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你要去哪儿?”叶裴风皱着眉,一副叶棠梨欠了他十锭金子的模样,警惕地看着整装待发的‘女’子。.. 。
这几日,他虽像个影子一般,跟在叶棠梨身后,但每每总是在她到达目的地后,愤怒地拂袖而去。因为,她每次,都想法设法去找那觉悟小和尚!
“风师兄,你最近怎么了?”叶棠梨眨巴眼,凑到他跟前,双手负于背后,真诚地望着他,“莫不是妖孽缠身了?以前你从不这般粘人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额,没有,没事。”叶裴风沉了眸子,否认道,心中却是有些‘波’澜,只是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所以叶棠梨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出去了。”叶棠梨听后,却是侧了侧头,思忖片刻,坚定道。一想到那金‘色’钵盂可怜兮兮的两个眼睛,她就忍不住心疼。那小‘花’儿,想必是呆在古佛塔里吃了不少苦头吧。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却被小光头又给抓了起来。
在这件事情上,所有人中,唯独高故支持他。不管是叶裴风还是舒格泰,或者是永严,都觉得那梨‘花’‘精’应该敬而远之。毕竟那妖物,即便是‘花’‘精’,却终究非人。
目前来说,她的确暂时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他们笃信,当年这梨‘花’‘精’必定犯过大错,方才会被**金刚收押于古佛塔之下。
不过叶棠梨却是不信,她总觉得,自己这辈子,跟棠梨‘花’有缘。梨‘花’,也算沾着边儿吧。小小的‘花’‘精’算什么,当初她还跟着师父收过恶鬼。但这些事情,舒格泰他们,自然是不知的。
高故却觉得此事颇为好玩,恨不能将那梨‘花’‘精’从小和尚的钵盂里捞出来,放在手上反复把玩,纯粹将那小‘花’‘精’当做了一个玩物。叶棠梨一心想要将她救出来,也正好合了高故的心思。
因此,叶裴风整日跟着叶棠梨,一来是提防觉悟和尚,二来是怕她一时冲动,放了那梨‘花’‘精’,自己反倒吃了亏。此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们体内的蛊毒。
“你又要去找那小和尚!”
叶棠梨刚刚走到‘门’口,便感受到了身后人的怒意。
叶裴风一手攥拳,一手握着无锋剑。自从虚云山与瑛姑一斗,玄夜真人赠他的宝剑断裂,他在长宁古墓中得到了这柄看起来笨重无比的钝剑后,便一直带在身边。时间不长,却对着剑生出些感情来。
有时候他练剑却能隐约感到,剑身传来丝丝暖意,似乎在与他应和。加上当初拿到无锋剑的时候,处于那样特别的环境中,所以叶裴风觉得,这无锋剑,或许是把好剑。只不过,眼下尚未开光,看起来笨重钝木,虽拿来趁手,却并不能发挥剑招最大的威力。
但叶裴风想来想去,觉得只怕是因为他自己修为不够,内力不纯,所以使不好这柄剑,也就没太在意。
听到他话中的怒意,叶棠梨顿在‘门’口,回头‘露’出几分奇怪的表情。她还从未见过叶裴风如此情绪,平素里他总是不咸不淡的,极少生气。在叶棠梨看来,或许做道士的人,因为朝着仙风道骨的方向发展,大概都有些超凡脱俗的绝尘淡漠。之比于玄夜真人,再者书上说的那些缥缈仙姿的得道高人。
不过一想起饶泽雄那张如饥似渴的脸和秦琴生气的嘟嘴,原本仙风道骨的美好画面,又顿时被打破了。但在她眼中,叶裴风无一例外地继承了玄夜真人的高深莫测和超凡脱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小心翼翼扭头望过去,还以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是以,在叶棠梨眼中,他是不会有什么情绪的。直到后来,相处的日子长了,她才发现,原来仙人也是会笑的,也有爱唠叨的时候。
不过叶裴风对她温存的时候,笑起来亦带着绝尘之美,洗净世间铅华,不带一丝杂质。但,叶棠梨从未见过他生气。似乎对于他来说,生气的唯一表现形式,便是冷漠。
因此,身后的人突然这般愤怒大叫,让她觉得十分意外。若是换做平常,叶裴风定然的冷若冰霜地盯着她,看得她感觉置身冰窖。而此刻,她却感觉浑身被一团火紧紧包围,随时都可以将她烧为灰烬。
“我。”叶棠梨有些不知所措,明白过来,这次他怕是真的生气了。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与他解释?
“我不准你去!”不待她有所动作,叶裴风却是一把上前,夺过房‘门’,砰然一声关了上去,抓住叶棠梨的双手,直直往里面拽。
叶棠梨顿觉手腕被他捏得生疼,还从未知晓,原来叶裴风手上力气这么大,不禁疼地闷声叫了起来。叶裴风却只当她固执着要‘抽’手逃出去,捏得更紧了几分。
“我不准你去!棠梨,不要再去找那个小和尚了好吗?”他将叶棠梨拉到后室内,按在墙后。
叶棠梨浑身一个‘激’灵,墙壁冰冷的触感瞬间贴到她上她的后背。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她找觉悟,不过是为了想了解那梨‘花’‘精’的事情。她对人的三魂七魄颇有研究,却对‘花’‘精’树妖什么的,知之甚少。
所以此番见着,一来动了恻隐之心,二来,还有十分的好奇。只不过叶裴风今日突然如此表现,让她觉得心头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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