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所有成长的丑事,也见过他狼狈的一面,唯独没有见过他在自己面前傲慢嚣张的模样,从来不曾。
想罢,她朝他笑道:“你不是说我累了么?那就去画舫歇息吧。”
卫烜面上有些尴尬,不过也仅仅是尴尬,很快便恢复正常,脸皮十分厚地道:“我这是唬他们的,一看到他们,我心里就不痛快,要不是看在皇伯父的面子上,我早就……”
早就什么?
阿菀眉心跳了下,决定不追问下去。
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处码头边,这儿停泊了好些画舫,皆有侍卫或家丁打扮的人守在那里,因着皆是穿便服,也不知道那些画舫主人的身份。
等卫烜带她到一艘画舫前时,阿菀同样看到了随风院的几名侍卫守在那里,戒备森严,他们虽也身着便服,但是精神气一看就与旁人不同,连带的那艘画舫周围竟然也无画舫停泊,仿佛极是忌惮他们,显得这边独一艘的画舫,分外嚣张。
卫烜携了阿菀入画舫,画舫上早就准备好了热水热汤及茶果点心,进入船舱后,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阿菀坐在铺着貂皮的靠窗的位置上,身后垫着一个软枕,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热气升腾,氤氲了她的眉眼,同时也驱散了这春夜的寒意,让她舒服得想舒展身体,抬头便能看到河岸两边的花灯,还有飘落在水面上的各式花灯,简直是一种人间享受。
当然,这种悠然享受自然不会让她独自品尝,很快身边便挨近了一个人,然后手里喝了一半的茶便被他劫走了。
一口饮尽。
阿菀嘴角抽搐了下,掐了他的脸一把,说道:“你若自己想喝,这里还有大把,作甚和我抢。”
“我又不嫌你的口水……”他嘟嚷道,一副她小气的表情。
阿菀被他这种模样弄得无语之极,明明还是个情绪化的少年,让她怎么将他当成个成年男子?所以真不怪她偶尔太过淡定,实则是这厮总会让她破功。
只是,当嘴唇被柔软的唇贴住,牙关被滑溜的舌撬开,呼吸渐深时,阿菀终于又换了另一种心情。
嗯,暂时忘记他是成年男子没关系,他总会时时让她明白的。
将她按在怀里好一阵的揉弄亲吻,直到她气喘吁吁地躺在怀里,眼神迷离后,他才移开唇,放她自由。只是身体却也紧绷得难受,对怀里的这个人的渴望又深了一层。
如此一天天地忍耐,两辈子的渴求,直到正真拥抱她的那日,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了她。
将脸埋入她颈边,不让她瞧见自己脸上狰狞的神色,只想在她心里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形象。
阿菀已经习惯了这种半途而止的事情,顶在臀部的那东西真让她好生尴尬,也担心他日日这样忍下去,会不会忍坏了?少年人贪欢,要克制这种事情实在是挺难的,十六岁……总比十五岁要强点吧,咳咳咳。
正当她开始神游时,外面响起了路平的声音:“主子,前方有一艘画舫靠近,上面似乎是孟少爷和福安郡主。”
阿菀听罢,忙拍着压在身上的少年,让他起来。
卫烜不情不愿地起身,将她拉了起来,见她发髻微乱,俏脸泛着红晕,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儿,顿时不想让她见人。
等阿菀整理好自己后,才和卫烜一同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便见到对面的画舫上,某人在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
“像只猴子,真不愧是个蠢丫头。”卫烜毒舌地评道。
“喂!”虽然是事实,但这厮也太没口德了。
另一边画舫上的孟妡却十分高兴,在甲板上朝他们挥手。能在这里见到阿菀,让她觉得真是太巧了,便邀请阿菀和卫烜到他们画舫上去游玩。而且画舫里不仅他们兄妹,还有柳氏兄妹几人,人多才热闹。
阿菀自然是欣然应邀,比起和卫烜一同待在画舫里被他动手动脚,显然和孟妡他们一起游舫看花灯更好,这种事情要人多才能显现出那种气氛。
两艘画舫很快便在下人的动作下搭起了架板,阿菀和卫烜踏着架板上了孟家的画舫。
孟沣也亲自迎了出来,跟在孟妡身后的,还有两女一男,其中两女除了见过的柳清彤外,其余二人年纪皆比较小,是柳清彤同父异母的弟妹,妹妹柳清霞,弟弟柳清明。
柳清霞只比姐姐小两岁,今年正好十五岁了,同样娇小玲珑,长着一张清纯可爱的脸蛋,虽然个子小了点儿,可是胸部发育得颇为可观,不盈一握的腰肢,简直是黄金比例的尤物身材。
童颜□□。
阿菀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眼小姑娘鼓鼓的胸脯,忍住低头看自己小笼包的冲动,在柳家姐妹上前来行礼时,温和亲切地回以微笑。
“原来你就是寿安姐姐,果然名不虚传,是个极和善的美人儿。”柳清霞清清脆脆地说,那副天真单纯的神情极配她的长相,看起来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全然想象不出她会是那种不满姐姐与孟沣定亲时撒泼的嘴脸。
阿菀用帕子掩嘴微笑道:“柳二姑娘客气了。”
柳清彤和阿菀见过了,并不拘束,对她笑道:“你们能一起过来玩真是太好了,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