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极力建议礼向勋提前行动,不能错过大好时机。
谢岐琰的出现,本在他们意料之中,所以众人并未流‘露’出太大的惊讶之‘色’。谢岐琰直属于叶萧远,他们手中有一个让叶萧远如何都不敢动手的筹码。
“王爷,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为何要这般越走越错?”谢岐琰见礼向勋不说话,接着道,“当年的事情,皇上不追究也就罢了。如今,你为何还要如此固执?”
“哼。”礼向勋冷了脸,“这是本王自己的事情,无需皇上和谢将军‘操’心。今日一战,谢将军可要考虑清楚了,本王手中,可是有皇上的心尖尖在。”
谢岐琰顿时拧了眉,他早就听说了太子的事情。后来又从叶萧远那里得知,七公主也跟着跑去了长宁。他询问过公主跑去长宁的事情,叶萧远却不肯细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太子和七公主,都去了长宁。此番长宁被围困多时,受越王控制。他们好不容易,才从小路行军,及时赶到十里铺。看眼下的情况,只怕是太子和公主,至少有一人,落入了越王手中。
只是,越王既然想要将他们作为人质,此番出兵,却不见带在路上,倒是让谢岐琰觉得有些奇怪。他定睛,又将对面的众人扫视了一边。如果太子或者七公主跟在他们身边,必定是小心看管。可对方除了前面几个领兵的将领外,并不见押着什么人。
他的目光扫过,不禁在其中一个将领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侍’其楚。”
谢岐琰与‘侍’其楚四目相对,一瞬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化解的敌意。早在过去与南凉的战争中,两人便曾经‘交’过手。若单打独斗,两人却旗鼓相当,难分胜负。此番再度相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侍’其楚如今,还站在了越王的军队前,看样子,亦是军队中的一员大将。
“想不到,王爷居然与前朝余孽勾结在一起!”谢岐琰呵斥一句,脸上写满不屑,“若是楚王知道此事,必定心灰意冷!”
当年他们与南凉‘交’战,‘侍’其楚作为南凉第一大将,参加过的战役无数。无论是礼向勋还是楚珏钰,都曾经与他‘交’过手,谁也没能占到便宜。最后若非南凉内部出了‘乱’子,‘侍’其楚被一贬再贬,南凉国主主动投降,他们也不敢保证,锦川之战要持续多长时间。
“那又如何!”礼向勋听到他提及楚珏钰,神‘色’有几分‘激’动,“本王将他视为最好的兄弟,什么好东西都愿意与他分享。可他呢?他又是如何对待本王的?杀了本王最好的谋士,还将他的人头献给了叶萧远!若非因为当年他的那一剑,本王说不定早就举起大旗,入住临安了!”
谢岐琰叹口气,摇了摇头:“楚王当日还托我劝告王爷,如今看来,王爷是怎么都不可能听得进任何劝话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是王爷自己选择的路,日后切莫要后悔了!”
说着,号角声响起,士兵们分阵列开。礼向勋亦挥手,身后的军士立刻快速集结,亦成备战状态。
“呵呵。”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巧笑,带着妖媚。众人一顿,便感觉到空气中夹杂有一股异香,像是桃‘花’,又像是兰‘花’,很是好闻,却又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花’香。
谢岐琰高度警觉,循着那笑着张望。便见一个粉衣‘女’子,翩然而来。她的身后,跟着两列‘侍’‘女’,个个粉衣白裙,容貌‘精’致,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一般。
双方的士兵看着,都忍不住瞪大眼睛,一饱眼福。他们在军营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很久没有见过美‘女’了。乍一看到,的确有几分难以自制。
“原来是圣姑。”礼向勋嘴角微扬,对着来着幽幽说了句。
那粉衣‘女’子稳稳落到他身边,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圣姑见过王爷,君上命属下,来给王爷送礼了。路上有事耽搁了一小会儿,也不知赶上了没有。”
礼向勋一听,立刻大笑:“圣姑来得正好,刚刚合适。这不,你看,谢将军正在寻思着,本王将太子和公主,藏在何处了。只怕他,到时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圣姑一听,笑意更盛,双手轻轻拍了拍,便有一双‘侍’‘女’,各自押了两个人走上前来。左边一个男子,一身粗布麻衣,乍一看像个农夫,正满脸焦急地望着右边昏‘迷’不醒,被抬着前行的‘女’子。
“快放了我七妹!你说话不算话!”那男子正是太子叶裴卿,他当日孤身前往巴林,应了刘访的‘交’易,用自己替换叶棠梨。
当时他的确是亲眼看到,刘访将叶棠梨放走了。兄妹两人还说了会儿话,他还叮嘱叶棠梨,让她快马赶回临安去,不要再踏入长宁一步。叶棠梨说,会想办法救他,之后便走了。
可等到今日,他莫名其妙被一个‘女’子押着离开巴林,再度见到叶棠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自己的七妹昏‘迷’不醒,被两个‘侍’卫抬着与他一并离开巴林。
叶裴卿暗暗猜测,莫非是叶棠梨为了救他,又回到了长宁,被这个圣姑给抓住了?只是一路上,叶棠梨都昏‘迷’不醒,任凭他怎么叫唤,都没有丝毫反应。
因此,他至今没搞清楚,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