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后面的瑛姑见状,却是于心不忍,开口劝慰,“阁主只是为情所困,一时间入了魔障,还请莫要伤了她。-..- ”
“瑛姑,你不必在本座面前装好人。”不待那圣主开口,曲玲珑却是先一步扶着墙,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站起身来,回手擦去自己嘴角的鲜血,嘲讽而笑,“这些年,如此窝囊的日子,本座也算是受够了!宋谦奕,别以为你风雨楼能如何,论财力,比得过江南弈仙居的锦池闲吗?论兵力,赢得了临安的唐谨之吗?哈哈哈!宋谦奕啊宋谦奕,你就别在这里白日做梦了!”
对面的宋谦奕却不说话,冷冷看着她,似乎对眼前‘女’子的行为,甚是不解。
“你不就是想要复国吗?”曲玲珑仍旧不怕死地开口朗声道,“别以为你以风雨楼做遮掩,本座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当年若非瑛姑苦劝,本座也不会委曲求全。”
她越是说,旁边瑛姑的眉头拧得越紧,两只手暗中攥拳。虽然‘蒙’着面纱,看不到容貌,但此刻脸‘色’必定差到极致。
若非因为故人托付,她自不愿意多招惹琳琅阁的事情。四公子归于琳琅阁,却并不隶属其‘门’下,且四人之间亦有诸多利益冲突,实际各为其主。
按照曲玲珑的‘性’子,当年若非她苦口婆心劝说,自是不肯低头俯首。此‘女’心气太高,向来不肯低眉顺目。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恰好宋谦奕要闭关,急于寻找一个有能力‘操’控局面的人,她也不会因此钻了空子。
一个不愿诚服,一个不想完全放手,虽然表面和气,但缝隙难填。早在琳琅阁并入风雨楼之前,瑛姑便将宋谦奕的一切告诉了曲玲珑,自然包括他要闭关数十载,将会把风雨楼‘交’付给曲玲珑掌管打理之事。
加之叶萧远的影卫和唐谨之的手下追得急,‘逼’得紧,所以机缘巧合下,方才让她的计划成行。宋谦奕闭关这些年,双方倒是相安无事。曲玲珑打理风雨楼的日子里,将风雨楼上下归一,培植了不少心腹,本来是胜算在握。
可惜,他们都没有想到,宋谦奕之所以敢大胆放手让曲玲珑去做,乃是因为风雨楼中所有人,早已被他下了‘药’。每五年需要吃一次解‘药’,每一年需要宋谦奕驱一次毒。当然,这些事情,在两人闹翻之前,并不为人所知。
风雨楼的所有人都只是以为,圣主每逢过年,特意出关一日,召集所有教众,前来欢庆。却不知,便是在那过年的庆典上,宋谦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解‘药’化作粉末,靠内力催入道宴席上所有人的饭菜之中。
此等功力,连瑛姑都望而生畏。如今,她已没了丝毫把握,若宋谦奕真的要动手,还能不能保住曲玲珑的命。
“当年可是你自己,要来投奔我风雨楼的,本尊可没‘逼’你。”宋谦奕眸中充盈着‘阴’翳,不悦地蹙了蹙眉。
“哼,可恨当年本座误听了瑛姑之言。”曲玲珑抬手指着瑛姑,脸上皆是愤恨,“若非她‘花’言巧语,本座就算是拼尽‘性’命,也要向那唐叶两家讨个公道!决计不会容忍敌人近在咫尺却逍遥快活这么多年!”
她情绪颇为‘激’动,指着瑛姑的手微微颤抖,脸涨得通红,与一头红发和鲜红的衣裙融为一体。眼中泪光盈盈,‘胸’口一窒,喉头却又是涌上一口腥甜。
“当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宋谦奕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却是缓步上前,‘逼’视道,“《河图藏书》呢,‘交’出来。”
靠在地上的叶裴风一怔,带着几分惊讶望着两人。原来,这宋谦奕亲自跑来长宁古墓,丢开他们两个独自匆忙赶入,却是为了寻找《河图藏书》!想不到,传闻中的无价之宝,竟被埋藏在这古老的墓‘穴’之中。只是不知,曾经住在古墓里的人,如今又去了何处?
“哈哈哈!”曲玲珑却是仰天大笑,满脸得意,“《河图藏书》吗?可惜只有残页了!”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几页泛黄的书纸,猛地朝宋谦奕扔了过去。宋谦奕手轻轻一抬,便将书页接入手中,却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脸‘色’又沉了几分。
“愚蠢!你怎么可以把它烧了!”
趁着他低头查看那书页的空档儿,曲玲珑却是突然使出踏云步,闪电般移动到他面前。双手快速出击,瞬间要劈中对方的‘胸’口。
宋谦奕处变不惊,挑眉扫视一眼,立刻看出她的招数。捏着书页的手瞬间负于背后,身子朝后一仰,惊险地躲过她一招。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曲玲珑本不是宋谦奕的对手,只是此刻出手却招招狠辣,根本不顾忌自己的‘性’命。每一招都是拼命的攻击,丝毫不考虑防守和自己身上的伤痕。
是以,对手纵然武功比她高,却也经不住她这般不要命的进攻。被‘逼’得只能连连退步,紧张防守,一时间没有机会反守为攻。
叶裴风望着两人,心中却甚是奇怪。曲玲珑的步伐,分明就是叶棠梨之前使用过的踏云步。可她乃琳琅阁阁主,如何会这套步法?听叶棠梨说,踏云步是高故所授。莫非,那高故与曲玲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尚未思考周详,却忽听宋谦奕一声低吼,浑身戾气陡涨,亦不顾曲玲珑的攻击,生生受了她一掌。趁着两人距离颇近,凝力于掌心,瞬间劈在曲玲珑头顶之上。
便听曲玲珑闷哼一声,双膝跪地,两眼盯着宋谦