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便是想着他好,愿他一世平安。 。
叶棠梨独自撑着伞,仰头望着空中飘落的白雪。这场雪,已经持续下了两天,却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
“孙‘女’儿啊,你当真决定了?”高故跳到她身后,忧心忡忡地望着她那张落寞的脸,甚是心疼。
“嗯。”叶棠梨点头,“不管怎样,此事总归需要有个结果。”
“可是,可是你一回去,老爷子我就没有人陪了,那可不好。”高故嘟囔着嘴,像个孩子一般,“好不容易出宫,干嘛急着回去?”
“此次我死里逃生,如今已有办法回宫面对众臣。太子哥哥在宫外多呆一日,危险便会更甚一分。”叶棠梨侧目望着他,“爷爷,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如何?”
“不要不要。”高故连连摇头,“我就看着那三尺宫墙,都觉得头疼。一大群人,像是被圈养的小猫小狗似的,想出出不来。要是老头子我想你了,那便去宫里找你,如何?”
叶棠梨笑着点头:“也好,只是,你没有令牌,如何入宫?不如,我将‘玉’佩与你。”
她说着,伸手要去腰间取自己的‘玉’佩。
高故却阻止:“不用了,不就是三尺宫墙吗?老爷子我想进去,还不容易?”
刹那,他的目光却是停在叶棠梨的‘玉’佩上,忍不住伸手拿起来仔细看了几眼。皱眉,凝目,盯着叶棠梨。
“你和那傻小子,已经‘私’定终身了?”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叶棠梨望着他,有几分莫名其妙,看到他捏着自己的‘玉’佩不松手,忽而明白过来,笑着摇头道,“爷爷,这‘玉’佩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各有一块。我是七公主,封号雍慧,所以‘玉’佩上刻的字也是雍慧。”
她说着将‘玉’佩翻过来,指着上面的字给高故看。
“这么说,那傻小子,是你哥哥?崇瑞王?”高故挑了挑眉,脸‘色’大变,想不到,自己疼爱多时的姑娘,居然喜欢上了亲哥哥!难怪,难怪玄夜会用真气镇压叶裴风体内的蛊毒,原来如此。
“是的。”叶棠梨点头,却是面不改‘色’。
“哎呀!那可不行!”高故立马跳脚,“你们,你们怎么会是这种关系呢?”
他满脸纠结地望着叶棠梨,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一双情人,这可难办了。如此看来,那下蛊毒的人,当真心狠!原来早就打好如意算盘,想要同时毁了两个娃娃!
“你知道是谁下的蛊毒吗?”高故凑上去,贴在叶棠梨身边,仔细问道,“爷爷我去找她报仇去。”
叶棠梨面‘露’不忍:“她,她已经死了。”
关于玲珑阁曲玲珑的事情,她也听君梓言提起过。当年曲玲珑费尽心机,将皇后从锦川南凉后宫暗中劫了出去。待孩子一出生,便给七公主下了蛊毒。后来玄夜真人带着叶裴风前去营救,疏忽之间,情蛊深重。
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何曲玲珑要救他们两。难道是为了让他们活着彼此纠缠,彼此痛苦?
“死了?”高故撇撇嘴,不悦道,“不好玩,居然这样就死了。那她临死前,有没有告诉你解‘药’在哪里?”
叶棠梨长叹一口气,无奈摇头:“她死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在风师兄掌心上,写了几个字。”
“字?”
“密室,去清远。”叶棠梨轻声说道,“可我们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曲清远?”高故大叫一声,却是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双手抱头猛然倒在地上打滚,“啊!好痛!”
叶棠梨一惊,心头大‘乱’:“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爷爷你没事吧?”
“我头好痛!”高故却是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个球似的在地上来回滚动,突然双膝跪地,抱着头狠狠往地上撞,好似这般能缓解痛苦。
“爷爷!”叶棠梨急得大叫,“舒格大叔,快来啊!”
她虽听说过高故有头痛症,但突然见到,心中还是有些害怕。高故两眼通红,看起来甚是吓人,整个身子‘抽’风似的颤抖不已。
闻声而来的舒格泰一跃上前,快速点中高故的要‘穴’。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高故瞬间晕了过去。
“大叔,爷爷他,没事吧?”叶棠梨惊在一旁,睁大眼望着面前的两人,担忧道,“怎么会突然就头痛呢?”
舒格泰扛起高故,将他安置到院子里的大树下,望着叶棠梨,问道:“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说,我们两刚刚说到了曲清远。”叶棠梨回答道。
“可能此人他以前认侍┯纸高故身上的‘穴’解开,片刻后,他方才缓缓睁眼,满脸疑‘惑’‘迷’茫。
“爷爷,您对以前的事情,也是不记得了?”叶棠梨试探着问了一句。她依稀记得,叶裴风也有这种症状,只是不若他这般疯狂。
高故眨巴两下眼睛,坦然道:“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也想不起,想着还头疼,那就不想了。”
他突然转头,望着舒格泰,仔细道:“老朋友,你不是说,你们焉耆有一个天才蛊师吗?是不是只要找到她,就能解了我孙‘女’儿身上的蛊毒?”
“这个嘛,我也不敢保痔┟妗色’凝重,“在我离开焉耆之前,她已经嫁给焉耆土司,做了焉耆主母了。”
“哟,这么厉害。”高故来了兴致,“叫什么?”
“卓明清柑┗匾涞溃“焉耆百年来难得一遇的用蛊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