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我问。
曾启华笑了一下,答道:“张医生,你是我的主治医师,我需要你为我开具一个证明,证明我的病情并无大碍,这样我才能回到局里继续工作。”
“这不可能。”
曾启华的要求我当即拒绝,答道:“曾启华,你很聪明,但你是个疯子,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我绝对不能帮你开这种证明,这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你”
“但你现在必须听我的!”
曾启华情绪突变,突然出手抓住了我的衣领,瞪圆眼睛怒吼道:“张医生,这件案不是靠普通人就能破得了的,别忘了,连现在作为唯一线索的戒指都是我们从鬼的手里拿回来的,即便明天熊木生来认尸,即便这件案子真的跟他有关系,凭借普通警力还是不足以破案,这案子涉及的不科学的地方太多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说过了,这不可能,除非你能有一个足够充足的理由顺服我,否则的话,就算你像杀死那个女孩儿一样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你”
“你别以为我不敢”
曾启华吼到一半突然愣了住,似乎这才明白过来,我这句话是在试探他。
他惊慌地松开了手,踉跄倒退几步之后猛地摇着头说:“不,不,不是我,我不会杀她的,我,我不会杀她的”
“曾启华,你认得她对不对?”
我保持冷静,再度逼问:“你的陷阱还没结束,还在继续着被割掉头的就是那个名叫阿杙的女孩儿对吧?你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
“你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曾启华,你太可怕了,你真的是想破案吗?不对,我想不是这样的,你在设计一个很大的棋局,而我们所有人,都是你棋盘上的棋子对吧”
“姓张的,你最好给我闭嘴!”
曾启华痛苦得怒吼了起来,他的表现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确实,我想用语言来试探他的虚实,但我并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的强烈,甚至怒吼时他声音颤抖,眼圈也开始逐渐发红。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泪流满面,这些表现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抱着头躲到了墙角,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挣扎,我忍不住走过去问:“曾启华,你怎么了?”
曾启华幽幽地抬起头,用一种恨不得要杀人的眼神注视着我问:“张医生我问你个问题,假如你最心爱的人在你面前被人杀死,你会怎么做?”
曾启华的问题突如其来,一时之间我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我推测,他的问题并非是胡言乱语,甚至很可能跟这件案子有关。
“我”
沉默了很久之后,我开了口,但只说了一个字,曾启华却低着头怪笑了起来,随后把白鸢叫过来说:“小鸢,你送张医生回去,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再去找他的”
白鸢点了下头,随后打开门示意我跟她出去,我本不想离开,因为我总有种感觉,感觉这是我距离幕后隐情最近的时刻。
但曾启华显然不愿再跟我说一句话,虽然心里打鼓,但我也只能顺从地跟着白鸢走出了房间。
出了旅馆后白鸢开车把我送到了我工作的地方,途中只字未提,但我下车时白鸢却突然从后面叫住了我,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张医生,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今晚你最好不要回家,也不要独处”
我问她为什么,白鸢却没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在自己喉咙上蹭了一下,随后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