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贤妃一把推开他的手,呵斥一句,“这次若是再不能成功,本宫可会怀疑王爷的信誉度了。”
“呵呵。”叶裴楠邪魅一笑,仍旧一脸玩世不恭,“娘娘放心,这一次,本王保证,‘药’到病除。”
“你说的‘药’,究竟在哪里?”贤妃不明就里,疑‘惑’道。
“在焉耆。”叶裴楠意味深长地吐出三个字。
贤妃皱眉:“焉耆?王爷的意思是?”
“安将军战功赫赫,但年老积疾,身体不适,难以对抗焉耆大军也是人之常情。若此时焉耆突然谋反,只因为七公主污蔑了舒格若尔,娘娘以为,七公主还能呆在这后宫之中为所‘欲’为吗?”
听到叶裴楠这番话,贤妃却有些犹豫:“那我爹,岂不是要败兵回朝?”
“胜败乃兵家常事,天下哪里有只胜不败的大将军?”叶裴楠一脸轻松道,“一旦舆论起,两军对峙,能不能在没开战之前将七公主送出去,就要看娘娘舍不舍得手中的棋子了。”
“哪一颗?”
“碧湘。”
叶裴楠凑上去,附耳又与她悄声说了一堆话,最后笑着离开。贤妃咬咬牙,亦悄悄返回青媛宫。
从颐静湖再往东北方向走,便可到达养心堂。那里曾经是皇后专‘门’开辟出来种植‘药’草的‘药’堂,但自从皇后卧病,此处便慢慢荒芜了。皇后薨世,茵浓去守陵后,就更无人问津。
主要是这里种植的‘药’草,与那些常见的草‘药’不大相同。过去都是皇后与茵浓亲自动手打理,旁人根本不懂其中的道理。
前一段时间,叶萧远还曾派出几个宫‘女’来照看,可那‘花’草似懂情一般,挣都不挣扎一下,就枯萎凋谢,随着它们的主子一起去了。
此后,这养心堂便与颐静湖一般,都分外荒凉起来。
叶裴楠从颐静湖出来之后,朝着离宫的方向走出不远,寻了个藏身之处,看到贤妃离开后,又折了回去,朝养心堂而去。
养心堂偏院里,已有一个人等在那里,看到有人往这边走,警惕地躲了起来。
叶裴楠走过去,也不进院子,站在外面,突然学着黄莺叫起来,嘴型虽说有些奇怪,但声音倒是极像。
片刻,院子里也响起另一只黄莺的叫声,听起来清脆婉转,十分悦耳。
叶裴楠这才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出来吧。”
他双手负于背后,淡淡说了句。
那躲着的人立刻钻了出来,福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你如今已然贵为父皇的美人,自是无需再向本王行礼了。”叶裴楠也不回身,冷冷道,“有什么急事?”
“回王爷,奴婢担心,那个叫伏松的孩子和碧湘。”身后的人回答道,却是今日刚在紫月宫施展‘阴’阳冥术,救治了七公主的婉美人。
“放心。”叶裴楠依旧保持着冰冷的语气道,“本王辛辛苦苦将你送进宫,怎么可能让两个不起眼的小棋子给绊倒。你担心,他们认出你?”
“是奴婢疏忽了。”婉美人拧着眉,“奴婢没想到,那孩子记忆这么好。当时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却不想他记得如此真切。”
“伏松。”叶裴楠‘摸’了‘摸’手上的扳指,“你可知,他是谁的孙子?”
“王爷的意思是?”婉美人不解。
“青竹伏域敖之孙。”叶裴楠霍然转身,“不过,他并不清楚自己爷爷的真实身份。但,皇后似乎早发现了这件事情。至于皇上嘛,可能也已经知道了。”
“那皇上会怎么做?”婉美人皱着眉,原本好看的小脸上仍旧带着担忧,“七公主不知道这事儿?”
“本王这七妹,做事有时看起来极为聪慧果敢,却不怎么细致。这路边随便捡的一个孩子,她也不稍微多留个心眼儿。”叶裴楠带着嘲讽冷笑一声,“这也是她必败无疑的原因。”
“你今日风头出得太大,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应付皇上。”末了,他又吩咐一句,“至于伏松的事情,放心,本王保证,永绝后患。”
说罢,他快步离开。
婉美人望着他的背影,久久站在原地不动,心里的恐惧又甚一分。
此人到底藏得有多深?她无法揣测,更无法做出结论。如今,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位晋轩大皇子,心里绝不止愿做一个晋轩闵瑞王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