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叶棠梨的话,皆是变了脸‘色’。-..- 赵府内因为小少爷‘阴’冥婚的事情,本就对鬼魂之说十分忌惮。此刻,府上突然又莫名其妙冒出来两个孤魂,不得不令人胆寒。
只是‘门’口那两股旋风,在高空中旋转片刻,不待觉悟手中的钵盂追上去,便迅速逃之夭夭了。众人追踪而出,将赵府上下来来回回寻了个遍,却终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是日入夜,赵老太太面‘色’严肃地坐在正堂之上。赵老爷和顾氏,分别‘侍’候在侧。叶棠梨等一干客人,尽数被请到了客堂内,分坐两侧。
因叶棠梨公主的身份,一群人中虽然以高故的年纪最大,辈分最高。但在赵府人眼中,自是要听地位尊贵的叶棠梨说话。高故本就‘性’子随意,也不在乎这种虚名。
他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左右张望,上下打量,心中却在称赞。想不到这长宁的巴林小镇上,居然还有如此富庶又不外显的人家。
之前便听说,赵家有一块皇帝钦赐的金扁,却不不知如今藏在何处。高故总在心中撺掇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亲手‘摸’一‘摸’,看看这皇帝赏赐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在赵府住了多日,以他的本事,居然没能查到那金扁究竟被藏在何处。他开始在心中盘算,赵府会有什么人,有此等头脑,能把那么大一块金扁藏起来。
“公主在府上住了几日,可还习惯?”赵老太太微笑着率先开口,以主人家的身份客气道。[看本书请到
叶棠梨主动起身,对着老人家行礼,答谢道:“一切都好,多谢老太太和老爷关照,叨扰了。”
赵老太太却不同往日那般亲和,嘴上虽然客套,但却少了平素‘私’下与叶棠梨闲聊时候的亲近。叶棠梨不禁在心头揣测,这个时辰了,为何老太太他们会将在赵府做客的诸人悉数请来此处?不仅他们,连觉明和觉悟,以及那个弥嵩道人,也都在。
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闷,老太太不开口,众人也无人说话。高故坐在那里磨磨蹭蹭,浑身不自在。他本好动,又不喜欢被这么多人盯着,虽然别人其实没看他。
“我说,老太太,你把我们找来,究竟是有什么事啊?”终于,他不耐烦地打破沉默,“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这是个什么意思?要是没事,老爷子我先走了。”
他说着,打着哈欠,起身要离开。
“老丈留步。”不想,却是顾氏开口挽留。
高故一听,扭头望了她一眼,见是个漂亮‘妇’人,讪笑两下,又坐了回去。
“不知老丈昨日,跑去我家西边的暗厢房,可是在寻什么东西?”
熟料,顾氏开口,语气虽然平和,但明显带着几分怀疑和不善。
高故愣了愣,侧着头想了会儿,猛然拍了拍脑‘门’儿:“想起来了!”
众人盯着他,刹那,他却又面‘露’难‘色’:“这个嘛,这个不好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妇’人,怎么还监视我?昨日我将赵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不就是为了寻那块金扁吗?可惜一无所获。但这种事情,好歹不光彩,可不能说与他们听。
高故在心中嘀咕着,不论如何,都不能松口。
“高老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顾氏却丝毫不退让,步步紧‘逼’,“昨日我房里的丫鬟可都看得清楚,不仅是西边的暗厢房,就连我家的柴房地窖,老丈都一一去巡查过。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这般一说,众人却都是变了脸‘色’。影氏兄弟养的大黄狗突然出现,吃了梨‘花’‘精’,已然让人奇怪。而偏生高故又开口闭口叫着阿欢“孙子”,好似与它颇为熟悉。阿欢对他也没有任何敌意,无助的时候,甚至还想求助于他。
只此一条,他的身份便引人猜忌。影氏兄弟在江湖上‘浪’‘荡’多年,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买卖,替人暗中跟踪他人来换取钱财。虽然说不上罪大恶极臭名昭著,但于叶棠梨等人来说,却是敌非友。
叶棠梨一直记得赏雪楼被两人追堵的情景,当时他们口中所说的雇主,至今她都没‘弄’清楚是什么人。搞不好这一次,他们又是带着同样目的而来。
若这高故当真与他们有什么瓜葛,她不得不防。只是事后询问,高故则一口咬定,大黄狗进来的时候给过它一块馒头吃,并不认识。而影氏兄弟是什么人,他更是不知。
可这些话,并非人人都信。而叶棠梨对之后出现的那两屡魂魄,更是在意。看阿欢对他们的态度,必定是熟识,却不知是什么人。她唯一能够推测的,便是影氏兄弟。
但,以影氏兄弟的身手和行事方法,如何会突然丧命?就君梓言与他们对招的那一次,叶棠梨早已发现,这两人武功算不得上乘,但逃命的功夫却是一流,只怕丝毫不逊‘色’于他们用蜜梨香跟踪的功夫。
所以对此推测,她又有些犹豫,不能确定,最好是想办法能够再次见上一见。如今阿欢已被叶裴风关押在铁笼子里,她倒是不急于一时。
只是没想到,她不着急,有人却比她更急了。
正堂上的气氛越发凝重,赵老爷和老太太,目不斜视地盯着高故,似要将他一眼看穿。高故则抓耳挠腮,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犹豫不决。他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
可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