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猴儿哥这话,我心里也猛地一震,赶紧蹲下为那个死者系肚子部位的两个扣子,可果然被猴儿哥说中了,如果不使劲勒住他的肚子,腹部的两个扣子根本就系不上。
按理说曾启华身为刑警队副队长,制服就算不是量身定做的,至少也肯定是挑一件最合身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具无头尸体根本就不是曾启华。
可这样的话,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既然不是曾启华,为什么死者的身上会穿着曾启华的警服?而这名死者又是什么身份?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白鸢也立刻就得出了结论,认出死者不是曾启华之后立刻破涕而笑,长长嘘了一口气。
我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白鸢,我心里总觉得我们落进了什么人的圈套里”
“张医生,你为什么这么说?”平静下来的白鸢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是谁会大半夜在树林里做出这种假象来?做出这种假象又到底是为了给谁看呢?这么晚、这么偏僻的树林里,唯一有可能过来的只有在寻找曾启华下落的我们,可是这个人的体型虽然类似于曾启华,但归根结底区别很大,我们要是报了警,警方来核对指纹血型的话,马上就会发现他并不是曾启华,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让这具马上就会被警方认出来的尸体穿上曾启华的衣服呢?”
听我说完,白鸢和猴儿哥也都开始沉思了起来
随后我又接着说:“看起来对方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他布这个局是专门给我们看的,他想让我们认为曾启华已经死了”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真正的华哥现在又在哪里?”
白鸢问完,我也摇了摇头,但总有一种隐隐地不祥地感觉。
得知曾启华还没死,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曾启华现在的处境显然并不乐观,而凶手布置这个局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尸体手边的字又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细想,我从尸体边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白鸢和猴儿哥说:“这件事暂时最好不要说出去,我们都要多保守一天秘密”
“为什么?”
猴儿哥立刻问道:“都死人了,难道看着不管吗?”
“当然要管,不过我们现在不能报警。”
我回答说:“曾启华失踪了,如果我们现在报警的话,警方一定大动干戈来寻找线索,到时候刘家也会被牵扯进去,刘大洋已经死了的事情也会曝光,那么,我们在刘家寻找线索的计划也就无法继续实行下去了”
我话说到这里时,白鸢的眼神中忽然露出了一抹惶恐来,随后问我说:“张医生,可刘大洋已经死了,刘家的线索已经断了,你该不会该不会是想”
从她惊慌的表情中,我就能判断出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于是点了点头,说:“没错,刘大洋虽然死了,但你别忘了,他的一口怨气还在,要获取线索继续跟进这个案子,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这一次我要给鬼录一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