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兄?”棠梨一惊,脚下没站稳,一下子顺着他的力道,跌入他怀中,那股清新的皂荚和檀木‘混’合的香味,扑鼻而来。
不等她镇定下来,双‘唇’突然被另一双柔软的‘唇’咬住了。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就那般躺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任凭叶裴风撕咬发泄。
“风师弟!”
突然,夜‘色’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叫声,秦琴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
旁边的饶泽雄赶紧伸出一只手,挡在她的两只眼睛前:“哎呀,我说秦师妹,让你慢点走,你走这么急干嘛?”
秦琴却是一把推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靠近两人。
被她这么一叫,叶裴风陡然清醒过来。棠梨心中一惊,满脸窘意。两人迅速分开,各自站在一旁。
棠梨羞得满脸通红,怎么都没想到会被人撞见。好在夜‘色’昏暗,看不清她的脸‘色’。
“哎呀,秦师妹。”饶泽雄见秦琴大有开杀戒的气势,赶紧上前拉住她,“你这是干什么?”
秦琴甩开他的手,指着叶裴风道:“我们北辰弟子,怎可与人‘私’通!何况,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风师弟,师姐绝对不允许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听到她的训斥,叶裴风眉头紧锁,沉默不言。他要怎么说?难道告诉秦琴,棠梨的三魂七魄不是请公主,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可,要怎么让她相信?
“好了好了,秦师妹,你就少说两句吧。风师弟现在心里也难受得厉害,你就别火上浇油了。”饶泽雄赶紧从中调和,劝解道。
“我火上浇油?”秦琴听到他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我是他师姐!我不为他好,谁为他好?打一开始我就说,让你们离这叶姑娘远一点儿。你们呢?一个个都不听我的话。大雄,你是鬼‘迷’心窍了吗?你知不知道,刚刚皇上亲口说了,他们是兄妹!而且,七公主已经许给楚世子了。她一个订了亲的姑娘,居然大晚上跟一个男子跑出来,孤男寡‘女’,成何体统?这样的姑娘,能是好姑娘吗!”
她说得句句有理,头头是道,饶泽雄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愣在当下,支支吾吾难以开口。
棠梨别过头去,刚刚的每一句话,都想是针一般扎在她心头。
她突然觉得,原来,相爱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有时候,旁人的眼光和话语,比利箭伤人更深。尤其是,‘射’箭的人还是你的亲人。
秦琴虽然与她没什么‘交’集,但与叶裴风在北辰山一起长大。她与叶裴风的关系,就像是姐弟一般。棠梨无法不考虑她的感受,她心中明白,此刻叶裴风的心里,也十分难受。
“我不会嫁的,他也不会娶。”良久,棠梨开口,一字一顿说道。
话音刚落,她便拨开秦琴和饶泽雄,快步跑了出去。没跑多远,眼泪却忍不住哗哗掉了下来。
叶裴风望着她的背影,想要去追,却被秦琴拦住了。
“风师弟!你别傻了!”秦琴跺脚,一把拽住他,“走,跟我回去见玄夜师叔!”
话音刚落,便拉着他不由分说往紫宸殿走去。
饶泽雄朝棠梨跑开的方向望了望,又回头望望秦琴和叶裴风,无奈跺跺脚,跟着往紫宸殿走。
众人散去之后,假山北面突然走出两个人。前面的人坐在轮椅上,‘摸’着胡须,正在思考着什么,乃是曲清远。后面推着轮椅的人,一袭墨袍,长发披肩,却是莫弘轩。
“轩儿,你这般‘棒’打鸳鸯,是不是有些不好啊?”曲清远望着夜‘色’,幽幽说了句,“那个辞儿,对你当真有这么重要?”
“师父,您就允许徒儿任‘性’一次吧。”莫弘轩凝着棠梨离开的方向,淡淡说了句,“若不如此,辞儿不肯死心。她与叶裴风,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
“嗯,为师知道。”曲清远颔首,“只不过,依据为师今夜的观察,她心中的人,怕不是叶裴风,而是楚恒月吧。”
听到他这话,莫弘轩皱了皱眉,坚决道:“楚恒月,她也不能嫁。”
片刻后,曲清远回头,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为何?‘女’大不中留,难道,你要一辈子留着她吗?‘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既然如此,不如替她找个好归宿。”
“师父,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莫弘轩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推着轮椅,往听风小筑的方向走去。
从长宁回来之后,他们师徒便住在听风小筑内。君梓言死后,莫弘轩将他的骨灰葬在了听风小筑的竹林中。他将屋子内君梓言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带回青竹,给他立个衣冠冢。
“罢了,为师老了,你们的事情,也不想多问。”曲清远叹口气,“不过,七公主入‘门’的事情,你可与柔儿说了?”
“说了。”莫弘轩边走边说道,“不过,师妹的意思是,若是师父直接收她,于礼不合。毕竟,她的辈分太低。”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曲清远却是不赞成,“梓言不也辈分低么,可还是做了你们的师弟。”
“徒儿猜测,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吧,”莫弘轩安慰道,“师父别急,那七公主的‘性’子,是断然不喜欢呆在宫中的。况且,我听说,她体内的三魂七魄,并非是当朝公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