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那间屋子里现在闻起来一定是充满了血腥味,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胸口被打了一个窟窿,一个是脑袋被削掉了一半,这两个人一定就是张才良开枪击毙的那两个了。
不远处还有一条腿,孤零零的就是一条腿,身体的其他部分已经没有了。黑夜里一声惨叫的那个,一定就是这条腿的主人了,也就是那个男人口中所说的二哥。
“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照样犯错误,你们照样本性难移,那我何故要第二次机会呢。这样的你们,我见一次杀一次。”张才良忽然爬了上来,狙击枪背在了身后。
我一看张才良,就可以想想象的到,当时那场打斗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张才良胳膊上缠着一层厚厚的布,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应该是受了伤。他的脸上还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从上到下,直接穿过了整个脸颊,血已经不流了,这一部分张才良没办法做处理,就直接晾在了那。
张才良受伤不轻,看来上去打斗的山寨老大,死的也不会多好看。很有可能张才良将那个彪形大汉杀了之后还得鞭尸一阵子,才会解气。
果然,远处一个带着眼镜的书卷气息的人从之前张才良呆着的那间屋子里抗下个人来。
说是人,已经有点过分了,没了双臂,一条腿还耷拉着,整个胸腔已经被扎成了马蜂窝,血都流尽了,不然以大汉的体重,那个文弱的书生怎么可能搬得下来。
当然这这些事情这几个人是不会知道了,他们全都惊恐的看着张才良,看着这个战斗力爆棚的人,全都在思索,这个男人会先杀掉我们中的哪一个。/
一夜之间,八人的山寨队伍,现在还剩下四个,老大也没了。不过这八人排序倒也蛮可笑的,出谋划策的书倒被莫名的被排到了老最后面,不知道有没有人听他的。
他从路上看到了窗户口站着的张才良,然后往前跑了两步,估计是要上去,和其他人在一起,但是他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贴着路边坐了下来,眼睛却一直看着那间屋子。估计他也是怕张才良的战斗力吧,上去弄不好就是去寻死去了。
事情并没有变,那哪怕是重新出现了一次机会,事情仍旧会按照已经发生的路径再次上演。张才良无奈之下杀了三个山寨里的人,丛蕊跳入了水井里,又一次投身水的怀抱,司马云峰再一次杀了那些房客,尽管现在还有两个人活着。我这边呢,小孩子的身高,小孩子的容貌,但是我却不能再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了。是不是,我也会走上那条老路,无意之中杀了那个孩子?
命运没有给我们开玩笑,它是把人生中最残酷的那部分又拿了出来,再一次让我们面对而已。
“司马大哥,我们要离开了,队伍少了人,可能是夜里被什么给叼去了,我看我们要去报告一下这件事,不太安全。”司马云峰的那个圆球里突然出现了声音。
一个高个子男人领着一个年轻人出了屋子,父子般的模样。男人的背上大包小包的,估计是全部的行李。他们父子俩一定是发现了队伍里少了人,不敢再住下去,于是才打包好行李,准备离开。
五人的队伍,还剩下两个人,三个人全都被司马云峰杀害,扔进了井里,这是最后两个。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他们。”司马云峰没有回头,径直从平台的另一端走向水井。
其余那两人现先是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高个子男人突然回头,贴近年轻人的耳朵,小声地说了两句。接着又塞了一个东西,到年轻人的手里。昨晚这一切,高个子男人独自一人远远的跟在司马云峰的后面,朝那个水井走去,年轻人则是留在了原地。
高个子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以为自己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它他却不知道我,我正在观望着他们。
高个子男人塞给了年轻人一个石头,其实也不像是石头,很想像那种石制的匕首,一端尖尖的。这个应该是他的防身武器,他对司马云峰产生了戒备,二而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把匕首留给年轻人,自己一个人跟着司马云峰。
从司马云峰的位置到水井那里,仅仅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走起来连一分钟都用不到。但我看到了司马云峰惊恐的眼神,在他看过水井之后。
水井里,突然没有了那些人的尸体,一直漂浮在水井某一个高度的那些尸体,突然间全都消失了。
这个把我也下吓了一跳,瞬间就让我想起了我这边水井里无故消失的石板,好好的石板横在水井里,不会自己无缘无故就没了。就像那几具尸体,不会自己在水井里就无缘无故没了的。
整个圆球唯一的视觉盲区,就是在黑暗来临,加上我昏倒的那段时间。
我昏倒的那段时间,没有看到水井里的尸体有没有变化,但是司马云峰并没有昏倒,他当时一直在平台的边缘,并没有离开。如果是他自己将尸体挪走,那他不会是一种惊恐无知的表情。
黑暗的那段时间,是比较邪门的一段时间。我和小男孩都听到了粗如牦牛的厚重喘息声以及刮擦的声音,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那么现在就会有两种可能,黑暗里的怪物将水井里的尸体捞上来,联连同石板一块给带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水中那个些黑色的东西,将他们给拽走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我一个人都无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