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阿菀却不知道,宋砚才是需要担心的那个,不仅被卫烜胖揍了一顿,还下了黑手,恐怕半个月内他都会受上一翻罪,却寻医无‘门’。
所以,别看卫烜年纪小,但是上辈子征战沙场的经验,哪里是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国公府的世子能比的?便是十岁照样碾压过去。
等过了几天,卫烜再过来看阿菀时,不仅得到了他想要的络子和荷包,还有阿菀的关心,让他心里开心得再次心‘花’朵朵怒放,却小心地藏着,故作不在意地道:“挨了几下,不过没关系,我皮粗‘肉’厚,不是那么疼的。”
“胡说,你才几岁?什么皮粗‘肉’厚!”阿菀笑骂道,“以后打不过的,让‘侍’卫去揍,你吩咐就好。”
卫烜摇头道:“若是‘侍’卫去揍,他们告状到皇伯父那里,那‘侍’卫会被降罪受苦,若是我自己亲自去,就只是受点罪,却不会让他们牺牲。”而且让‘侍’卫揍哪里行啊,‘侍’卫没有练过,都不会下黑手,太不符合他的要求了。
心黑恶毒的某人算盘是打得妥妥的。
阿菀不知道这男孩的心黑狠毒,只将他当成被宠得嚣张的熊孩子罢了,听到他的话,更是觉得他虽然嚣张,但是也算是体恤身边的人的,便闭上了嘴,专心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于是,阿菀就这么被熊孩子忽悠过去,以至于很久以后才知道,枕边的那个人有多心黑毒辣的人物时,醒悟过来已经迟了,包子都蒸熟了。
卫烜得了阿菀做的荷包后,也不知道罗晔从何处得知了这件事情,顿时哀怨了。
罗晔刚去访友回来——在阿菀的眼里,其实所谓访友就是一群兴趣相仿的富二代聚在一起做‘吟’诗作乐、游山玩水、赏风赏月赏秋香等风雅事情,别的就没了,端着文人的清高,‘艳’楼那是绝对不能去的地方,正好合了驸马爹的心意,每次都去得很哈皮。
他回来后第二天,阿菀去给他请安时,便扯着阿菀的袖子道:“听说你开始学做荷包了,几时给为父做一个?我的阿菀长大了,都懂得做荷包了,竟然不给父亲做一个,就给个臭小子做……”
听到他的念叨,阿菀囧了下,没想到驸马爹的怨念这般大,而康仪长公主也忍不住失笑。
“你如何得知阿菀会做荷包了?”康仪长公主询问丈夫。
“昨儿回来时,在城外遇到卫烜那臭小子,他腰间挂了个‘挺’丑……不算丑、只是没他衣服‘精’致的荷包,我问了下,就知道了。”说着,又哀怨地瞅着阿菀。
阿菀脸皮‘抽’搐了下,说道:“阿爹,我知道是‘挺’丑的,你不用帮我掩饰了,给表弟的那个是我第一次做的,所以丑了点,等我以后进步了,我给阿爹做几个漂亮的。”
罗晔虽然很高兴,但是仍是觉得卫烜这臭小子占了便宜,竟然得到阿菀第一个做的荷包,真是不开心。
为了给父母做拿得出手的荷包,接下来的日子里,阿菀便窝在家里和绣娘学习针线,孟妡若是不出去的话,也会和阿菀一起学。
两人都有个宠爱她们的公主娘,身份也不是寻常贵‘女’可比的,所以针线活这种东西,她们小时候真的不怎么接触,现在学也不过是学些简单的,以后最多能在出阁时给丈夫做件衣服的那种,其他的便不需要她们如何‘精’通了。
到了腊月,天气越发的冷了,连孟妡也不爱出‘门’,每天都窝在阿菀这里和四只大白鹅玩。
孟妡搬到阿菀这里来住,见阿菀将两只大白鹅照顾得‘精’细,于是也将自己的那两只白鹅‘弄’了过来,和阿菀的大白二白一起养,天天拿梳子给它们梳‘毛’,伺候得可开心了。
腊月初八过后,阿菀正和孟妡一起坐在炕上对弈时,康仪长公主将她叫了过去,沉痛地告诉她一件事:靖南郡王妃病重,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