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去看他的‘玉’佩。”棠梨解释道,“我曾经派无霜调查过。”
万方泽明白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承诺道:“公主放心,傅家于我有恩,我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
“嗯。”
得到他的允诺,棠梨这才安心些,目送他离去。
次日清晨,整个临安城突然沸沸扬扬地闹腾开了。换做往日,这么早的时辰,不少人还在‘蒙’头大睡。今日,茶楼酒肆却都早早开张,不少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那个崇瑞王去劫狱了。”
“哎呀呀,不会吧?劫谁啊?”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能蛊‘惑’人心的七公主啊。”
“他们不是兄妹吗?”
“是兄妹啊,我看这事儿多半都怪那七公主,使了什么勾魂的法子,把崇瑞王的魂儿给勾去了。”
“哎,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啊。听说跟七公主关在一起的那个栖霞郡主,可是个会用蛊毒的人。”
“是吗?这么厉害?”
“那可不,否则怎么将她们两个小姑娘关在天牢里。天牢是什么地方?一般的囚犯,可还进不去呢。”
“照你这么一说来,那崇瑞王岂不是麻烦了。”
“谁知道,许活不长了吧。”
“听我那在天牢里打杂的兄弟说,那崇瑞王昨夜被天牢的机关伤得不轻,指不定命都没了。”
一桌一桌的人,边喝茶边聊天,谈论的话题,三句不出崇瑞王劫狱,七公主被抓的事情。就连那些在皎月楼里谈论风雅的书生秀才们,也都聚集过来,开始八卦不休。
醉仙斋的说书先生,今栈里,都在谈论这事儿。人们说起崇瑞王劫狱,自然而然说道七公主,又说起长宁的事情,说起越王。
其中有一桌上,全是读书人模样的人。一个白衣书生,眉头紧皱。
“哎,我说阮汲兄,你今日是怎么了?”旁边一个紫衫书生举杯问道,“喝酒也喝不尽兴,聊天也不开心,莫非,对昨儿发生的大事有什么独特的高见?”
那被称为阮汲的一杯杯给自己灌着闷酒,连连摇头摆手:“不不不,汪兄有所不知,在下只是对他们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论感到烦心罢了。”
“呵呵,阮兄这是尚未入朝,已然对朝中大事忧愁于心了啊。”另一位白衣公子调侃道,起身给他倒酒。
“李公子又在笑话我了。”阮汲摆手道,“这七公主被他们说得如此不堪,实在是令人心痛。”
同桌的人倒是都笑了,连问道:“怎么,阮汲兄莫非与七公主认识?他们说的,可都是有凭有据的,阮兄这一言,难道亲眼见过七公主不成?”
“那倒没有。”阮汲显出几分醉意,晃晃悠悠道,“七公主的大名,晋轩人谁没听说过?可是,如我等凡夫俗子,怎么会见过她呢?对吧?”
他忽而打了一个饱嗝儿,喷出一口酒味来,众人又是一阵笑意。
却听旁桌的几个纨绔子弟了得正起劲:“那可不,我爹昨晚可是在天牢值班,看得真真儿的。”
“你们不知道,那崇瑞王整个就是一血人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简直就是万箭穿心,只剩一口气了。”
“这么厉害?”
“那可不,也不想想,天牢是什么地方?不过话说回来,那国师出手,当真狠了点。”
“皇上这是抄了唐家,废了丞相,立了国师,开了大刀啊。”
“这唐皇后去世之后,唐家倒是一路不顺。也不知太子最后会怎么样,会不会被废啊?”
“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