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齐王带着疑惑的双眼,祖越倚靠在软榻上,抬起手,好似随意又好似特指一般,指了指四周的窗户,若我是王爷,我便会在这屋子的四周都布置自己的人,若是……
祖越此话一出,夕缘双手手掌之中已经沁出了冷汗,躲在窗户之下压制住自己的呼吸声,不敢有半分举动。
齐王按着桌上的三指剑,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晚先生来找本王,是要来打趣本王吗?还是说朝中之事过于轻松了,才让先生能够如此游戏人生。
祖越放下手,耸耸肩,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
屋外的夕缘依旧一动不动地躲在窗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然而此时,屋内却陷入了异常地沉默之中,齐王并没有继续开口问任何问题,祖越亦没有再说些什么,却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齐王皱皱眉,便要起身前去开门,再见一旁的祖越,悠闲地斜靠在软榻上,竟是闭着眼正在小憩当中。
齐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后便前去开门。
听到敲门声,夕缘亦是感到十分疑惑,既然齐王与祖越二人是在秘密交谈,这时又有谁会前来。
门被轻轻打开,只见一个丽人提着食盒站在门前,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面对丽人的到来,齐王并没有半点惊诧,反而是祖越有些意外,他急忙起身,抖了抖衣袍,疾步走到了丽人面前,拂了拂衣摆,郑重地跪了下来,行礼道:臣下祖越参见王妃,王妃安好!
祁文瑶笑了笑,说道:先生请起,不必多礼!随后,她将食盒放在方桌上,继续说道,风寒露重,妾身备下了薄酒一壶,小菜几碟。
精致的酒壶与酒杯以及一双银箸被一一拜访在方桌之上,祖越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祁文瑶的举动,却能够感到身旁有一道凛冽的目光,抬头一看,见齐王正冷冷地盯着自己,祖越笑了笑,随即收回了目光,恭敬地站在一旁。
王爷,妾身告退!祁文瑶收起了食盒,随即便要退下。
等等{祁文瑶已走到门口,齐王突然开口,语气冰冷地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到霜华阁来@边找圾。
望着眼前的一切,祖越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齐王依旧是背着手,语气冰冷地朝着屋外吩咐着:韩影!-
只见一个黑影快速闪过,一袭黑衣的韩影出现在祁文瑶的面前,韩影恭敬地行礼道:王爷有何吩咐?
送王妃回宫,好生地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再来霜华阁!齐王面带愠色地说道。-
多谢王爷,妾身告退!听到他如此说道,祁文瑶并没有多说什么,淡淡地行了礼,随后便离去了。
属下告退{祁文瑶已然离开了霜华阁,韩影急忙行礼,随后将手中的灯笼高高举着,替她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韩影一离去,霜华阁外的另一侧,夕缘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好在文瑶来得及时,若是韩影还在屋外观察着四周的一切,自己难保不会被发现。
而阁中,祖越见祁文瑶已然离去,便走回了自己的位子,斟了两杯酒,一杯推到齐王的面前,随后拿起另一杯,仰头饮下。
真是好酒啊,齐王府的天香酒果然是酒中至品!祖越笑了笑,放下酒杯,称赞道。
齐王神态从容地站在门口,不知在思考何事,过了一会儿,他便将门掩上,缓缓说道:先生,现在可以告诉谦,您此次前来王府所为何事?
祖越笑了笑,又斟了一杯酒,说道:王爷,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很简单,也很复杂!
哦?齐王剑眉一挑,还望先生指教,如何简单,又如何复杂了?
祖越放下酒杯,郑重地说道:祖越此次前来想要助王爷获得九五之尊的宝座,此为简单,王爷想要登基,却是个难事,此为复杂!
面对祖越的这番话,齐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亦是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恐怕先生看错人了,本王逍遥自在已久,怎会想要去争什么至尊之位。
我不会看错人的,祖越回答道:若是旁人,说他们逍遥自在,祖越都会信,但王爷此话,祖越只当做是一句戏言罢了。
祖越靠在软枕上,语气也说得随意,然而脸上的神态自若,即便是面对齐王的怒目,双眸之中却依旧没有半分畏惧。
那么,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呢?齐王微微一笑,并没有否定什么。
高见?祖越撑着头,说道,没有!但是我听过一句话,一句王爷也听过的话!
齐王捏着酒杯,疑惑地看着他。
祖越椅了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得凤凰令者得天下!
此话一出,齐王却是十分淡然地喝着酒,市井街坊流传的戏言,先生也会相信吗?
祖越耸耸肩,说道:为什么不呢?若是无凭无据的,又怎么会流传而出呢,正如我听到的另一个消息,他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传闻睿王即将获得东宫之位!
齐王冷眸一凝,一言不发地望着祖越,许久才缓缓说道:先生的消息果然十分灵通!
方才祖越压低了声音说话,故夕缘没有听清他所说的内容,只是见齐王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谦和的笑容,心中顿感疑惑,她甚少见齐王如此神态。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祖越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了身,抚了抚衣上的褶皱,正欲行礼告辞。
先生,请留步!齐王突然开口说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