?”
“不会的。”少年笑了,笃定道,“主人说过,大帅是明人,深谙利害权衡。卫军虽强,但深入郢国,也非明智之举。何况郢地险要,多有天堑,外人太过深入,多半陷在这里,绝非上策。唯有两下和解,才是上上之选。”
这个买主,还真老谋深算。宇文初暗哂,笑道:“贵主人倒很体贴。”
“大帅谬赞。”
“既如此,代我向贵主人致谢。”
“祝大帅一举成功。”
少年走了。
宇文初看向楚卿。楚卿也正看他。一时间,二人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