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熊木生应该从来没有让人进来打扫过,这样难怪,毕竟他都从来不让人上三楼,又有哪个下人刚来帮他打扫书房呢?
书房里虽然开着灯,但是灯光很灰暗,南边有两个窗口,不过都被厚厚的黑色窗帘给遮盖了起来,恐怕风和日丽的晴天都射不进一丝一毫的阳光来。
而靠南边的书柜下面摆着一张席梦思床,我想,这应该是熊木生睡觉的地方,可奇怪的是,熊木生并没有在床上,我又朝着周围环视了一下,不对,熊木生根本就没有在房间里
这怎么可能呢?他之前两次从房间里把门打开,而且我是眼睁睁看着他又回到书房里的,他总不能凭空就人间蒸发了吧?
我赶紧又仔细在书房里扫视了一圈,确实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么熊木生呢?他在哪儿?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我依旧理不出任何的头绪来,索性就艰难地转过身子,又顺着通风口朝走廊对面的三楼主卧里爬了过去。
爬过走廊,我爬到了主卧的房间上空,还没等爬到隔尘盖附近,就听见一个声音穿过隔尘盖飘进了管道里来:“曼玉,今天早上厨房帮你做了你最喜欢的莲子羹,你为什么一口都不吃啊”
那声音的语气显得很失落,虽然声音不大,但我还是一下就辨认出那是熊木生的声音,他果然是在主卧里,可是,我之前明明看到他在对面的书房里,为什么又会
我沉思时,房间里并没有传来对熊木生的回答,倒是熊木生忽然又说:“胡曼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得还不够吗?你吃的穿的戴的用的,有哪一样不是我给你买来的,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对我?”
趁熊木生说话的功夫,我悄悄爬到隔尘盖前,偷偷往下扫了一眼,房间里黑乎乎的,简直黑得吓人。
好在外面太阳似乎已经升了起来,透过又黑又厚的窗帘透进了几许微光来,借着微光这才隐隐约约能看到房间里的一些东西。
就在距离我位置不远处的房间里,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很瘦,不过由于光线太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那似乎是个女人,因为他留着一头很长很蓬松地卷发。
而就在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脚边,还跪着一个人影,身形微胖,我一眼就认出是熊木生。
熊木生没有说话,嘴里却偶尔传出两声哽咽,似乎是在哭,而他一直动也不动地跪在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面前,一只手似乎还攥着女人的手。
他怎么了?堂堂的大企业家熊木生,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这时,又哽咽了两声的熊木生忽然又抬起头来盯着那个女人开了口:“曼玉,我的好老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很多人都认为我疯了,我真的快要疯了你知道吗?”
熊木生说话时几度哽咽,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却完全没有回应,连动都没动一下,倒是让人越发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