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看到她飞快地甩动手中的长鞭,打在棠梨树上。那鞭子很长,尖端刚好能触及到叶棠梨刚刚所站的地方。
秋水见了,立刻扔下手中的篮子,上前阻拦:“你干什么!住手!公主还在树上!”
可她哪里是舒格若尔的对手?舒格若尔稍微用力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上。
“额!”
树干上的叶棠梨被那鞭子末梢触及,吃痛哼叫出来。她低头去看自己的右手胳膊,上面却是看不到痕迹。
这舒格若尔的鞭子,也不知什么做的,尤其是尖端,刚刚碰在她的手臂上,火烧火燎,想烙铁般疼痛,怎么这会儿,却没了痕迹?
如此一来,即便她想要告状,却没有了证据。
不过这也该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舒格若尔只是一个郡主,还不至于傻到这么明目张胆地作案之后留下不可磨灭的证据。
“公主!”秋水大惊,赶紧大叫,“来人!快来人啊!”
舒格若尔却是大笑:“别叫了,整个画舫园的奴才,都被飞燕姐姐叫去修剪外面的桃林了。这个地方,可有皇上最重视的棠梨树,没有命令,一般人可不敢进来。眼下,你就算叫破喉咙,怕也没有人搭理你。”
“你!你是故意的!”秋水满脸通红,生气地大声指责她道。
“哼!我就是故意的怎么讶舳倒也不否认,手上有是几鞭狠狠下去,这次,根本不打旁边的树枝,而是直接落在了叶棠梨的背上,疼的她大叫。
“要不是因为你们公主,拓跋哥哥才不会对我那样!我这一鞭,是为自己打的。”说着,她又是一鞭‘抽’过去,“这第二鞭,是为飞燕姐姐打的!”
“公主!”秋水惊叫起来,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突然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拽住舒格若尔的衣服,哀求道:“你别打了,放了我们公主。郡主要是想打,打奴婢吧,打奴婢就好了。”
“滚咳舳不满地皱眉,生气地要将她推开。
秋水却是死死拽着她不肯松手。
舒格若尔一手出鞭,一手用力掰开她的手指,要将自己的衣服扯回来。也不知秋水哪里来的力气,她居然扯不动。
“你这丫鬟!实在是太烦人寥舳一怒,收回鞭子,对着秋水狠狠‘抽’了下去。
秋水顿觉背上一阵剧痛,陡然松了手,大声惨叫。
“秋水!”趴在树上的棠梨听到她的声音,心疼得大叫一声,一个不留神,双手上的力度松了松,却是没抓稳,陡然坠落下去。
“啊!”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直往下坠,两只手本能地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下落的身子。只可惜,空中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抓不到,只一个劲儿往下掉。
地上的两人眼看着她掉下来,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棠梨脑中空空,什么都来不及想,也无法挽救眼前的局面。
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整个身子下降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她定神望去,便看到了叶裴风那张皱着眉头的脸。
“风师兄。”
叶裴风单手抱住她,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最后两人稳稳落在地上。
“没事吧?”
棠梨得到他的关心,反倒不生气了,摇摇头,冲他一笑,道:“我没事,放心吧。”
“没事就好。”叶裴风依旧冷着脸,眉头稍微舒展。
舒格若尔这才反应过来,看到叶裴风,却是立刻不满上前,挡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梁道:“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水也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赶紧捡起旁边的 竹篮,上前行礼:“奴婢参见四王爷。”
“四王胰舳挑眉,得意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时候被抛弃,在北辰山长大的四皇子啊。”
“哼,这些事情,你们倒是打听得清楚嘛。”叶裴风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不再搭理她,转而对叶棠梨道,“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说罢,一个轻功跃起,片刻后便消失了。
舒格若尔望着他的背影,惊讶道:“好俊的功夫!”
棠梨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对她脸上‘露’出的‘花’痴之‘色’分外反感,拉起秋水道:“我们走!”
主仆二人便沿着长廊离开了,留下舒格若尔站在原地,望着叶裴风的背影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