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空中突然袭来一条粉‘色’长绸,瞬间移动到那汉子面前,将他快速包裹起来。众人一愣,尚未反应过来,颜君‘玉’已然收手,将那汉子拉到了身边,速度之快,令人瞠目,足见其内力之深。
“这位大哥,看起来像是武当的吧。”颜君‘玉’却若个风尘‘女’子一般,笑意盎然,伸出一根指头,刮在那汉子脸上,“小‘女’子听说,武当的弟子个个耿介直爽,今日看来,果不其然。既然大家都不愿等下去,不如,就由这位大哥亲自试一试,看那‘玉’颜白菊,到底有多毒。”
话音刚落,那汉子还来不及发出一个音,便被裹在身上的绸子一甩,抛入‘玉’颜白菊顶空。刚刚稍微接触到,却见那汉子张牙舞爪,满脸痛苦之‘色’,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却落不下去。‘玉’颜白菊的‘花’瓣簌簌颤抖,发出可怖‘阴’森怪调,所有‘花’瓣像是发‘毛’了一般,‘挺’得笔直。
片刻,那汉子双手拧着自己的喉咙,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双‘腿’极力挣扎,看起来像是被人掐死前的最后求助。可那掐住他喉咙的两只手,却分明是他自己的!
整个会场再度陷入可怕的沉寂,无人言语。看着空中的壮汉挣扎良久,最后身子一轻,双手陡然垂落,滚落到旁边,与那死去的猫儿鸟儿,滚做一处,翻着白眼,死不瞑目。
“唉,晚生都说了,得找死人来看吧。可惜了这大好的年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残月展开折扇,作掩面状,同情道。
莫涟辞皱眉,冷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晚生就是晓风残月的残月啊。莫姑娘,咱们可都认识两天了,你不会忘了我吧?失忆了?莫非生病了?”他赶紧走过去,伸手要去探莫涟辞的额头,给她检查。
莫涟辞一把扇开他的手,不再多说,心知他不愿意讲,自己问再多也是白问。
残月见她不多问了,却有几分失落。识趣地撇撇嘴,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刚刚出头,也不过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之前还为她关心自己而甚是高兴,可如今又像一盆冰水泼了下来,那点儿星星之火都被毫不客气地浇灭。
“公子,别气馁,再接再厉。”一直不说话的晓风见状,大致明白了他的用意,附耳鼓励道,“好‘女’难求,易追的就不是好‘女’。”
“嗯,有理!”残月打了个响指,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又变了脸‘色’,“我发现出来一趟,你变聪明了。”
“那可不。”晓风一听到他的赞赏,立刻笑容焕发,洋洋得意。正高兴着,却冷不防触碰到莫涟辞那双冰冷的眼神,还得他赶紧收好情绪,一本正经地沉默。
周围众人可没有他们的这份闲情,尤其是武当那一桌的弟子,个个想要拔剑,恨不得立马上前一剑取了颜君‘玉’的首级。领头的那个武当弟子,却是命令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他们方才咬牙切齿地按住剑柄,恨恨盯着台上的粉衣‘女’子。
“君‘玉’姑娘,我武当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门’派。”那领头的武当弟子朝台上的‘女’子拱了拱手,“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就将我那师弟给……”
他微微侧头,不忍直视那躺在中央的尸体,难以继续说下去,眉头拧成一团。虽然自家师弟的确有错,但也错不至死啊。
“姑娘,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他顿了顿,正‘色’道,“姑娘若是良善之人,定然不该如此草菅人命。”
“呵,武当师兄。”颜君‘玉’却是冷笑,“小‘女’子何时说过,自己是良善之人?”
话音刚落,便听周围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多而不‘乱’,稳稳当当从一头往两边三开,最后将整个大厅包围起来。众人纷纷回头四处张望,却见‘门’外,一个个手执长枪的人影,顺次而立。
“姑娘这是何意?”立刻有人高声质问,“是你三里楼广发英雄帖,请我等前来做客。难道,这就是你三里楼的待客之道?”
颜君‘玉’冷笑:“谁说你们是客了?”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面面相觑,脸‘色’大变。
“颜姑娘!”那武当的领头弟子蹭地站了起来,指着她质问,“你这话说得,既然不拿我们当客,那又为何要将我们围困于此?”
“不。”颜君‘玉’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你们必须留在此处,若是想要除去,小‘女’子绝不阻拦。不过,出去之后,能不能活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
众人愤怒,有人已经快一步提刀大步流星拉开大‘门’,快步而出。只是,‘门’口围守的士兵,并未曾有丝毫阻拦,反倒是放任他快步而出。
只是,那人刚刚踏出两步,身后跟随的众人刚刚起身要出,却见‘门’口那人,惨叫一声,捏住自己的喉咙,顿时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当中一人疑‘惑’而问,‘门’口几人却是生生收住了脚步,不敢再踏出去分毫。之前冲出‘门’外的那人,此刻七窍流血,看起来十分可怖,浑身还在不停地‘抽’搐颤抖,像是极为痛苦。
“徐师弟!”‘门’口有一人,极力拨开众人,想要冲出去,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