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明天去找熊木生?”
“不,今晚我就想和他谈谈。”
曾启华说完又笑着问我:“张医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
“当然,你是我的病人,在确定你对社会不会构成危害之前,我有跟踪治疗的义务。”
说完这话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曾启华也笑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几天前我们才刚刚认识,我更一直都对他保持着敌意,可短短几天的相处之后,他就像有魔力一样,无形中已经逐渐解除了我对他所有的戒心。
正好是在饭店,我们两个没忙着出发,而是随便吃了点东西,这才出了饭店。
曾启华告诉我,熊木生虽然是当地知名的大商人,但平时很少出入在市区,也很少出现在人前,而是一直住在郊区的私人别墅里。
离开饭店后曾启华上了我的车,他带路,我开车,直接赶奔了熊木生家所在的远郊别墅。
我们市算不上山城,地处平原,市区往南二百里沿海,往北五十来里有山,山虽然都不高不险,但是一过了冬天山上深林密布,尤其晚上看到也有种很慎人的感觉。
远离了市区车水马龙之后,我们沿着外环公路一直向前,七点来钟天已经很黑了,沿外环线走了一段路后,在曾启华的指示下,我开车拐进了进山的盘山公路路口。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即可觀看新章
路开始变得很窄,也很抖,路边一面是山,另一面就是山沟和树林了。
忽然,曾启华指着斜前方一个并不算陡的小山沟说:“就是这儿,昨晚运尸车就是在这儿翻倒的,也就是说,无头女尸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我顺着曾启华手指的方向望去,借着车大灯射过去的光仔细一看,山沟很浅,分隔山沟和盘山公路边界的石头路障上还有磕碰的痕迹,显然是昨晚被运尸车撞了上去所刮碰出来的。
而山沟下面是一块平坦的田地,大多有一亩多地,而这一亩田地的尽头,就是无穷无尽的树海了,大半夜的我朝着树林里看了几眼,浑身都觉得冷飕飕的,从林子里冒出来的阴风仿佛肉眼就能看到一样。
忽然,从我目光所及的树林子里似乎冒出来个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没有头的人正立在黑乎乎的林子里,“面”朝着我们的方向。
“是她!”
我忍不住一声惊呼,慌张之际手一不稳,车险些也扎进山沟里,好在曾启华及时扶住了方向盘,我赶紧踩住油门,车“吱”地一声停了下来
见我神色不对,曾启华赶紧问我:“张医生,你怎么了?”
“是,是她!昨晚失踪的女尸”我惊慌地指着前面说。
“在哪儿?”
“在前面的林子里”
说着话我又朝刚刚看到她的方向一看,奇怪了,黑漆漆的林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怎么看不见?”曾启华又问我。
“我也奇怪呢,她好像消失了”
曾启华点了根烟笑了起来:“张医生,你是不是压力过大出现幻觉了?”
“这”
“呵呵,我看就是这样,这里是出事现场,女尸失踪后熊木生和我们都派人在周围找过,但根本没发现什么,她怎么可能又会自己回来呢?”
“可是,可是我感觉那不是眼花。”
我紧紧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没说话,打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曾启华一见赶紧追下车说:“张医生,你要去哪儿?”
“随便看看,我千真万确看到她了,一定不是眼花”
说完话我就想跳到路边的山沟下去,曾启华也追了上来,可就在这时,一列车队忽然从前方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行驶了过来,每辆车都车灯增亮,粗略着眼一看,也至少有十来辆车。
这么晚了,这种山沟子里怎么会还有车队?我心里不解,于是立在原地没往山沟里跳,想一探究竟。
很快,那列车队就已经到达了我们眼前,但没像我想象中一样直接开过去,而是在我们的车前面停了住。
最前头一辆吉普车的车灯射得曾启华我俩张不开眼睛,隐隐约约就看见有人从副驾驶位置上跳下,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还没等我们看清楚走来的人的样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从前方传来:“华哥?张医生?你们怎么在这儿?”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落下时她也已经走到了曾启华我俩身边,我一看,竟然是白鸢
“小,小鸢?你怎么也在这儿?”
惊讶的不只是我,甚至连之前一直联合白鸢给我设局的曾启华都愣了一下。
白鸢笑着说:“我师弟新接了个生意,这次我是帮忙来为熊木生工作的。”
话说到这儿,白鸢偷偷朝着曾启华眨了下眼睛,又压低声音说:“难得有机会接近熊木生,我也想顺便帮你查查案。”
白鸢刚说完话,又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师姐,你跟谁说话呢?”
伴随着一阵轻快地脚步声,一个小个子男人走到了我们旁边,我一看,是那个斜眼假道士王显奇
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前一秒还笑逐颜开的,认出我之后马上就变了脸,狠狠瞪了曾启华一眼说:“老子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你这个倒霉鬼?上次生意让你给搅穿帮了,这回好不容易又接个活儿,你他妈的又来害我?”
小个子话刚出口,曾启华一瞪眼直接把手铐掏出来了,一把拽住小个子就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